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公主大婚-《穿越之皇后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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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垂下了眼眸,他握着瓶子的手紧了又紧,最后一把扒开瓶塞,仰头喝了下去。“你赢了。”
我拿出手绢替他擦去沾在唇角之上的血迹,笑得得意洋洋:“那当然!比起爱情,亲情更为稳固,血缘关系就像一条无形的纽带,永远也无法将其割断。”
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距离兴平公主与赵元昊的大婚,仅仅只剩下一天的时间。
因为三番五次的突发状况(两次刺客闯入和一次公主逃婚),导致皇宫内的警界水平不停地向上提高,耶律宗真那小子看上去像是恨不得把整个大辽的兵力都给塞进皇城之中,用来保障自己的安全。一踏出寝宫的大门,就能看到皇宫的每个犄角旮旯里都晃动着侍卫的身影以及他们手中冷冰冰的弯刀。而且辽帝还颁布了命令,除了必要的采买,宫中仆役一律禁止出入宫闱!没有办法,谁让白玉堂这次是在宫外拔了一个内侍的衣衫,然后假冒那名内侍的身份混入内宫的呢?耶律宗真就此认为他的皇宫在管理方面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所以才会让那些刺客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进来,所以他下定了决心,准备来一次彻底整顿行动!好让底下的这些个奴才们都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别老是打马虎眼,放些不相干的人进来,你们当朕的后宫是菜市场么?
由于兴平公主的庇护,我和假扮成内侍的白玉堂躲过被管事宫女或者太监叫去训话的差事,转而开始帮着何可人试起了嫁衣。我穿着很有契丹民族色彩大红嫁衣,站在巨大的铜镜前不停地转动着身子,左看,右看,欣赏完毕之余还顺道转过头对何可人说道:“你看,我说话是算话的,到时候你不用嫁,我替你嫁。”
何可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玉堂倒是先急了。他一把摘掉我头上镶满珠翠的帽子,瘪了瘪嘴道:“你替她嫁?那到时候你怎么办?顺便还真跟那个叫什么元昊的党项人洞房不成么?”
我瞪了他一眼,道:“这怎么可能呢?我看着像是一个水性杨花、风流成性的人么?”在白玉堂古怪目光的注视之下,我举起了白旗:“好吧,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点贪恋美色,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这很正常,你别老这么一直瞪着我!你走在街上看到美女不一也一样看得目不转睛么?不过话说回来,我即使是要红杏出墙也应该会选你这样的美男子,而不是赵元昊那种浑身肌肉发达得跟石头块似的,皮肤既黝黑又粗糙的野蛮人。”
白玉堂把帽子递给何可人,自己走到桌边,端起御膳房替兴平公主准备的燕窝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你又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美男子?”
“我当然知道。”我跑过去夺下他捧在手中的碗,正色道:“其实我认识他,不止是我,就连你,就连可人也都认识。只不过我现在跟他做了朋友,所以对于明天的婚礼,我并不太放在心上,相反,我们还可以顺便跟着他的迎亲队伍堂而皇之地从皇宫大门出去。”
我正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被白玉堂和何可人一左一右地给夹在了中间。
白玉堂问我:“五爷我一向不爱同权贵打交道,更何况是这种蛮荒之地权贵,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他,我怎么不记得了?”
何可人也道:“是啊是啊!夫人您搞错了吧,可人这是第一次出国呢,虽然这些日子以来见着不少外邦人,不止有契丹人,回鹘人、还有金发碧眼的西域人,但是党项人,可人倒是真的没有瞧见过,更别说是以前就认识了。”
“瞧瞧你们的记性,怎么都那么差呢?”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再卖关子了,所以我对他们明言道:“你们还记得在江宁府的时候,有一个整天带着四个傻瓜保镖,和我们老实打过几次架的野蛮人么?可人你是不知道打架的事儿,不过你应该记得在青楼里跟我抢着要买你那位……”看着白玉堂皱起的眉头和何可人瞬间瞪大的眼睛,我笑着摇了摇手指头:“没错!就是他!他就是元昊。”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我们终于迎来了公主大婚的日子。
皇城里的气氛依旧紧张,来回巡逻的侍卫依旧有增无减,但为了迎接即将来临的跨国婚礼,皇城之内到处都挂满了嫣红的彩带,为这森严的宫禁增添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喜庆色彩。
在举行婚礼之前,辽帝耶律宗真和伤重还没有好的耶律重元特意摆驾来到了兴平公主的寝宫,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儿跟何可人说了许多关怀体贴的话儿,只不过这一切在我看来都只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想想也对,帝王家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亲情,如果有,耶律宗真也不会把兴平公主嫁给一个她从未见过面的男人,而且还是为了政治上的目地。倒是耶律重元今天的表现让我对他的反感稍稍消融了一些。
当耶律宗真把话说完之后,他走了过来,双手捧着一个锦盒,把它递到何可人的面前。何可人将其接了过来,有些狐疑地问道:“这里面……放着什么?”
“哈哈……当然是送给皇姐的新婚贺礼拉!”我从来没见过耶律重元笑得这么孩子气,他突然凑近何可人的耳边,小声地对她耳语道:“皇姐,其实这里面放着的是出入边塞关防的令牌,如果元昊那厮胆敢欺负你的话,就立刻派人送信回来,到时候就算是倾尽全国兵力,我也要一路打到西平府,把元昊给揪出来,让他给皇姐赔不是!”
何可人低下头笑了,从她那半闭起的眼睛里,我分明看到了一抹愧疚的光芒自她的眼眶之中一闪而过。
短暂的亲情慰问结束了之后,就是大婚的典礼了。
我们虽然还身在后宫,却已经能够听到从前殿传来的阵阵礼乐之声,送走了耶律重元等皇亲国戚之后,我让何可人飞快地脱掉了她穿在身上的嫁衣,与我身上的宫女服饰调换了一下,在整理头饰的时候,何可人有些担心地朝我凑了过来道:“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喂她吃了一粒定心丸:“放心啦!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白玉堂不合时宜地在旁边插嘴道:“什么天衣无缝,不就是浑水摸鱼吗?”
当何可人扶着我来到前殿的时候,赵元昊已经等在那儿了,当婚礼结束的时候,他接受过辽帝的册封,就可以正式成为辽国的驸马都尉了。透过脸上的轻纱,我非但看到了挂满宫室的鲜红丝绢,更看清了站在前方,向我伸出手来的新郎。
相似的情景、类似的场面,仿佛时光倒流一般,把我带回到了八年前,在大宋的都城——汴京所举办的那场婚礼,那场繁华瑰丽的婚礼,直到现在任然难以从我的脑海之中抹去,它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又令期待过无数次,真正经历的时候,它甚至让我兴奋得差点就这么窒息死掉,虽然最后的结局不那么尽如人意,但仍旧使我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