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林胖子的秘密-《武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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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过后,便是初春,虽然北方的春天依旧寒冷,不过对于久居北地的人们来说,早已经成为了习惯。
过了年之后的莫非便重新回到了楚府,每日里依旧除了修炼,便是修炼。如今他已经将境界稳定,并且开始修炼武经的第二层,真气稳固下来,愈发的浓厚。莫非现在的生活,比起以前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那么的平淡,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现在他每一天都会抽出一定的时间,用来泡在楚云天的书房中。
这个世界的科举与上一世不同,没有什么八股取士,也没有什么时务策之类的东西,科举的考试很简单,主要分为两大类,分别是文士与武举两种。
这其中的武举顾名思义,便是专门给那些习武之人进行测试,若是通过,便可以直接送往军营中,成就武官。而文士这是为那些寒窗苦读十余载的书生们专门设立的了。文士的考试共有三种,分别是诗词歌赋,士农工商以及殿试三种,三种考试全部通过的文士,则会根据其成绩的侧重不同,分往不同的部门任职。
莫非要参加的乃是渭城一年一度的春试,春试来往已久,在大唐的诸县都会举行。考过春试,考生们便会得到才人的称为,从而获取了参加洛城科举的资格。
从过年到现在,整整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莫非每天都沉浸在丰富浩瀚的书海之中。在楚云天的书房中有藏书三万卷,莫非虽不曾全部看完,但是也已经看了一小部分了。
莫非看书没有什么规律,所涉范围很广泛,经史子集,野怪杂谈,甚至是一些小说他都会去看,而且看的很是投入。对于莫非的样子,楚云天不止一次调侃过他:若非练武之人,只怕真能成个秀才,总是现在练了武,只怕以后也是个蛮秀才!
这天一大早,莫非正在院落中修练武功,偶有所获时,便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快到了中午,不由得停下来,回到房中换了身衣服,便打算向着楚云天的书房走去。一个月来他早就已经将地方转悠熟了,不用向最一开始时,还得让小绿带着他去!
刚刚走出自己的小院,莫非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不远处来回的走动,看他的样子似乎极为犹豫一般。看着这个身影,莫非微微一笑,便径直走了过去,而那人看到有人走近,一抬头,正好看见了莫非笑吟吟的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林胖子,这些日子以来,林胖子对于莫非已经熟悉的很,知道他是自家少爷看重的人,倒也不敢得罪,不过因为胖子的性格比较投莫非的脾气,一来二去,两人倒也算成了不错的朋友,平日里说说笑笑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两人相互调侃,关系不错。
看着林胖子脸上那略显尴尬的表情,莫非微微一笑,道:“我说咱们的林大官人这是咋了?怎么这面皮红色跟猴腚似的?”
林胖子看着莫非,一张肥脸脸色通红,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莫非见状调侃道:“大官人,你找小老爷我有啥事?有事就说,我一定不会笑的!是不是逛窑子没带够钱,过来跟我借钱来了!”
林胖子犹豫了片刻后,突然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郑重的对着莫非说道:“莫老弟,我找你确实是想跟你借点钱,我有急用,不知道……”莫非闻言却突然笑了,拍着林胖子的肩膀笑道:“唉,不就是借点钱嘛,你以前又不是没跟我接过,说罢,多少?”
林胖子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伸出三个手指头,对着他晃了晃。莫非见状,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三两嘛,虽说多点,不过也没啥,用得着你这么为难吗?”林胖子闻言摇了摇头,再度伸出三根手指摇了摇,随即一脸苦笑的看着莫非。
“不是三两?那就是三十两!”莫非的语气有些惊讶,林胖子这人他知道,抠得很,让他请吃顿饭,比拔铁公鸡的毛还费劲,在省钱这方面可是没得说的。三十两莫非还是拿得出的,也不断什么大数目,倒也不是很在乎。
林胖子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不是三十两,是三百两!”
“什么?”这一下莫非可是真的惊讶了,在他的记忆中,似乎这林胖子其实是个很谨慎的人,什么事改作,什么事不该做,他那心里跟明镜似的,不会惹出来什么麻烦,更别说用到这么多的钱了!三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那可是相当于三十两左右的黄金啊!
“你到底怎么了?三百两我不是没有,借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怎么,否则我是不会借的!”林胖子看见莫非说的如此郑重,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全在对方的身上,犹豫了片刻后,这才开口说道:“告诉你也行,但是你得先跟我去一个地方!”莫非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行,没问题,我先跟小绿说声,随后咱俩便走!”
等莫非将自己今天不能去书房的事情说了一番后,便转身找到了林胖子,两人一同走出了楚府,左拐右拐间,便来到了渭城的南方的贫民区内。事实上,渭城虽然很是富裕,但是无论在那里,有富人,在然会有穷人,而这南方的贫民区,便是渭城的穷人们居住的地方!
看着这里肮脏的街道,臭气熏天的垃圾,一道道污水变那样集聚在道路之上,而过往的贫民们,便好像没有看那件一般,直接从那上面走过,毫不在意裤脚与鞋子染上的污水。
带着莫非,林胖子穿过一条仿佛北京老胡同般的街道,转了几个弯后,两人便停在了一动二层小楼之前。小楼的木门早已破碎的不成样子,根本不能阻碍寒风,更不能阻碍莫非那锐利的堪比鹰一般的眼睛!
小屋子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小,破旧不堪不说,原本洁白的墙面上也变得花里胡哨的到,非常难看!在小屋中团缩着十来个孩子,这些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四岁,小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左右,倒是与莫非的年龄差不多!
这些孩子们团缩在一起相互依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寒冬中得到一些温暖一般。莫非看了良久,这才转过头看着林胖子。此时的林胖子脸上没有了往日里搞笑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严肃,看着莫非的眼睛,直接说道:“他们都是我收养的穷人家孩子,他们的父母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死去,只剩下他们,如果没有人管,不出意外他们都会冻死在街头,或者饿死。”
林胖子的声音很低沉,他接着道:“我发现了他们,把他们收养,让他们免去了死在街头的危险,我给他们吃的,穿的,教他们识字,教他们习武,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再多,只怕连我自己也会饿死!”
“前两天,萧家的一个弟子看中了这里,打算在这里聚集一个据点,专门为他们暗中培养人才,当作死士。他们就要在这里强行征用,却还不给任何费用,这样的事情我如何能够答应?给了他们,我们睡哪,我们住在那?”
“我们不肯,他们就打我,可是他们不如我,而且知道我是楚家的人,不敢惹得太过火,便提出让我给他们三百两银子,只要给了他们三百两银子,他们便不会再要这里,也不会在威胁我们了,可是三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想了想,最后也只能过来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