“啊?此刻吗?” “嗯,劳烦你了。” 虽然白瑶瑶不赞同,但难得阿姐有了些精神,她于是很快拿来了纸笔,架了小桌子在床榻上,她也不问阿姐要写给谁,准备好之后就去了外间,不去打扰她。 白卿卿颓丧了几日还是想不出个究竟,她如今出不了府,但她还有许多话想要问宁宴。 在她心里,她依然相信宁宴流露出来的情意不是假的,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不想让自己再受到伤害。 他就是那样一个人,看着冷清冷心,实则并非如此,他有着旁人很难发现的热诚,她看得见。 写好了信,白卿卿封好口后请瑶瑶将信送去给宁宴。 “我暂时不能出门,但我想让他知晓我的心意,麻烦你了。” 白瑶瑶多少知道阿姐如今的异常是从宁宴来家里看望过她之后开始的,“阿姐放心,我一定会把信送到宁大人手里的。” 她信誓旦旦地应下,然后,却连着数日都未能见到宁宴。 “有这么忙吗?我就送一封信而已。” 白瑶瑶觉察到不对劲来,从前但凡与阿姐有关系的事,宁大人都特别重视,跑得特别快,这会儿却连收一封信的时间都腾不出? 衙门外的守卫尽职尽责地将她拦在外面,义正言辞地告知宁宴没有空见她,让她赶紧离开,不要在此逗留妨碍公务。 白瑶瑶没了办法,只能去找宁昭,想请他代为转交。 宁昭……相当为难。 白瑶瑶要找宁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会儿宁宴其实并没有在忙,只是不见她,宁昭觉得小叔此举有些不妥,怎么好无端端将人晾着?因此他去找了宁宴。 结果却被宁宴郑重告知,他不想见任何一个白家的人,更别说收下书信,且也警告了他,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他不介意将宁昭送到苦寒之地历练。 宁昭回忆小叔警告他时的模样都忍不住抖了抖,小叔……一直都还挺可怕的,但那时候的可怕又是另外一种,让人不敢生出忤逆之心。 宁昭不明白,小叔不是一贯都跟白家走得很近? “对不住啊瑶瑶姑娘,这信我不能收。” “为何?只是请你转交一下。” “这……总之就是不行,这也是小叔的意思……卿卿姑娘不是还在养伤吗?有什么话,不如等她伤好了再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先行一步。” 宁昭找了个由头遁走,白瑶瑶越想越不对劲,回去后将事情与阿姐如实说了,然后表情一瞬变得愤慨,“阿姐,宁宴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要对你始乱终弃不成?” 白卿卿垂头丧气地拿着信,淡淡道:“我与他,还用不上这样的词语。” 这白瑶瑶还有什么不理解的,顿时炸开了毛一般:“还真我猜的那样?怪不得人也不见信也不收,他什么意思?你的伤还是因为他才受的,他还是不是个人了?” 白卿卿抬起头,“在旁人眼里,果然都是觉得我是因为他才受的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