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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机体本身来说其性能已经接近于完善了，强化了机动力和武器的节能性后，具备了比x系列更长的作战时间，这对于可普及的制式兵器来说是很重要的。

    虽然“歧途”具称还能进一步加强，但最后拍板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相对于单纯进行战斗力的强化来说，现在的性价比是那些制造者们所能接受的最好的一种。它在威力相对没有太大降低的情况下已经是最便宜的设计方案了。

    所谓量产型，就意味着它是廉价品，而也正是武器生产者最被武器使用者们怨恨的地方。

    而让那些设计人员们惊呼的原因，则是因为那个随着那艘原本被认为是麻烦的白色战舰而来的小驾驶员，在他的帮助下，os的设计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使得自然人驾驶者和ms之间的适应性提高了数倍（原本很低下，在一天前这几台东西连跑步这个动做都做不到）。

    虽然依旧无法到达作战的标准，但对一直为机体那种电影慢放一样的动作感到苦恼的设计人员来说，这无疑是真正的曙光.......

    与工作观察室那有些热烈相反的，是在上方的另一个观察室中，一双眼睛安静地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奥布的守护神’......你们真的相信这个吗？”

    站在窗后的哈尔巴顿把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说道。

    “......接触过它的人都这样认为。”

    在背对窗口的位置上，靠坐在沙发上的乌兹米.纳拉.阿斯哈的回答依旧是那么沉着而冷静。

    “是吗――”哈尔巴顿的声音此刻再不像平时那么充满了自信与活力，反而带了一丝苍老。“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的啊，老友。”

    “世事实在是无常，自从那次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没想到再次会面是在这种情况下.......”看着哈尔巴顿在他的对面坐下，那和记忆中相比不在年轻的脸，乌兹米此刻似乎也多了一些感慨。“听说你的舰队出了事，我还有些担心。”

    “哈哈――看来上帝还暂时不想让我去见他，”哈尔巴顿爽朗地大笑道。

    但很快他就收敛了笑容，严肃地对乌兹米说道：“这样真的好吗？”

    “你指什么？”

    “我指什么？”哈尔巴顿对乌兹米的装傻哼了一声表示他的不满，“不就是外面那些东西？虽然按前面说的，你们提供补给，我们提供技术，各取所需后我也不该多管，但你真的想要靠这些东西来保护你的国家吗？”

    “不是我。”

    乌兹米纠正了一下。

    “是我们.......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友。虽然在一开始我的确不知情，因为军工企业中的重要部分并不在我的手里，他们绕开了我的人和你们弄出了这些东西，但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而且，我也知道，他们没有错......虽然这样可能会让别人对我们感到‘不安’，但我们无法把奥布以及民众的未来交到别人的手中......”

    “这样吗......无论是哪个选择看起来都......”

    对哈尔巴顿的欲言又止，乌兹米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很多人都对这种政策不满，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加入一边去把另一边杀光吗？这样又算什么呢？”

    “但这样的话没有人会感激你的！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仇视你的人可能会包括你要保护的人啊！”哈尔巴顿盯着对面男子的眼睛，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是的啊......选择战斗，受到伤害的人固然会以我们这些当政者作为怨恨对象。可是......妥协的后果呢？战争就能避免吗？为了自己不受伤害，就把这些强加到别人的头上，难道就是正确的吗？”乌兹米毫不回避地与哈尔巴顿对视着，他的反诘让哈尔巴顿也为之一滞。

    无论是多么努力，你永远无法让所有的人满意。

    选择对抗固然会受到伤害，但一但妥协则会失去得更多。政治的游戏就是相互的妥协，但这样的选择是以武力为筹码，并有着‘决不妥协’的最后底线――‘主权’。作为联合的高级军官，哈尔巴顿很清楚那些与大西洋联合达成了妥协的国家，它们的下场是什么。而他也很清楚，一但妥协，那么达成这个协议的人，会成为全国的敌人――真正的‘卖国’！

    无论你的选择是否正确，都不会有人感激你。

    两难的选择啊，哈尔巴顿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老友......”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选择反抗，那么至少还会有人记住我们的决心，只要把‘火种’留下就够了。”乌兹米平静地说道。

    “只要能渡过这场愚蠢的战争，就算奥布不在，有人继承我们的理想不就够了吗？”

    “愚蠢的战争？”哈尔巴顿眼神闪了一下，被胡子遮住的嘴角古怪地动了下。“你对这战争的看法果然和其他人一样吗？我以为你会看出来的呢......”

    “什么？”乌兹米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静侯着下文。

    “这场战争的起源是什么，自然人与调整者的矛盾对吗？不断的迫害，不停地袭击调整者，挑动和利用着仇恨的始作蛹者是谁，我们都很清楚不是吗？――‘蓝色宇宙（os）’可能你还想不起来，那么，‘雏菊（bellis）’这个名字总该让你想起什么了吧？！！”哈尔巴顿厉声说道，那有些充血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是那么狰狞。

    “‘自然进化系统异类限制排除机构（institution）’......怎么会，那个不是......”

    乌兹米因为震惊而喃喃自语着，这个消息简直无法让他相信。

    “和当初其他机构一样解散了？不，没有！他们还在继续寻找着‘目标’！”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后，哈尔巴顿也有些冷静了下来。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想想吧，当初组成这个部门的主要成员是哪个国家？提供活动资金的又是谁？”

    “‘logos’......”乌兹米缓慢地吐出了这个名字，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更让人害怕的东西一般。“等等......难道！”

    对乌兹米的失态哈尔巴顿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因为，他宁可有人告诉他，他们都想错了......

    “是啊......如果当初真的一切都结束了，他们还做这些干什么呢？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还有人在进行着那个快被人遗忘的、疯狂的‘计划’啊.......”

    “不可能！”乌兹米竭力地否认着什么，尽管他自己知道这是多么的无力。

    “有什么不可能的。”哈尔巴顿像是在嘲笑什么一样，缓慢地说道，“‘智慧之果’早就完成了，虽然最后出了那些意外让技术提早泄露了出去，但现在调整者们的成就如何我们都看到了，对他们来说虽然局面变得难以收拾，但也可以说明研究是成功的。构成他们那所谓‘梦想’的三要素之一已经被证明是可行的，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他们呢？我们都很清楚，那扇大门后的东西有多么诱人......”

    “但......要打开那‘门’不但需要‘智慧之果’和‘生命之实’，更重要的是......”

    乌兹米像在尽力说服着别人，但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对，我们都很清楚从那次‘事件’后，所有的资料被分成了三部分，‘智慧’被广泛应用，而一直研究‘生命’的纽约总部实验室现在早就成了繁华街区，但里面的资料落到谁手上可想而知......虽然，第三部分的去向不明，但光这两样就够让人疯狂的了......”

    “第三部分......不，不可能......”乌兹米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一些东西排出脑外，“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

    “不能什么，不要忘了，当年我们看到的那些资料里是如何形容他们的，他们这些年来又是怎么干的！当年的人不可能还活下来，但那些人无疑是继承了他们的意志！他们最可怕的继承者啊......”

    “就为了这样，就为了那些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就......就把所有的人都卷进来吗？！！”

    “是祭品啊.....”哈尔巴顿闭起眼睛，有些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对那些人来说，只要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别人的生命他们又怎么会在乎？如果达到目的是需要血的代价，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奉上别人的性命的，这就是‘祭品’......就连数量也不是问题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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