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难道我看上去真的那么善良?不能啊,我都这么直白说出自己是这场事件的扭转者了,萧薰儿没理由对我不怀疑啊?就算不怀疑,总得对我防备防备吧?” 可事实证明,萧薰儿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算计和防备。 自言自语的容天音踏着雪积漫步在大街上,在出来时,她就想过要和萧薰儿摊牌了,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是该郁闷的。 刚回到凤尾阁,青影就如鬼般闪了出来,“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寿王妃掺一脚,如果不是因为她,只怕苏卓不会陷入死局中。” “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容天音真的有那个本事吗?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罢了,大家都知道容大小姐最胡闹。 青影却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或许我们真该从容天音身上下手,成功的机率会较大些。” 萧薰儿听了坚决地摇头,“绝对不行。” 那是女人的一种非常可怕的直觉,去惹容天音不如去惹容侯。惹上容天音这个麻烦,那就是直接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青影不明白,放着容天音这个人不去利用,似乎主子真的是想要和她结交朋友的意思。 有些话,做属下的是不能说出来的。 容天音对萧薰儿来说似友非敌,她们从一开始就是以交易往来,到现在为止,她们之间并没有牵扯到任何利益。如果她真做了那种事,只怕她和容天音之间真的玩完了。 “再等等吧。” “那今夜的行动……” 萧薰儿眼神一冷,“照常。” 动容侯是迟早的事,现在不过是提前罢了,希望结果不要太让他们失望了。 有人秘密呈上一封往来书信和证据,在皇帝面前统统指向了康定王,陷他不义。 也不管皇帝信不信,看到这些证据,必是大发雷霆。 皇太后寿宴那夜直接牵扯上了康定王,这次康定王不死也脱层皮了,是谁借了康定王天大的胆子,竟敢谋划这场刺杀。 不管大家信不信,但所有的证据都明明白白的指向了康定王,当日皇帝将康定王宣进宫后就没有再出来过,而是直接进了大牢。 事情的突变令朝臣唏嘘不已,站在康定王这边的朝臣都不禁替康定王大急,没有了康定王马上就慌乱成了一团。 而做为武官之首的兰太慰则是站在了康定王这边,他和水丞相是各站一边的。太子那边的相安无事叫他们不得不怀疑了起来,一时间朝中暗潮汹涌!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情的根源是从支持太子近臣身上发生的,听说证据是太子身边的近臣搜集得来的。 是以,一时康定王派的就死死针对起了太子派系的。 朝上一时如火如茶的吵开了,而我们的康定王当日就直接打入大牢,不准任何人探望。 一向得意的康定王突然受到了这等待遇,众说纷云。 从凤悦楼回府的容天音就听说了这事,吃饭时忍不住将视投向了秦执。 秦执被她瞅得笑眯眯道:“怎么了?” “真和你没关系?”容天音很怀疑,因为从表面上来看,只有秦执完全不受影响。 这个时候,只怕太子和康定王两边的人心烦意躁了吧,唯有这个人淡定从容的坐在这里享受。所以,容天音也就不得不怀疑一点。 秦执笑道:“小音以为呢?” 见他装神秘,容天音切地一声继续吃她的饭,你爱说不说,她还懒得理呢。 康定王和太子斗,她正好可以闲闲心,这个时候皇帝最头疼了,肯定是想不起她来的,她的日子也就清静了! 秦执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母妃那里还需要阙越。” 容天音推了推他的手,挑眉,“所以?” “所以为夫这几日只怕都要进宫一趟了,”秦执道。 “王爷这个时候进宫会不会太危险了?”容天音扬眉,“阙越能靠谱吗?” 秦执温言道:“阙越的医术是公认的绝顶!怎会不靠谱?”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医术好点吗?至于夸成这样吗? 见容天音面上不屑,秦执就是爱看她这个小模样,忍住轻笑着道:“小音似乎不太喜欢阙越。” “谁喜欢他啊……”容天音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露了情绪,赶忙咳嗽一声,补回道:“也不是这么回事,只是担心王爷被他拖累了。” 容天音担心他的话,很是令他受用,眯着笑眼道:“他不会。” 因为是阙越,所以他才放心。 他也知道容天音心里在计较什么,可是皇宫那种地方,她还是收敛点好。她那点本事,若是让有心人发觉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上次容天音随便给他使毒压制,这会儿还记忆犹新呢,要是她玩性一起,又闹出点什么事来,只怕父皇那边是瞒不住半点了。 他不是不信她的本事,而是不信她能安安分分的。 如果容天音知道秦执如此的不信她,肯定气得吐血,在他心里原来她也是个惹事精! 也幸而这些想法容天音并不知道,否则又要闹了。 “你就这么信他,”容天音心里有点小难过。 秦执放下碗,手改摸上她的脸,因为两个人坐得近,这一伸手就触摸到了。 容天音嫌弃地推开,“油腻腻的,别随便乱摸。” “小音这般模样,真真令为夫欢喜!”他笑得温柔,嘴里吐着揶揄的调戏。 容天音低头刨饭! 她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 太子府。 秦禄铁青着脸,手上重重拍着案台,深夜入府来的黑色兜衣女子静静垂在一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太子大发脾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以你父亲的名义上呈的吗?什么时候变更的计划?为何本宫不知?” 几乎是咬牙吐出来的寒句冲着女子而去。 女子则是淡定从容地道:“殿下答应过什么,是殿下自己忘了。我不过是更改了些东西罢了,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一步,殿下是不是就要陷他不义了?到时候殿下可知他的下场会如何?” “啪!” “不要为这件事找借口,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横插一手了?” “殿下有水丞相一干重臣顶力支持着,自然是不怕的,可是他不一样,一旦覆了便是覆了,我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女子声音冷了冷,“当初要助殿下,是要对付另一个人,而不是他,可是殿下食言了,那就怪不得我动一动计划了。” 啪的一声,女子受了太子重重的一巴掌,几乎是要将她的兜帽掀起来。 女子捂住火辣辣的半边脸,沉默着退后一步。 “是谁给你这样的胆子与本宫说话的?” “殿下——” “滚,”太子冷然低喝。 女子抿了抿唇,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门,趁着夜色离开,风雪呜呜的在耳边吹响,女子伸出素手拉了拉一角,挡住了脸的同时也挡住了吹进来的风雪。 子时三刻,被诸事缠身的皇帝还在批阅着奏折,容侯的事已经让他数天没有好好合过眼,深邃的眼底明显有了青灰色黑影。 冰冷的大殿里只有一些看守的太监和侍卫外,就只有他一个人孤伶伶的坐着了。 抬头间,就可以看到年夜时容侯送过来的锦盒,手忍不住伸出去细细摸了着锦盒的纹路…… “皇上!”柴公公慌慌张张的冲进殿来,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皇帝眉头深锁,已有不悦,“何时如此令你这狗东西失态。” 柴公公身形一震,却顾不得其他,赶紧报道:“刚刚宫外来报,说是容侯府失火,刺客横行,如今侯府死伤——” “砰!” 皇帝手中的锦盒朝地一落,他的人已经掠过了柴公公,脸色极是阴沉。 柴公公一愣,赶紧抹汗跟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