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来-《爱妃别睡了:快给朕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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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属下何时通知随尘道长前来?”

    “不急。本侯相信,若他当真如他所说有那等神通,在该出现的时候他会出现。”

    “是,属下先告退,看看这客栈可将侯爷的坐骑侍候好了。”

    在随从退身出门之际,男人抬头,“杨成。”

    “是,侯爷。”

    “那醒春书院建在何处?”

    “就在醒春山庄,近三成都被用来当成了收容书院,外面人一谈起此事,都说醒春山庄的庄主对妻子太纵容.....”

    “行了,你下去罢。”他闭上了眸,挥手。

    随从将门阖严,脚步渐沓。男人立起身,行至窗前,放目远望,而心思也缥缈放远。

    当他得知对手是元慕阳时,便已知自己下面的路要走得不易。

    他不惧对方如何的高权阔势,就算王公贵族,哪怕是当今皇帝,他都会迎头直上,巧用机关。可是,当对方是一个用情至忠至深至专的男人时,他突生畏意。

    “我只是......想要知道只有两个人的爱情是什么样子......我要在阎王面前恳求这样一段姻缘,我真的想知道.....恺弟,对不起,就这一回,让我任性这一回,好不好?”

    那些话,言犹在耳。每每入梦,都能让他一身冷汗满腔惊悸的醒来。恋儿临去之前,语似哀求,但向来柔软的眸光,却透着少有的坚定,他知她甚深,若非是做了决断,她不会有那样的眼神,她是真正想和他断了所有牵系,从那时了无罣碍的.....

    恋儿,你有怨有苦,为何到最后才说?为何不早早告诉我?早早告诉我,我会,会......会怎样呢?

    这个问题,十八年来在心头徘徊辗转,次次自问,次次无解,又次次陷进无边之痛里。

    可是,无论怎样,总要把心爱之人找回,才有机会弥补给她自己所负欠的情爱,总要把她找回来.....恋儿。

    “恋儿——”终是忍不住融骨相思,男人一声狂喊凭窗发出。

    太平盛世,街间平静而繁荣,偶有个猖狂为虐的,也只能说是良莠总是难齐,白玉总有瑕疵。

    “追上那小兔崽子,打断他的狗腿!”

    黄梅城汇隆街上,一绸衣公子正在调戏良家妇女,肩上忽遭人一拍,他回头,后者已撒腿遁走。绸衣公子感觉不对,低下头,腰间钱囊不翼而飞,当下立时大怒,招呼手下去追赶那胆大包天的小贼。这一逃一追,立时就把街间太平景象给打乱了。

    路人大多认得这个绸衣公子,正是县首独生爱儿,还有个“小霸王”的名号。他调戏人时,无人敢语;追讨人时,路人自也是避之大吉。这一避,就再无了阻挡遮掩,头前跑着的半大少年过不多时就落在了县首公子诸手下的包围之中。

    街巷对边,春眠下了小轿,襄菊仍在主子耳边唠叨,“小姐,您不该那么纵容那个张丑,他今天又冲着小姐大吵大嚷,还转头就走。那种不知好歹又冥顽不灵的孩子,让他走了算了,理他做什么?”

    “你这丫头,都说不让你叫他张丑了,他有名字,叫张文。”春眠嗔瞟了这坏脾气丫头一眼,“都当了娘的人了,脾性还像个孩子,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如此计较!”

    “还说人家,也不知最像孩子的是谁?”襄菊促狭坏笑,“姑爷爷真辛苦,白日是爹,晚上是相公....”

    春眠脸颊立时羞上两抹嫣色,“臭丫头,是想我打你么?”

    “小姐饶命,您大人....小姐,那个是不是张丑,不,张文?”

    主仆两个同时望到了正被一群大汉围殴的半大少年。

    “住手!”襄菊不等主子吩咐,已奔上前两手三脚地推开围殴之人,扯起地上少年,“张文你这个臭小子,冲撞了夫人就想一走了之,以为这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么?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揪着人想撤,那些县首随从吃了亏,哪肯放人,举起拳头就要给这不识泰山的小女子以教训。

    县首公子身边管事认出了近处小轿上的醒春山庄的徽记,忙向公子耳语,建议慎行。谁知不提还好,一听说是醒春山庄,县首公子火气更旺——

    “什么醒春醒夏,也不过一个一身铜臭的商户,凭什么要本公子给他们脸面?本公子堂堂县首公子,还怕他不成?给我打,比平时还要狠十倍的打!本公子倒看看,他醒春山庄有什么本事和本公子斗?”

    小轿之畔,春眠挑了挑细致秀眉,只笑不语。

    “给我打......啊!”县首公子掩面呼痛。

    那些拳脚齐出的随从也纷纷摔了出去,惨声不绝于耳。

    “连皇上都知道江南一位义商,乐善好施,造福一方,已命户部通令嘉奖,你一个小小县首之子,也敢在醒春山庄春家小姐面前狂放至此?”言者,紫衣华服,镶金玉带,缓缓自街边客栈门阶上走下,那一身贵气登时将满街平民震住。儿眼尖者也观得出,方才出手惩治县首府诸人的,定然是跟在这位大爷身后的那四位腰悬长剑的冷颜汉子。

    “你是哪里来的小......唔唔唔!”县首公子还想大着胆子放肆一回,但有几分见识的管事已跳起来捣住了主子的嘴。他只怕,再不捂住,这张嘴会替县首满门惹来杀身之祸。这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小爷鄙陋粗浅,不识高低。他常走京城,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位爷身上的衣裳,虽然是便服,但不管是做工款式还是面料质地,除了京城二品以上的大员,谁也不敢穿也不能穿。再说这人现身的初霎,他可是当时就感觉出了那股子只有皇亲贵族身上才见得到的气势,岂是他家小爷能招惹的?

    男人未向那厢躁动赏去一眼,径自以套着描金软靴的双足,踩着自信笃定的步伐,行至春眠之前,一双深湛双眸漾含温和笑意,道:“春小姐,在下晚来一步,让这些鄙俗之人惊了芳仪,望见谅。”

    春眠双膝福了副,半垂螓首,“多谢大爷出手相助。大爷既知我姓氏,想必是和我家相公有些交谊的,小女子替我家相公谢大爷。”

    实则,不用这人出手,随行在暗处的山庄护卫也会教训那些狂徒。此刻,她脑海中有纷惑的乱感,她此时强压它们不形于色,却挡不住心乱如麻。她不知此人来此,是巧合,还是有意?若有意,又是哪个有意?

    “春小姐,在下姓阳名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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