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归想,她依然捂着额头,正色道:“黄主任,我不是过来缠着陈月升的,是陈茵前几天和我借了三斤小麦面,还有一条肥皂,我来要债是理所应当的事。” “有借有还才是好同志,陈茵现在不仅不还我面和肥皂,居然还有意下手杀我。” “黄主任,我爷爷是地主没错,但到了我爸这一辈,他赌博已经把家产都败光了,还被评了贫农,我怎么说也是陈茵的阶级同志吧?” “她刻薄阶级同志,就是上报到大队,也是我占理儿!” 顾月淮十分冷静,说出的话有理有据,周围响起了一片惊诧的议论声。 “陈家妮儿欠粮不还,还打人,不是个好同志。” “顾月淮的话能信吗?” “她平时捧陈茵捧的和啥似的,咋能突然反咬一口?肯定是听说那件事了。” “你说的是陈月升那事儿?” “……” 黄凤英听了顾月淮的话,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这还是那个蠢笨如猪,每天不挣工分,只知道追着男人跑的顾月淮? 顾月淮看黄凤英不吭声,抿了抿唇,梗着脖子大喊道:“黄主任要是不管这事儿,我就上报给大队支书,支书要是不管,我就去县里找大领导!总要给自己讨个公道!” 这话一出,四周又静了静。 黄凤英急出一头汗,这地主闺女咋和变了个人似的,嘴皮子也太利索了。 她忙道:“你这妮儿说的啥傻话,我是咱大劳子生产大队的妇女主任,你受了委屈,我咋能不管你嘞?”说着,黄凤英就上前使劲拍了拍陈茵家的门:“陈茵!出来!” 里头没有一点动静,像是没人似的。 黄凤英回头看了顾月淮一眼,却看她捂着脑袋,血从指缝涌出,看样子伤得不轻。 她又急又气,生怕顾月淮真顶着这一脑袋的伤跑去告状,又使劲拍了拍门:“陈茵!你要再不出来,群众们可就要给你安一个刻薄阶级同志的罪名了!” 这话分量不轻,门吧嗒一声就从里头打开了。 陈茵眼圈泛红,一脸委屈地道:“婶儿,顾月淮成天正事不干,和她那不务正业的爸一样,她说的话咋能信哩?分明就是她为了逼我哥,一头撞在我家门口了。” 顾月淮看着哭哭啼啼的陈茵,唇边掀起一抹冷笑。 她当年怎么会被这么一个人给羞辱逼迫到狼狈嫁人,险些活不下去的地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