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阴暗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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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要亮了,一夜中,我仍琢磨不透,我这到底怎么了,一只野狗就让我变成了一个会“吸星大法”的“妖人”。吸星大法真的存在吗,“萎哥”临死前所说的蛟之一族的荣耀又是什么玩意。蛟只是传说中的一种动物,难道这种传说中的动物会“吸星大法”,这当然更是胡扯。
想不明白,还是别想了,反正对于我来说这是件好事,最起码,我现在每到午夜不会再痛苦了,暂时也不用再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了,好事,天大的好事。也许我还能恢复健康,能再回家看一眼。
时间又在我不停在乞讨中过去了十来天,初春的感觉渐渐临近,和煦的风再次吹到了我的身上,这十多天,通过我的“谋生手段”,现在的我已经存了大约2000元钱了,也捡到了几身还能穿的出去的衣服,而城市里游荡的野狗也越来越少了。
我的面容从我每夜的“吸星大法”中,渐渐的年轻,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疤痕依旧,但伤残的右腿右手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功能。但每天在城市里游荡的我仍然把自己装扮成快要死去的瘸子乞丐。
城市中寻找高易的人也渐渐消失了,而高易也变成了通缉要犯。现在的我看起来和高易应该没有任何联系,我想我应该回家看看了。
新的一天又在黎明中来临,而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变了个人,坐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虽然看上去仍然像个四十多岁的民工,可我也总算是彻底摆脱了乞丐的阴影。
捡了个大大的棉帽子戴在头上,遮掩住我那张恐怖扭曲的脸,头发,胡子稍微修理了一下,依然斑白,就这形像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高易,何况别人。
下午两点半汽车进了晋陵城,心情不能平复,三年了终于回到了家,可此时疼爱我的双亲已经不在了,家里也被火烧了,不知变成什么样子。
走到了回家的巷子口,看着从巷子里走出的两名警察,我不敢停留,向巷子里走去,警察看了我一眼后,没有丝毫的兴趣,问也没问就走了过去。
家已经完全的变成了废墟,原有的两间小屋,也全都化为乌有,邻居家也有波及,但是影响并不大,只是熏的乌黑的墙壁仍能看出当时火势的惨烈。
邻居的何姨从巷子另一头走了过来,我压低了帽檐,低着头迎了上去,装作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何姨是个爱说道的女人,看都没看我一眼,摆弄着手里的提篮,“一辈子的好人没有好命,男的不能动,女的救男的,结果两人都被火给活活烧死了,当时的情况你没看到,火那个大啊,听说老高家的儿子又在外摊了官司,唉,好好的一家人,就这样了。”
何姨顿了顿,狐疑的看了看我,“你问这个干吗,你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人。”
“没事,我就是看烧成这样,好奇,随便问问”。再次压低帽檐,强忍着快要流出的泪水,故作着轻松。
“唉,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还是几个老邻居帮忙埋在城南小树林的。”何姨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巷子里此时又走进来了三个人,一脸的横肉,满身酒气,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低着头,向巷子的另一头走去。
“你是干什么的。”三个人拦住了我,“我。我是。来这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烂好捡。”我缩着身子低着头,三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我的脸上,“把帽子拿下来,没脸见人啊。”其中一个平头一巴掌打掉了我戴在头上的帽子。
三个人看着我的脸,“日,都烧成这样了,你个老不死的还出来干什么呢,吓唬人啊,抓紧滚。”
我弯身捡起了帽子,“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说完我碎步从他们身侧躲了过去,走向巷口。
在晋陵城内又转了两圈,小小的县城,三年中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县城依然是那个县城,可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家,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关爱,没有了父母,没有朋友天道如此残忍,但是现在“红球”带给我全新的能力,不知道将来会发展的怎么样,但我的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并且有逐渐提高,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突破这个度,向另一个高度延伸,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终会向天道问个明白。
走在城南小树林北侧的土路上,路口处停了一辆黑色的丰田车,我不知道车上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须小心,也许一步走错我就可能再也没翻身的机会。慢慢的挪向了城南的小树林,装做漫不经心的在路上走着,而我的余光早就瞟向了小树林中,树林中落了一地枯黄的树叶,上面覆盖着部份没有融化积雪,春天真的快到了,一片落寞中渗出了点点的绿。
树林的东首,有一个新堆起的小小的土堆,黄黄的土,在这片小树林中的是那么的刺眼,土堆上散落着没有烧完的纸钱,我清楚的感觉到,这小小的土堆下埋藏的是唯一疼爱我的父母,现在天人永隔,我想扑到他们面前身他们哭诉自己的苦痛,看着路口停的丰田车,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坚信我会带着我的父母远离这个地方,走到属于我自己的天地中。
土路的尽头是条南北的柏油马路,向南就是远离家乡,走向另一片天空,向北就回到了我生长十八年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有我的牵挂,现在的我还不能走,我还要带着我父母的骨骸,才能离开,我要寻找机会。
天越来越暗了,我一直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家,目前最急需解决的是如何找到一个合法的身份,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在这个县城内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