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藏书之路-《我的回忆录之五十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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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的读书之旅可以勉强追溯到1岁多,但藏书之路确是应该始于我小时候买小人书之后。
随着小人书慢慢增多,慢慢开始有了藏书的意识。
那时候买书的渠道比较单一,只能在新华书店买,后来又加上了两个有卖书柜台的商店,还是以国营店面为主。
一本一本慢慢地增加到两个木头书箱,我还记得一个是木头本色的,一个是浅绿色的。
那时还没有书架,只是买完了看完后就锁到书箱里。
慢慢地到连评书什么的加一起有了600本左右的规模!然后累积到现在变成了16个书柜还得双层装的1万3千多册。
因为我知道1万3千多册的图书是什么概念,所以对最近微信中常有广告商发布的一个书架能装1000册图书的虚假宣传极为不满,还曾在人家的微信下发言挑衅,还是不够成熟。
但至少能凭直觉知道这个骗局主要问题在哪里也是一种能力,特别此事还表现在数学上,对夫人和女儿总误以为我作为文科生理应数学不好给予了一定的回击。
1万3千册图书自然是极多的。现在有时站在书架前也想不明白,怎么就买了这么多的书!
喜欢求真的我细细想了一下。
首先从来源上看。
第一种是因为喜欢自己买的。我绝大多数的书都是这样来的,因从小爱看书的原因,看到喜欢的书总是要想方设法的买到。这点和喜欢喝酒的朋友愿意买好酒,喜欢新衣的美女们买新衣服一样。
各有所好!
第二种是朋友送的。很多朋友都知道我喜欢书,所以他们买重的书或是看过后不想保留的书,基本上都会第一时间问我或直接装个袋子送给我。这里边有许多不错的书,比如虹伟美女一下子送了我三袋子书,比如明慧美女送我的《王安忆自选集》,比如满坡同学送我的百家讲坛阎崇年先生的《康熙大帝》、刘知侠的《铁道游击队》等,比如冬阳美女送我的《齐白石画选》,比如当年薛智慧送我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小人头版鲁迅散文集(我还清楚的记得是13本)......不用感谢的还有田冀江。
还有母亲的同学于芹阿姨,把她去世的父亲的藏书两大箱邮寄给了我,我极为珍惜地放到书架里。当年因为通信不畅,并没有第一时间表示谢意,但身为天蝎座的我,对于别人给予我的好处是根本不会忘记的,这些书我从她父亲那里传承了下来,没有中断……作为爱书人,我深深理解这种意义。
第三种是别人淘汰不要的。虽然这个来源和第二种略有相似,都是别人淘汰下来的,但和第二种朋友送我的书不同的是,一个是别人主动送我的,一个是我从别人要扔的书堆中翻捡出来的;一个是我需要感谢并牢记的,一个是不用感谢的!
不要以为别人淘汰的书就很差,其实里边有很多相当不错的书。
真是很不错的书。
其次从渠道上看。
最喜欢的仍然是旧书摊。每到一地,我第一必去的地方一定是旧书摊。
很多人不明白,这是一种情结。当旧书摊随着城市规划慢慢消逝不见以后,那种淡淡的忧伤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我曾在《再见琉璃厂,再见琉璃厂!》一文中写道:
当我第四次来到琉璃厂时,若大的荣宝斋有一时间段只有我一个顾客,清静而萧条,一如我专程赶到的报国寺,当年相当繁华的书市已经被哪个不知名的弱智规划到一个个小屋中,当年车水马龙的卖场成了停车场,早没了当时的人气。十几间小格子间成的一个个小屋里,只有我一个顾客。25万的房租(五年一次交清)让这里的书成了天价。
同样售卖天价书的地方还有潘家园。
随随便便的几十本小人书(许多封面不整或缺少封底的极普通的)开口就是一千元!
心中的圣地轰然坍塌。
当年的琉璃厂之所以能成为我心中的圣地,不是因为一套印刷精美的《荣宝斋》画册,不是因为我在这里知道了潘家园、北总布胡同32号,也不是因为我从这里买了大量的邮票、小人书和美术书籍用品。
这些都不是根本的。
根本原因就在于这里曾经有过大量的我们这些偏远小城所没有的、我们这些偏远小城的人根本没见识过的资源以及由此累积形成的文化底蕴,以及由此产生的犹如向往当年的延安宝塔山一般的朝圣心理。
这些城市中的旧书摊也是各个城市文化底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一种骨子里的优雅。现在几乎再难见到那些在我生命中有着重要地位的旧书摊了。
上次去天津,百忙中逛了一下旧书市,因为时间紧,只买了74本书,略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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