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是他的昨夜花-《穿越之皇后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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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与官家不得不说的事
都说人在临死之前,这一生所经历过的一切,都会在眼前重新浮现。今天我也看到了。当我尖叫着从高空坠落崖底的时候,一些我早就已经不记得是否真的发生过的事儿,竟然一一从我的脑海之中闪过,难道我快要死了么?
嘿嘿……裂开嘴来自嘲似的笑笑,无所谓了,只要能够杀死这个女人,怎么样都好,就算是要赔上我自己的性命也没什么关系。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个竟然装死混出皇宫与他人苟合的女人!她配不上我的官家!她背叛了官家对她的信任和爱情!她该死!
我从没后悔过亲自动手杀她,因为我很清楚,官家不应该喜欢她的,这我知道,从他十五岁大婚那天起,我就知道。如果官家喜欢上了她,那官家的一生,都将注定会生活在痛苦之中。
她是刘太后为官家挑选的皇后,刘太后选她,说是因为她端庄娴静,比官家所中意的张家小姐更具大家风范,稍加时日,必定能够母仪天下。嘿嘿……母仪天下……好一个母仪天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便将官家对于未来皇后的种种美好幻想统统都打破了!当时官家当真以为刘太后这是为了他好,为了社稷着想,这才没有再争辩什么,可是直到官家知道,李修容才是自己生身之母的那一天,他才明白,刘太后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养成他凡事都听自己的意见,最终达到在国事上,家事上都独断专横的目地罢了。因此,官家也曾在酒醉之后对着我抱怨过,真不知道大宋的皇帝究竟是谁?是他赵祯呢?还是她刘娥。
想到这些,官家对他的那位皇后,也就越发地不喜欢了。
刘太后对官家的管束历来很是严格,在官家大婚之前,她甚至不允许官家破体,认为这对官家的身体不好,当然刘太后这么做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本来就对男女之事感到颇为好奇的官家,在大婚之后,初尝个中滋味,更是感觉其乐无穷,也就一发不可收拾,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官家收了一个美人。同样也是在这个时候,最令他感到痛心的事儿发生了。
那一天,官家刚悄悄地去见过李修容,哪里知道才一掉头,却看见刘太后口中那位端庄娴静、具有大家风范、能够母仪天下的好皇后正将他新收的美人推落湖中!张美人是真正的弱女子,她不懂水性,这会儿突然掉进湖里,也只能在湖中大声呼救,拼命挣扎;张美人的侍婢也跪在地上,对着皇后苦苦哀求,可皇后至始至终却都只是冷眼旁观,自己不救人,也不让别人去救人。直到张美人再也支持不住,眼看着就要淹死了,她才假装紧张地招呼内侍跳到水里把人捞上来。
看着张美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干呕吐水的狼狈模样,她却转过身来,假惺惺地以手掩面,笑得妖娆无比、得意洋洋。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长相,虽然当时她的年龄还小,身子还未长全,但那与众不同的,狂妄的美貌、妖魅的眼神、冰冷的笑容,却一下子让我这个天生便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来的男人眼前一亮!——妖孽!言语上虽然有所不敬,但我的第一感觉真的就是这样。
那天,她穿了一件色泽嫣红的凤袍,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把烈火,正为了要毁灭一切,而熊熊燃烧着。
当天晚上,官家没有去任何人的宫里过夜,他打开福宁宫里的暗道,让我进来,陪着他一起喝酒。
古语说得好,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平时酒量还算不错的官家很快就醉倒了。他倒在我的怀里,说了许多的醉话。但大多我都不记得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想起,想来那也是因为我并没有用心去听的缘故。我还记得,我当着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如了迷,忍不住伸手轻轻挑起他的长发,绕在手指上把玩。直到听见他迷迷糊糊地说:“名、利、禄,自古以来……三者鼎足而立!朕只道全天下的人,争来争去,都逃不出这三者……大娘娘胁迫朕的……朕的生身之母,不但把自幼便将朕抱来她的身边……抚养,还不让朕知道朕真正的身世究竟是怎么样的……这一瞒……就瞒了十几年!为的……为的不过就是想要保住她的位置!想来,这也算是为了禄……皇后……皇后也是一样!嘿嘿……她们不都应该是朕的亲人么?为什么她们就从没有个亲人的样子……难道朕在她们的眼中,只不过……只不过是个用来得到权力的工具?”他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不停地嘟囔着他不甘心,他不愿意,他也只是个人而已,为什么不能像寻常百姓那样,守在自己的亲娘身边尽孝,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亲人总是不能够和睦相处?为什么一定要争、一定要斗?
那晚我也喝了酒,虽然喝得并不多,但是这个时候,我看着他那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双唇,却感觉自己像是也跟着醉了似的,越来越听不清他都在说些什么,眼前也变得一片朦胧。我慢慢地低下了头......
那一夜,春光迤逦!我的心底很清楚,当他明天酒醒之后,如果看到跟他躺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个男人的时候,我的死期也就到了。他没有怪罪我杀了他的父皇,但并不表明他不会怪罪我这样的冒犯。
第二天,他在头痛欲裂之中醒来,刚睁开眼,就看到了我。他的表情,一如我想象当中的那般惊讶!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在愣了一会儿之后,他恢复了以往的镇定,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他自行穿好了龙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知道他跨出了福宁宫的大门,也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几年后,刘太后死了,官家亲政,他终于掌握了大宋最高的权力。我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看着他端坐在龙椅之上,指点江山的模样,我打心眼里替他感到高兴,即使这几年来,他再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
后来他重新调配了影卫的部署,任命我为影卫十大档头之一,远调契丹,负责在契丹境内搜集情报和完成官家交付到契丹境内的一切暗杀任务。
我遵循他的旨意,却没有想到,在我收拾行囊准备离开汴京的前一天,他却派人招我去见他。我站在福宁宫的殿堂之中,他躺在层层帷幔之后,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看了许久,然而我们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听得一愣,只听他道:“棋远,朕前些日子察看了你留在提举皇城司的身份记录,却也只看到了你的名字,你姓什么?”
我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答道:“臣是孤儿,无父无母,不知道自己本该姓什么。”
帷幔之后的人听了我的回答,也沉默许久,最后他却道:“那……朕赐你国姓,从今以后就叫赵棋远吧,你看可好?”
我点头微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