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件事,还是将容天音惹恼了。 想到容天音有个毛病,秦执不得不追了出去,如果不守着她,还真的又要跑苍海城了。 在他的心里,是不希望容天音去找神策的。 容天音感觉到身后的人追了出来,并没有理会,脚下步伐加快了些,然后直接进了兰院里用力关上门,秦执差点就朝着门上撞了去。 望着紧闭着的门,秦执一脸愁闷,身后方拓几人面面相觑,在秦执的眼神扫过来时,刷地四下仰头望天,或是低头看地板,又或者玩着手中的兵器。 撞门的事,他们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哄女人的事,他们也不行,王爷您自求多福吧。 容天音不出来,秦执手一摆,令人搬了椅子到这边来,守着她的门。 容天音确实是想要跑一趟苍海城,要不是秦执那尊大佛挡着,她怎么也不会拿手里的尸蛊发泄,想到这只虫子让她牺牲了好些东西,要不是有良药敷着,她手腕上还会留着疤呢。 “该死的死虫子,让你作怪……”用刀子戳着盒子里的虫子,嘴里不断喃喃咒骂着。 没有办法,容天音只好用这只虫子的尸血,好好的研究起解药来,找出一种相克的毒物来,看着空荡荡的药房,容天音想着自己也该走一趟深山野林了。 太子的尸体被送回宫了,太子被杀害事件,举国震惊! 秦闻则是震怒,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名茶肆的老板捉了进宫,细细盘问后,才得知竟是与神隐家族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才是让褚国最愤怒的原因,堂堂的神隐家族竟然褚国太子下杀手,还直接介入褚国皇室的争斗之中。 杀害太子,可不就是直接介入了。 容天音推门大步走出时,正见子默如同一只幽灵般出现在秦执的身边,凑到了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话刚说到了一半,就被容天音的突然推门打断。 微眯着眼看着他们的动作,容天音挑了挑眉,“你刚刚说什么?” 子默尴尬又为难地看着秦执。 秦执一摆手,子默如蒙大赦,转身就消失在一个角落里。 容天音阴沉沉地瞅着秦执,“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难道为夫在小音的心里就只会干坏事,没有好事?”秦执有些哭笑不得地上前,笑道:“娘子可是气消了?若还没有,便揍为夫一顿,等消了气,为夫便再和娘子解释解释!” 容天音冷哼一声,“别以为示弱我就会原谅你。” “是是是,都是为夫的错!”秦执紧握住她的手,笑意浓浓,“现在小音可以听听了!” “还用得着听吗?秦执,你当我容天音是傻子啊。”容天音对这个只会装蒜的男人很是气恼。 “是啊,为夫的小音是这个世上最聪明的女子!”轻轻抚着她的脑袋,声音略显得悠远。 容天音紧紧抿住了唇,“秦禄他当真死了?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我不相信神隐家族会这么愚蠢,直接对秦禄动手,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他们之间根本就的没有交集。” 这么明显的破绽,又有谁会相信? 可是容天音错了,正是因为漏洞太大,越是聪明的人,更是容易相信这一切。 容天音紧紧盯住秦执,没有作罢的意思。 “小音,有些时候做一个聋哑人,也并没有不好的。” 容天音抿住了唇,低闷着声道:“我明白了。” “如果小音觉得为难,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管好好的呆在府中。”秦执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你也不必帮着谁,更不用为难自己。将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容天音低头,听着他的温柔细语,不禁有些恍然,然后慢慢地 点了下头,“秦执,我可以暂时闭上眼,塞住耳朵。但是,请你也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一切要量力而为。” 秦执轻轻一笑,将她紧紧拥住在怀里,“小音,不要离开我。如果你离开了,我不知道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容天音心里一震,如若没有她,那他又该如何做? 就算是她自己,也能感觉得到,秦执对她的改变和爱护,与之前的那些不同。 秦执,这是用生命在赌。 赌一个字。 情!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最后,如若没有动心,没有和他发生这么多事,也许,她会毅然的离去,天下之大,总是有她容身之处的。 “秦执,我——” “不要说话,”秦执突然害怕从她嘴里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更不想听到她嘴里冷冰冰的伤人话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受得住。 他秦执,何时也变得如此脆弱了? 不由在心里嘲弄了一番。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作孽太多,双手沾满的血腥越浓,那些美好的东西总是能越来越快离开他的身边。 “秦执,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心里明明想去得紧,干嘛还在这里搂搂抱抱。”从底下轻轻踹了一脚秦执,容天音是满心的恼意。 事情变成这样,她完全不能插手。 一边是他,一边是父亲。她又如何能插手?只能在缩在壳里当缩头乌龟了。 秦执叹道:“娘子如此不解风情,为夫只好免为其难的主动一回。” 言罢,对着容天音的红唇深深吻了下去,两人当着下人的面又深吻了一回。 等她的屋前人去楼空时,容天音抚着红艳的唇,眼神深深,良久,又恢复了以往的没心没肺,一副无所谓的释然。 让他们去折腾吧,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转身进屋时,容天音不断的催眠自己。 站在屋前,容天音左思右想了许久,最后留了一书就背着一些用品离开了皇城。 等秦执发现容天音留书离开时,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 被如此冤枉,神隐家族的人自然是愤怒的,太子被害一事让秦闻不得不将秦执陷害过容戟的事暂放一边。 神隐家族牵扯进来,那可是相当棘手的事。 最后还是容戟亲自处理了秦执的事,就算皇帝不出手,容戟也不会轻易的放过秦执。 这不是原则的问题,是攸关性命的事,如果不是他幸运一些,是否早已化为一滩死水,连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一丁半点? 谁也不敢去做这样的假设,既然受到了威胁,就没有道理让它继续恶化下去,唯有终止了才能还得平静。 祭祀台。 范峈站在神策门前,温雅的眉正微微拧着,“容天音离开了皇城,神隐家陷入皇储斗争,他们有人与康定王接触过,现在却死了太子,你说,这样的事当真是巧合?” 神策并没有动分毫,似对他的话完全的忽视了。 “现在他们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伏诛塔的安宁,还请神隐者自行管束,莫要再将事情闹大了,如若你早早离去,又岂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范峈的声音中已隐隐带上了几分的愁怒,太子的事情一出,满朝愤然,无不将怒火指向了神隐家族。 在范峈以为他不会动时,就见他突然慢慢起身,朝着他看来,“她出城了。” 范峈愣了愣,他竟然只听得进这一句?沉了沉脸,颔首。 神策缓慢地走进木门,然后不知道他拿了什么东西,又折了出来,范峈疑惑地拦住了他,“你干什么?” “她有危险。”他淡淡道。 范峈又愣住了,有些不理解地道:“没有人可以伤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解决外面那群人,否则事情就会闹到了伏诛塔这里来。” 范峈还要准备一些祭典的流程,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搭理这种混乱的大事。 p> 所以,他才主动让神策将他们引出伏诛塔。 容天音是趁着这种敏感时期离开的,就是要避免一些冲突的发生,因为她的个人让某些人为难,或者说是她为难了。 “你错了,有人可以。” 范峈扬眉,知道他回答的是自己前一句,根本就是直接忽略了重点。 第一次觉得与神隐者交谈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拧了拧眉,范峈沉声道:“皇上对此事非常的震怒,你以为你能离开这里?容天音避开,就是害怕你们追着她的步伐做着每步的计划。她是在避免你们的为难,和她自己的为难,你这样上去,难道不是在为难她吗?” 范峈的话,让神策终究是回头来看他了。 “我能走。” 深呼吸,不能怒,他是神隐者,不是一般人,对话当然也不能往一般方面走。 他确实是能走,神隐者要走,没有谁可以拦得住。 可是树敌太多的他,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离开,据他所知,有些属于褚国的势力已经渐渐渗透了进来,为了此事,朝廷没少头疼。 内忧外患的时代只怕已经真正的开始了,范峈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走那么一趟的。 “随你,这是你们神隐家族自己的事,如果你当真是为了容天音好,就不要去找她。”秦执都放任着她出城,又遑论是他呢。 范峈走了,神策却不再走了,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着范峈说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