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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兰咬着牙，怯生生地摇了摇头：“谢皇后娘娘关心，已经好多了……不疼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虽然明白这是宫里奴婢被责罚之后面对主子的标准说辞，但我还是忍不住腹诽了一下：“本宫那个干侄女出了名的活泼可爱，本宫和官家喜欢的也就是她那个性子，从没想过她发起火打起人来，竟然会那么狠。”

    我故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让她看了着急：“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在打扫的时候，摔碎了官家赐给美人的玉如意……”似乎惊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春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对着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摔碎了御赐之物？好大的胆子！”不知道她这是忙中出错，还是为了博取别人的信任一早编排好的说辞，反正我已经决定逮着这个机会好好吓吓她：“难怪本宫的好侄女这般震怒！适才本宫还觉得你有几分可怜，不过现在看来，周美人对你的处罚还算轻的。”

    “娘娘，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春兰像个情感丰富的演员那样，爬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哭得满脸泪痕：“奴婢家乡还有年迈的双亲需要奉养，求娘娘饶过奴婢这条贱命吧。”

    “那你最好就老实告诉本宫，周美人为何要将你打得遍体鳞伤！”

    “奴婢说过了，那是因为……”

    挥挥手，我打断了春兰的辩解：“你当本宫是三岁孩子不成？若你当真打破了御赐的玉如意，周美人震怒大可将这件事告诉王守忠，让他按照宫规处置你，犯得着自己累得半死亲自动手？把你给生生打死事小，破坏了她在官家心里一贯的形像那可怎么办？”把手放在春兰的左肩上，握着袖子用力一撕！

    “刷！”

    她的整个左手衣袖都被我给扯了下来，露出缠满纱布的左臂。

    “郭娘娘这是在干什么？”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在惊骇之中抬起头来，只见一名周身华贵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站在大殿之外，那不是曹皇后又是何人？

    宣言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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