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滑出数米突然又回头,笑眯眯地朝着神策做了个相当轻浮的飞吻,嘿嘿一笑地溜走了。 她的举动让神策疑惑中带着有些不自在,就算不明白那个动作是什么,却总觉得暧昧。 * 秦执早早就出了门,向来不亲近寿王府的太子竟然破天荒的请秦执出门叙旧,实在是件新鲜事,秦执却没有多想,抱着手抄,拿着小暖炉在手,坐着马车出门了。 西风馆。 太子秦禄早候多时,见秦执款款而来,眼眉都不抬一下。 “太子皇兄安好!” 进门,秦执便向他行了礼,秦禄一摆手,将长兄的态度拿捏得十分到位。 秦执顺势坐在太子的对面,中间是煮开的茶,高高的火架上噼啪燃着炭火,只是秦禄却不去动煮开的茶,反是饮着手里的冷酒,茶是煮给秦执的。 秦执低低咳了几声,马上就引得秦禄关切,“七皇弟出门切莫要好好保暖,身子骨太弱了些,弟妹看来没有将你照顾好。” “劳皇兄挂怀了,执会注意的。”秦执温声说,显得他半点脾气也没有。 秦禄瞅了他几眼也就不在这些家常上唠嗑着了,话语一转,“七皇弟可知为兄将你约出府是因何?” 到不意外秦禄这么快就切入了正题,秦执斟酌了半晌说:“还请太子皇兄指教。” “老五那个人本就聪明,背后又有兰太慰支持,兰太慰掌管朝中军事,实力非同小可。”他慢慢道来,却不说得太正面。 秦执道:“太子皇兄身边有水丞相鼎力支持,想必不会让五皇兄压制得太过了。朝中本就讲究对衡,父皇心里也放心。” 秦执也不装什么傻,说出了些事实。 “最近容侯在查皇宫刺杀事件已经查到了凤悦楼,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还不能证明些什么,可是,为兄与凤悦楼的萧姑娘甚为投缘,有些心里话到她的面前不自觉的多说了几句,为兄是担心容侯爷对此事抱有了怀疑态度,依七皇弟看,为兄该如何消除容侯爷这点怀疑?” 说实在,秦执听到太子这番话愣住了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太子这是在明着拉拢他。 再三斟酌着,说:“太子皇兄是担心五皇兄在背后使坏?” 秦禄也没想秦执会直接指出他这点担心,不由多瞧了几眼眼前脸色略有发白的皇弟。 秦禄看着他,在心里权衡着,计算着,也在猜测着。 “七皇弟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的,明里暗里为兄与老五争了不少,这次为兄来,也是想要和七皇弟好好斟酌着此事,”自动的将秦执的回答默认为支持了。 秦执实在不明白秦禄心里的想法,这种时候找他说这些话,又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都是兄弟,没有什么算来算去的,太子皇兄也不要将五皇兄说得如此不堪,也许太子皇兄和五皇兄该好好的坐下来谈谈,兴许能缓和彼此之间的矛盾。毕竟都是亲兄弟,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听完这番话,秦禄倏地眯起了眼。 话里的意思说不肯站在他的这边了? 秦执没脾气的话让秦禄心里对这个皇弟更戒备了几许,越是看着无害的人,越是让人不放心,秦执在他们兄弟之中看似是最好说话的,不论对谁都是没脾气的温和,实则背后如何,谁又知道多少? 越是他们看不透的人,越是危险。 以前没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因为他克妻短命,所以他们就自动忽略掉了。 经过这么多年了,这个人仍旧好好的站在大家的面前,完全没有要死去的迹象。 “太子皇兄,并非执不帮,只是如今执是有心无力,还希望太子皇兄原谅执的不是,”话落,低沉的咳嗽突兀地响起。 这话刚落,太子微绷着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是为兄让你为难了,”秦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什么也不需要多想,好好养好身体要紧,说来,为兄与七皇弟也是有深缘的。当初抬错新娘子这出,如今还在人们口中佳传着呢!”意思不用多猜,如果不是抬错婚轿子,如今的容天音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皇兄言重了,”秦执避开抬错花轿的话题,言道:“听闻太子妃前段时日染了急症,如今可好些了?” 容花月才情是皇城底下出了名的,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被人夸。 男人就是这样犯贱,别人的就是最好的,如果不是对容天音有肖想,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秦执这么一关心容花月到让太子心里不舒服了下。 想到容花月与容天音相比,虽然相貌逊色了不少,可是多方面都不差,而容天音除了一张脸能看,也不过是草包一个。给人惹麻烦外,还能有什么用? 所以,这么一想,太子心里就更平衡了! “承七皇弟挂怀了,你嫂子如今正休养着,现已无碍了。”说完这话,秦禄英挺的眉宇一皱,话题怎么扯到这份上了? “如此执就放心了!”秦执似松了一口气般,更让太子皱眉,对容天音那点想法到是暂时消逝了。 太子缓了缓,突又道:“七皇弟可知容侯身边的萧远昨日悄悄离了禇国内境直取梁国?” 秦执眉微蹙,“容侯虽已经不在朝中走动,可身边的人也并没有撤离,说来,父皇这是在保留容侯,在朝为官若是太过得圣上庇佑,也会惹来闲话。” 秦禄见他答非所问,不由拧了拧眉。 “难道七皇弟就不好奇?” “执只想要安安分分的生活,养好身子,朝局上的事,执是不懂的。” 是真的不懂吗?这个秦执是要装疯卖傻。 秦禄淡淡地扫了秦执一眼,冷冷地说:“神隐者近来与弟妹走得极近,在禇国已经成为最大的谈资了,父皇对神隐者的态度很是重视。放眼天下,还没有哪个人可以如此三番五次近身神隐者的。神策是神隐家族数千年来最为出色的神隐者,天下事,在他的手中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如此之人,莫说禇国了,其他国家只怕也会忌惮数分吧。” 秦执蹙紧了眉,拿起煮得沿盖溢出水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涔涔水声在空气里响起,一时间无人说话。 默了良久又听太子道:“弟妹因神隐者的一句话差点就葬送了一个寿王府,现今又与神隐者走得的近,父皇早已容不下弟妹。数月前,有人说起梁国境内出现了神隐家族的人,此次容侯派人前往梁国,所谓何,七皇弟想必心里也清楚吧。” “太子皇兄的意思执明白,只是——” “为兄只需要七皇弟站在这一边,到那个时候,想要保弟妹也好,寿王府罢,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等助他登位了,做了最至高的那个人,生与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如此大口气,也只有身为太子的他才敢说出口,难道他不知道,有些变化不过是在瞬息之间。 但是太子有这个资本,确实是该自信自己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只是太子却忘了,坐在上面的那个人,并没有一点的老态的迹象,正当是壮年之时,又岂会让你们这些皇子嚣张。 看着秦禄的脸,秦执突然想起秋狝时那几条大蟒蛇。 那绝对不是禇国境内可能会出现的东西,据他所知,在禇国内,根本就那等控蛇高手,放眼江湖也没能找出一个来。 到是有一个地方值得让人怀疑。 看太子如此胸有成竹的自信,秦执微眯了眼,勾结外党,太子也敢做,也实在令人心生佩服。 听到秦禄说这句话,秦执面露惊讶,语速平平,“太子皇兄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让皇帝听到了,也不怕掉脑袋。 威胁到帝位的,就算是亲生儿子也难逃一死,更何况他们这位父皇对儿女并没有感情。 秦禄大方地一笑,声音低沉:“七皇弟以为呢?” “太子皇兄想要执怎么做?”明显的拿容天音的性命来威胁了,秦执若是不表态,只怕遭殃的会是容天音。 听似妥协的声音,可秦禄知道秦执根本就不会轻易的妥协。 秦禄静静地牵起嘴角,笑容却显得冰冷且淡漠,“容侯对容天音并不明保,在两个女儿之间,容侯看似偏向容天音,可是在某些特定的事情上,容侯这个人向来做得绝情。希望七皇弟能好好为弟妹着想,为兄也不想眼睁睁的看到如此年轻漂亮的弟妹香消玉损!” 说罢,他将手里的酒具朝着矮几重重一放,带着一身酒香离开。 你不配合,不合作,那就等着来求他。 冷风从大开的门灌进来,方拓赶紧从外面进来掩紧了门,看向静坐在那里的秦执,“王爷,太子他——” “父皇已经将人逼急了,凤悦楼一事只怕有蹊跷,令人查一查……不必去了,”话到后面又转了过来。 前面容天音与凤悦楼的接触也不少,如若是掺和一脚,只怕会越查越糟糕。 这次惹恼了容天音,秦执并不想再做多余的事了。 方拓也知道秦执的担忧,“太子这次是要威胁王爷。” “五皇兄几次脱险,让他等不急了,本王虽有力而不足,但也可以在他背后添一助益,如此,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此等良机。”再加上容天音如今麻烦不断,需要的就是那点保证。 未来帝君的话,当真就能信吗? 等他登高一呼,只怕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他秦执吧。太子当他是没脑子的人?还是对他自己太有自信了?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太子这一招,走得太险了。 “王爷的意思呢?”方拓知道王爷已经撤消了好几个良点,就是为了王妃,这次太子出主出击,只怕瞄准了他们寿王府。 “静观其变。” “后日就是花灯会了,齐国在这种时候派和亲使臣过来,以禇国与齐国之间,根本就不需要和亲的地步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