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要容侯点头,皇上必然不会拒绝,”几乎下意识的认为容戟的决定就是皇帝的决定。 范峈沉默了。 只听那道年老的声音再响来,“这事急不来,容侯对寿王已经暗中行动,皇帝特许了。让寿王且小心些,别着了计。” 范峈重重地点头。 容天音听到这里,眉头紧蹙。 她父亲已经向秦执动手了?这怎么可能? 想到今日入宫的秦执,容天音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些不安。 关于秦执对容戟的投蛊的事,容天音也是清楚的,她的爹不肯放过秦执也是知道得清楚。 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容天音嗖地一声潜了出去。 范峈眉峰微蹙,朝着一边窗口望出去,旁边的人见状,疑惑道:“怎么了?” 范峈摇了摇头。 容天音出了院子,直取回道,戴弦早就在那边候着离开的容天音,彼时见容天音一脸焦急之色奔来,不由一愣。 他们是吃过午膳后才出来的,和范峈说话的人必然是朝中大臣,别人都出宫了,可是秦执却迟迟未回府,实在叫人担忧。 皇帝有理由将秦执留下来,而留下来后又要对秦执做些什么,谁都不知道。 容天音一收拾自己的东西,吩咐了戴弦运回府,自己则是折了另一条道匆匆离开,连戴弦问了数次都没有说。 看容天音奔走的方向是皇宫,戴弦眉峰紧拧,暗想,难道是王爷出事了? 容天音直奔皇宫,现在想想,在皇宫出事还真不少。 果然,在宫门口一打听,就听说皇帝带着三个儿子出城了,刚刚与她错身而过,目的地是孤雁城的南军营,正是前面她呆过几天的地方。 想起到范峈和那个人说的话,显然也是不知道皇帝最后将秦执几人带离皇城的。 城中没有皇帝,大臣们只怕此时没有发现吧。 只是好端端的,皇帝为何将秦执几人带去孤雁城?难道是善心大发想要在军营里好好操练他们的体格?容天音摇了摇头,这死老头肯定没有这么好心,要不是将秦执折磨出半层皮,他就不是皇帝了。 恨恨地踹飞脚下的石子,容天音飞快的在附近找了一匹马,直冲孤雁城而去。 而回府报信的人,却一直找不到容天音的身影,一时间慌了。 * “皇兄若不善骑马,可不必勉强。 ” 坐于马背上的少年此时正转头看着一边霁月般的温润男子,声音里不难听出几分的冰冷。 秦礼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多投去视线。 现在秦谨是太子,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摇身一变成为储君,而他们这些争了这么久的皇子,却落得如此的下场,当然,秦礼是在威慑自己。 至于秦执,根本就没有那个觉悟,对秦谨仍旧回以温和的微笑,仿佛一点也不介绍秦谨的那点冷意。 “多谢皇弟关心,为兄还能撑得住。”秦执一脸的淡静,神色间不见半丝的慌乱,也没有见憔悴与苍白。这次他们的父皇突然秘密的将他们带出皇城,直取孤雁城,实在有些闹不明白他们的父皇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帝要入军营,那可是头等的大事。 南军营一直都是沈闲在打理,但多数用人的却是容侯。 军营里的人都是容戟部下出来的,自然也只听容戟的话,而沈闲也就相当于容戟的一个副将,替他暂且掌管一二罢了。 说白了,皇帝这是明目张胆的在为容侯养私家军。 沈闲站在军营大门迎接皇帝时身边并没有多少人,都与平常时无异。 因为皇帝这次微服出来,沈闲也知道皇帝是不想因为他影响到了军营的正常运作。 他们跑到大半夜才到的孤雁城,皇帝只带了简单几人,身边除了三位皇子外就只有容戟。 此时已入夜,大家伙都入睡了,皇帝来了也没有人通知,自然不会起身迎接,皇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往进了军营。 秦执,秦谨和秦礼都是被安排到了临近的三个帐营里,然后皇帝就将这三人抛之脑后。 就好像他们只是一般的跟班,到了这里就没必要再多管了。 秦执摸不透皇帝的想法,其他人就更加的摸不透。 到是容戟一直在拧紧了眉看着站在夜下的皇帝,军营里的风吹得有些不一样。 容戟陪着秦闻站在南军营里,与他同看一片漆黑,“非要这么做?” “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就不会有回头路。” “秦执早已防着我们,佘妃不知被他藏到了何处,我们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痕迹。”容戟拧眉,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觉得秦执这个人极是不简单。 “时间已经不多了,”皇帝转过身来。 “我知道了。”容戟也没有再反对。 只是他有些怀疑秦闻选择的地点是不是有些太过明显了? 事已至此,没有回头箭。 容天音从皇城直跑孤雁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而此刻,秦执正坐在帐营中想着此次皇帝的行为,手中兵书并没有翻几页。 他在担心的是容天音到底有没有按着他的意思安安分分的呆在府里?秦执却不知道,此刻的容天音已在路上了。 他们是散了早朝就出发了,而容天音则是在傍晚时分出城的。 秦执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是皇帝的要求,谁敢多带人? 三位皇子都是独身跟来的,这样其实很危险,当然只是针对秦执而言,一路跑马,秦执竟是连一点疲惫感都没有。 在这个夜没有过去之前,秦执都不能动,也不能睡。 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望着帐帘,秦执静静地挨坐着,在等待着。 不管他的父皇想要做什么,他都在等着,等着他出手。 “啪!” 手中的书轻轻地一丢,帐外就传来了一道声音,是皇帝安排过来伺候左右的小厮。 连身边的人都要亲自安排,这么明显的动作,也就只有他的这个父皇做得出来。 现在秦执只希望自己的人不会傻到送上门,今夜必然会出事。 经过了几次的较量,秦执都是在暗中占尽了上风,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玩弄了一些权势。 比如太子的死,再比如曾经的大皇子等人的死, 一步步的瓦解和隐藏,让他们感觉到了一个大威胁。 他们要在这个大威胁没有变在直接威胁之前,要斩草除根。 外边的人没有听到秦执的回应声,再次叫唤了一声。 这回秦执是直接掀帘而出,那名小厮见状赶紧道:“寿王殿下,皇上他们已经等着了,还请随小的来。” 秦执一手微负后,闻言颔首迈步跟着过去。 夜下,几匹性子看着就十分野的马驹正打着响,上面坐着人,只有一匹是空着的。 看他们的样子,显然已经等有一会了。 做为一个有礼的人,秦执上前冲着秦闻行了一礼,然后也没有问皇帝这是要将他们带到往何处,在皇帝的示意下秦执利落的上了马匹。 看到秦执这个动作的几人都不由眯了下眼。 就算现在秦执想要问,秦闻也不会多说。 今夜,注定是要发生些什么的,只不过让秦执觉得可笑的是,为了他,父皇竟然会亲自出马,如此也可见他的父皇对他的重视。 秦执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为了对付他,竟然亲自出动了,何等的讽刺。 夜风吹得秦执的肌肤生疼,连心都跟着抽搐了。 他不知道他的父皇是如何想的,既然如此恨他,又为何生他?现在却又要杀他,可笑。 南军营并不是真正的军营,全是容戟的部下旧人,现在他不在边境守着了。皇帝也许是害怕有一天容戟会失去一些支撑他的人,所以才千方百计的将人调到孤雁城来,在离皇城最近的地方成立一支挂名的军队。 这数十年来,他们都没有停歇过操练。 当然,也有新兵迎进来,老将会替其洗脑,逐步成为只听侯爷话的好兵! 而这些,哪位大臣都不敢多说。 因为容戟根本就没有动用过这里的私军,容戟有自己另一支人,自然不会动明目上的人。 所以,朝中的元老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打的是国家军队的名号,表面上是直属皇帝命令,后又有枢密院的枢密使亲自监管所有,其他人就更加没有办法多言一句。 枢密院的权执,往往都在一些大臣之上,就好比如兰太慰,再来是水丞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