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展老猫-《穿越之皇后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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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到底是展昭,乍看之下,虽不如白玉堂俊美潇洒、却也是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如果说白玉堂是一颗光芒四射的璀璨明珠,令人见了眼前一亮的话,那展昭就是一块温润清凉的璞玉,没有夺目的光芒,却要不是他现在被侍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形象太过狼狈了些,还真能让人的小心肝跟着他呼吸的节奏“扑通扑通”地乱跳。
比起我的心猿意马,赵祯显然更注意包拯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尤其是对展昭不屑为朝廷效力一事耿耿于怀,正因如此,他张口第一句话问的不是展昭深夜闯宫的缘由,而是为什么不愿意参加武举。最后还加油添醋般地多说了一句:“你习武多年,难道就不想一展所长,报效国家、光耀门楣吗?”
可能是因为在江湖上打滚的人都比较胆大,只听他不卑不亢地答道:“回禀皇上,草民乃绿林中一介草莽,能力低微且不识教化、不懂礼数,是以从未有过入朝为官的妄想……”前面这几句倒还让赵祯听得颇为舒服,可接下来的两句就差点让赵祯气得从他的龙椅上跳起来:“再说了,朝廷武备不兴,向我这类习武之人,就算投效朝廷,只怕也难以派上什么用场……”
“混账!”赵祯铁青了一张俏脸,用力拍打着桌子,指着跪在殿中的展昭好一通呵斥:“朕的大宋有雄狮百万,他们个个都是可以保家卫国、血洒疆场的好儿郎,上至京城下至边疆,无论是禁军、湘军,还是各地的团练,皆都日夜操练、厉兵秣马,何来武备不兴之说?”
“皇上息怒,展昭一介山野匹夫,只懂得胡说八道,皇上切不可因为听了他的胡话而气坏了龙体啊!”包拯紧张兮兮地上前变相替展昭求情,文德殿里的气氛因为赵祯的愤怒而一度陷入风雨飘摇的境地,我甚至有些觉得殿里的烛火都随着他怒气的爆发而集体颤抖了一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赵祯深吸了一口,神色逐渐恢复了平静。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牵扯嘴角,露出一抹略微有些狡猾的笑意:“无论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擅闯宫闱,都是死罪!不过朕向来以仁德治天下,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叫什么南侠么?想来武功定是不弱了。如果你能在半个月之后的武举里高中的话,今日之事,朕便既往不咎,可你若是落败的话,嘿嘿……朕便只得按照大宋律例,将你斩首示众了。”
“吾皇圣明!皇上您这是金口一开、君无戏言,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臣代这个草民谢主隆恩了。”展昭听赵祯这么一说,脸上泛起一丝急色,嘴唇张了张,刚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让站在他旁边的包拯很颠覆形象地一把捂住了嘴,急得展昭只得在那里干瞪眼。
事后我问赵祯,怎么不直接治他的罪,反倒让他去参加武举呢?
赵祯得意洋洋地说:“湘儿,你没听包拯说那个展昭在江湖上闲散惯了,受不得约束吗?朕这次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尝尝被人管束的滋味,谁让朕这辈子就没几天向他那样逍遥过。”
听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就是有名的“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怪异心理吧。
被赵祯以性命相要挟,展昭迫于无奈只得参加朝廷的武举。一路过关斩将,最终以武举头名的身份获得了朝廷的嘉奖。
但大宋是个以文治国的朝代,武人向来地位低微。就算是武状元也得不到文状元那般的殊荣。什么跨马游街、赐宴琼林苑之类的玩意统统都没他的份,而且赵祯这个小心眼的男人除了按惯例封了展昭一个有名无实的武义郎之外、还赐了他一个“御猫”的封号。事后赵祯得意洋洋地对我说:“那小子不是不愿意入朝为官吗?那朕就不让他当官,就让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展昭就是皇家用俸禄养的一只猫,这样就没人拿他当个官看了。湘儿,你说朕是不是想的很周到?”
“嘿嘿……周到,周到到家了。”听了他的话,我除了附和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我还是想办法让赵祯把展昭派到包拯身边。一来是我想要看到他们在一起查案的样子,二来则是为了保护包拯的安全。那帮黑衣人,为了隐藏真相,他们不惜冒险杀死吴育,就不在乎再多杀一个包拯,有展昭这样的高手在身边,我也会觉得比较安心。
就这样,由于包拯和展昭地走马上任,瑶华宫血案的调查再一次顺利地展开。可我还没有等到他们报告的任何调查进展,便又很不幸地被卷入到了一场差点要了我性命的腥风血雨之中。
要说现在的后宫之中谁最得势,那还真不好讲。
表面上看我是来势汹汹、艳压群芳。可因为曹皇后的存在,我这个郭皇后的处境倒还真有那么点不尴不尬;曹皇后虽然不怎么得赵祯欢心,但她毕竟是中宫之主,正统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身后又有整个曹氏将门和一推朝臣的支持,显赫的势力替她掩盖了不得圣宠所带来的灰暗;还有我那位号称仁宗年间大宋第一宠妃的好妹妹——张修媛,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不在宫的这段时间里,也不知道她都用了些什么手段,竟使得后宫多数地位不高的妃嫔都以她马首是瞻。谁要是得罪了她,不用她亲自出马,单凭那些才人、美人们,一天一个,轮流对着赵祯吹上那么两句枕头风,也得让人吃不了兜着走。想想也是这么个理,谎话说一次没人信,但是说一百次就肯定有人信!要不谣言这玩意儿是怎么产生的?
不过这次发生的事儿和谣言以及枕头风都没什么关系,而是源自一位前来和亲的高丽公主。
要说大宋这个王朝奇怪的地方还真不是一点半点。明明对外政策懦弱,却在和亲的问题端着天朝上国的谱,把能拒绝的、不能拒绝的人统统都拒之门外。不管是别人要求大宋把公主嫁出去,还是想把自己国家的公主嫁过来,全都不予理睬。就连当年契丹兵临城下要求大宋嫁个公主过去和亲,也被满朝文武咬紧牙关、一口回绝了!
遥想当年强汉、盛唐,他们的铁骑踏过大漠、草原,驱除鞑虏如砍瓜切菜的强悍帝国都没有逃脱过和亲的屈辱,偏偏大宋这个在某种程度上被称作“武备不精”王朝愣是雷打不动,在这一点上决不让步。在令人感觉朝廷终于有骨气了一回之外,也让许多外国人终于明白想和大宋拉好关系,靠和亲是行不通的道理。久而久之,再也没有外国使节来朝说过这样的话了。
不过也有人不信邪!高丽在这帮不信邪的人里边的一个。
在他们看来,大宋之所以不愿意和亲,除了放不下天朝上国的身份,看不起蛮夷小国这一点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那帮啃书本的老学究干扰了大宋皇帝的判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