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岔口-《SEED之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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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意我收下了。”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但没有更多感谢的话,,也没有迫不及待就看里面的东西,更没有质问吉尔为什么到现在才把东西交出来,反正也么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具体联络方法由你定,这边有什么情况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不是吗?我的朋友?”
吉尔了然地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虽然他现在被投闲散置,但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自由,如果长时间呆在这里难免会被其他有心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而我一动不动坐在原处,在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利弊,反正我们三人间的交往一直不注重那些虚礼,我也没必要起来客气送那家伙离开。
“辛尼尔——”手也握上了门把的吉尔突然开口,我们俩谁也没有回头,我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他背对着我站在门口。
“你还在迷惘对吧?虽然你或许一直在走着与我和劳不一样的路,但你仍无法坚定你自己的信念。你在犹豫什么?你在害怕什么?半调子的觉悟什么都无法做好,而时代的变革已经近在眼前……”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我却眯着眼睛,依旧一言不发地静静听着。
“辛尼尔,我们已经站在了时代的岔路上——作出决断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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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从辅政官的位置上下来,但狄兰达尔毕竟也曾经是执掌过一个卫星群的当政者,而且在当时‘二月’的时任议员维利.阿克斯在ce.70年头一天的“未开的理事会”事件中的恐怖袭击中牺牲后,他作为议员的得力助手曾一度有过成为下任议员的呼声,甚至他也确实地代理了议员工作很长一段时间。可惜的是,帕特里克下手比他更快,上台的是他曾经的同僚,一名倾向zaft的激进派辅政官。
就算狄兰达尔现在坐在自己专机的座位上回想起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去责怪任何人的心思,并不是他是如何的宽宏大度和一心为公,他只是没兴趣去做无意义的事情而已。当时他平时的表现都表明了他是倾向氏格尔的稳键派,帕特里克希望自己在评议会的份量提高自然会选别人。当时的议长又不希望和军事委员长起正面冲突,自己在当时也没明确地表示对议长的支持,当然会被撸下来。至于劳,他的这位朋友在当时也只是袖手旁观而已,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毕竟换成是他也不会为了一件注定了的人事提案把自己一起陷进去。不过现在的状况对他也不算太差,虽然推居二线,但他仍下了不少的功夫,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在他们三人中,最有机会成功的是劳,走得最远的却是辛尼尔,他自己的那个相对庞大而精细的计划注定了他是最难成功的一个,而且所花费的时间也是最多的。但,他必须是笑到最后的一个。因此,他从未放松对自己朋友们的“关注”,不断地去做一些前期的必要工作,以确保局势的发展不会太过于糟糕,最好他那两位朋友之间暂时还不会分出胜负来,能拖到他有足够的、能对局势产生影响的力量那就最好了。
这次的‘小计划’不过是预防的手段之一。一开始只是出于劳.卢.克鲁泽某种恶意所造成的后果,在他看来能发挥出更好的效果,但不是现在。而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这张牌会因时间的流逝而失去原本的效力,尤其是他的对手如果不知道这张牌的存在,也就谈不上什么威慑了。于是他策划了这次的‘意外’,zaft军事学院例行旅行时间地点的变动、地下实验场袭击时间安排、周围人员对目标行动的诱导,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需要大费周张的事情。他也不认为花这么多精力就为了安排这么一次‘意外’的见面是什么多余的事情,多上一层保险也是必要的,就算是一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生作用的牌。而且,他准备的牌也不只这一张……
他不担心会事情败露会有什么不良后果,从一开始,这就是个‘意外’,至于整件事情最大的破绽,就是劳一但知道这件事,会马上看穿他的计划和目的。但这也没什么,他的那位小朋友不会去询问,劳也不会去主动说明,他完全不必担心会暴露,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么?
想起他那两位渐行渐远的‘朋友’,狄兰达尔轻叹了一口气,他们三人虽然是对彼此的性格、理想都相互理解,并有着彼此共鸣的朋友,但他们全是有着强烈自我主张的人,就算是那个看上去一直摇摆不定,也最容易影响的辛尼尔.格兰特,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坚持,或者说固执。因此,掌握一个能在必要时候能对他的行动有所动摇的人是相当必要的,虽然还不确定对他的影响能到什么程度,但哪怕是一点,也是好的。
狄兰达尔并不担心这次的安排会对那两人之间的羁绊产生反效果,他在一些地方还是对他的朋友相当了解的,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另一方,但他一样有所安排……
狄兰达尔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的空港,形形色色的工作人员漂浮在四周,为即将出航的穿梭机进行最后的检查。突然,他的眼神放在了远处数架原离民用机而并排停放在一侧的穿梭机上,最排头的一架机身略微靠前,显出了侧面的那枚极为醒目的zaft徽章标志,三三两两穿着藏青色军装的少男少女们正通过空港的联络桥有说有笑地走进机舱门内。
狄兰达尔考虑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手机,直接拨通了上面那个唯一的号码。
“……现在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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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手机,雷.扎.巴雷尔楞楞地看着洗手间那宽大的梳洗镜中映出的自己。
虽然不是计划者,但整个行动是由他安排和执行的,这点他无法推脱。虽然就算再一次的选择,他一样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但这依旧令他感觉不舒服。
想起数分钟前露娜玛利亚强忍着眼泪匆匆回到舰上后就一头扎进自己房间,连平时最疼爱的妹妹在外面用力叫门也毫无回应的情形,英俊的脸庞突然扭曲了一下。
这是出卖,对方还是他一直以来的好友,是他所交到的第一个同龄的朋友,虽然那一开始带着某种目的。
原本坚定的心剎那间产生了一丝愧疚,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迷惘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坚定的表情。
毕竟,她和先生是不同的。先生既然这么安排,也有先生自己的道理,也就是说,是必要的!
是的,为了先生,他可以付出一切,只要先生他还需要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
一切都为了狄兰达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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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这样!!!!”
袭击的撤退进路一开始就已经确定,劳要直接去紧急集结处报道,雷则是利用了军事学院的一次假休的集体旅行做掩护,而我乘坐由组织属下一个运输队的船离开。进入为我单独准备的小房间,我就迫不及待地取出了劳给我的那些档案……
数分钟后,被我的破口大骂所惊动的保卫人员闯进来时,所看到的就是满地的文档纸张,和站在开着的一台手提式电脑前已经完全失控的我。
“出去!!”已经用得上气急败坏这个形容的我已经没有使用好语气的心情了。“在没人我的命令前,任何人都不许进来!!!现在,全给我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会!!!!”
护卫们面面相觑了两秒,很明智地作出了执行命令并不做多余询问的选择。
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如同受伤野兽的低喘,右手紧紧捏着一份从散落地上拾取的文件,关节泛出用力过度的苍白,而此刻我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你早就知道了?”半响,仿佛自问般才向对面的空气挤出了这么一句。
(并不是全部……只是比你清楚一些而已……)
眼前仿佛出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一直显得过于沉寂的‘该隐’此刻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么……你之前说的不在意果然是在骗我的对吧!是呢,有谁会那么大方的?”我此刻只想笑,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是又怎么样……)
‘该隐’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我仍察觉到了当中那无法隐藏的颤抖。
(如果可以,谁会接受这个结果?谁会同意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混蛋所占据……)
‘自己’在脑中的声音陡然拨高,被长期压抑的愤恨和不甘瞬间占据了身体的感觉。
(就算是因为你!就算是有了你的存在我才能活下来!可现在又算什么!!!)
(如果不是……我早就…..!)
面对‘该隐’咬牙切齿的言语,我此刻却只感到一阵的悲哀。
“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我自己?!这是何等的讽刺啊……”
死死捏着那张报告,我颓然地站在房间的中央,涣散的眼神扫过散落在四周地上的文档资料,一遍又一遍回忆着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一遍又一遍确认着自己所得出的结论,然后,就是无尽的绝望……
就算是离开自己的家园,就算是理想前方是未知的旅途,就算是面对数倍的敌人,我就算有过迷惘和慌张也未曾放弃希望。就算是之前被劳摆的那一道,和露娜玛利亚那种糟糕的关系,我也仅仅是愤怒而已,毕竟也是有办法解决的。
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普雷亚那张清秀的面孔,以及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此刻,我开始明白他说这句话时,是何等的悲伤和无奈了。
“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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