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孔宣欲偷袭-《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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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庙中的那根绿色羽毛,不仅没有引动教主留下的剑意,也没引起天道的示警。

    已跟牧宁宁依依惜别过的李平安,坐在天庭驻地的正殿中,注视着殿门外两根石柱上的盘龙浮雕。

    那是真龙;

    且还是龙族战龙精锐;

    得了他的允许后,帮天庭守大门,为龙族赚取天庭的好感度。

    也是因为这股力量加入空濛界,李平安才敢现在就对外发动扩张之战。

    李平安喃喃道:“不知轩辕师兄伤势如何了,还挺挂念他的。”

    “哎呀,肯定没事的呀!”

    龟灵灵自一旁现身,跳到书桌边上坐着,两条小腿晃来晃去。

    她笑嘻嘻地道:“我这个堂兄好歹也是大罗金仙,又是人族上古的大气运者!他三千多个夫人也会庇护他的呀。”

    李平安却忧心地道:

    “我听几位前辈解释过大气运的由来。

    “所谓的大气运者,其实就是天道选中,必须让他去完成某个大事件的生灵。

    “比如轩辕师兄,他被天道赋予的使命是成为人皇、带领人族走向大兴,他上古击败蚩尤之后,自身大气运已经快耗尽了。”

    龟灵灵歪头嘀咕:“那你爹的大气运,搞完道仙劫就没有了吗?”

    “应该是。”

    李平安正色道:

    “你可别回截教乱说!

    “这里面还有说法,如果大气运者被人强行杀害、劫运就会倍增。

    “之前西方教偷袭我父亲,就是想刺激天道、激发更大的道仙劫。

    “这些年我父亲没事就在东安城、铸云宗、圣母宫之间溜达,每次出门都是潜形匿迹、小心翼翼,身上藏了十几件灵宝。”

    龟灵灵缓缓点头,嘀咕道:“那这么说……如果我们截教跟你爹搞好关系,后面道仙劫爆发,是不是我们就能少死一些同门了?”

    李平安摇摇头:“这个不太好说,我虽对道仙劫有些猜测,但也无法确定道仙劫会按我想的那般展开。”

    “嘻,那不想这些了!”

    龟灵灵咂了咂嘴:

    “反正我们截教没在怕的,斗天斗地、截取一线生机!

    “就是突然感觉,最近这几年吧,我们截教跟阐教的行事风格有点颠倒了?”

    “怎么颠倒了?”

    李平安随口应着。

    他拿出许久没用过的轩辕剑令与轩辕剑鞘,思考着稍后如何用一个合适的借口,将这两个宝物借给师父防身。

    师父要作为天庭主力战将,跟风斩香一起去讨伐一路凶魔;

    他这个做徒弟的当真是放心不下。

    龟灵灵一本正经地道:

    “我们截教本来就是要跟天对着干的呀。

    “咋现在跟着伱这位天帝混,成了替天行道?

    “阐教本来就是阐释大道、阐释天道,怎么有时候还跟天庭为难起来了?”

    李平安哑然,他仔细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是在哪里出现的变化?

    “大概,是我们这个新天庭,跟以往不同吧。”

    李平安如是说着。

    殿外落下十数道流光,王善向前禀告三路人马已然开拔,正由各路高手运兵、极速赶往三处小天地。

    李平安长身而起,身上的绸面道袍抖动出流水般的波痕。

    他低头看了眼,觉得自己稍后也该弄套战甲威风威风,随后提起轩辕剑令、抓起剑鞘,藏龟灵于袖中,踏步出得门庭。

    门外石柱上的盘龙浮雕同时转动,十二条苍龙对天帝低头。

    十多位大巫、仙人同时对天帝行礼。

    李平安抬手虚扶,随手将轩辕剑令与轩辕剑鞘递给师父。

    清素问:“这两件宝物你不用了吗?”

    “师父,我现在有天道之力护持,”李平安道,“不过这是轩辕师兄当年赐下的,我也不能转赠,师父您拿着用就是。”

    “好,”清素随口应着,把玩着那轩辕剑的不知道第几代剑鞘,目中多了几分亮光。

    她也是爱剑之人。

    李平安道:“各部开拔,按计划行事。”

    众仙、巫同时领命,齐齐低头行道揖:“是!”

    少顷,空濛界飞出道道流光。

    巫族不擅飞驰就乘坐银梭,由人族金仙驾银梭,追云破雾、赶赴南界。

    按老规矩,黄龙真人化作李平安肩膀的线头、龟灵灵化作小巧的本体钻入李平安袖中,星河、星汉两亲卫化作了荷包,骆雪静化作了一只剑穗挂在了荷包下。

    李平安自身刚要行动,心头莫名泛起了一点感触。

    他抬头看向空濛界的天地边缘。

    似乎那里有个人影正静静注视自己。

    但定睛看去,那里只有远山如黛、云雾缥缈,并不见半点人影,天道也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错觉吗?’

    李平安伫立了一阵,心底有些不放心,临走前还是去看了眼大鹏鸟的状态。

    那目光来的方向,就是大鹏鸟被关押之地。

    “咋了呀?”龟灵灵小声问。

    “有点不放心,”李平安笑道,“没事,就是过来瞧瞧。”

    神庙后殿,那光头青年坐在囚龙柱前;

    他低头认真读书的模样,透露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儒雅之感,似是洗尽了戾气、重获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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