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赛马这处相较而言算不上很热闹的地方,忽然间就来了许多人,棚子一下子就坐满了,好些人赶来后没有地方歇下,就在旁边站着。 赛马快开始的时候,白锐又钻进来一趟,见到宁宴和牧曙便是一愣,脸上兴奋的表情都稍稍顿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见过礼之后蹭到白卿卿身边,“阿姐,真没想到这次赛马来了这么多人,你方才瞧见我没?我跑的比他们可稳多了。” 还没比赛呢,白锐就想得到夸赞,白卿卿自然没让他失望,好一顿夸,夸的白锐身后似有尾巴在摇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自己的马。 走出去半天才反应过来,宁大人怎么在阿姐这儿? 宁宴听白锐的意思,扭头去看白卿卿,“你想要菊花?” “也不算很想要,只不过漂亮的花谁不喜欢呢?” 白卿卿笑着道:“阿锐想给我赢一盆来,能赢当然好,不能也没什么,左右今日也能赏到许多。” 宁宴朝牧曙示意,牧曙上前,将前面的帘子卷起来,那边赛马的队伍已经蓄势待发了。 他们这儿帘子一起,旁边的棚子齐刷刷都将帘子卷了上去,外面的人就看得更清楚了。 白卿卿一眼就瞧见了人群里的白锐,骑在他的马上,大咧咧地朝她们的方向招手,惹得好些人都看了过来。 然后在看到宁宴之后,又若有若无的避开,只用余光偷偷打量,小声嘀咕。 “真的是宁大人,我还道是谁看错了。” “谁说不是,我都吓了一跳,以为是谁犯了事儿宁大人屈尊纡贵来办差的,没成想竟是来消遣。” “我腿都隐隐作疼!” “嗨,谁让你先前与柯元飞走得近,不过怕什么,你又没做什么事,柯元飞那是自己找死,非要去香阳县主面前说三道四。” “你们瞧见没,宁大人与香阳县主如此熟稔,坊间传闻必然是真的,说不定,他们都已经私定终身了。” 说这话的人话音刚落,身边瞬间空了一圈儿,刚还凑在一块儿说小话的人离他远远的,一副与他不相熟的急切模样。 “不、不是的,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人急了,想描补却不知该如何做,大冷的天儿生生出了一身的汗。 天地良心,他没有污蔑香阳县主的意思!半点都没有! 棚子里,白卿卿兴致勃勃地关注着赛马,眼睛看的专注,一场凑趣儿的比赛竟也有些紧张起来。 场地里,鼓槌重重地敲击三下,一道旗子挥出,数匹马立刻齐头并进地窜了出去。 这儿的赛马没什么讲究,围着场地跑十圈儿,谁先跑完算谁赢。 有的纯粹是来凑个人头,始终跟在人后,不去争先,跑完就很好,但最前面的几人,名次一直都很胶着,白锐就在其中。 白卿卿看的手都攥紧了,一会儿他越过了别人,一会儿又被人越过去,马蹄在地上飞溅出尘土,连人影都有些遮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