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上京城里的兔子-《穿越之皇后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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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流行!三哥,不是我说你,你知道什么叫做流行么?”

    韩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是我明白,咱们现在是在契丹人的国都上京,而不是在大宋的东京城里!我觉得大哥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弟妹,你就不要再固执了,快些换上那身契丹人的服饰吧!难看是难看了一点,可是隐藏行踪也很重要嘛!”

    之所以会出现以上这些对话,原因在于我们进入上京城之后,卢方认为为了避免引起别人过多的注意,我们理应将自己装扮成契丹人的模样,以便混淆视听。

    这个主意咋听起来不错,可是我却不以为然。

    在我的映像当中,宋、辽两国在整体军事实力上,的确是由辽国一直略微占据着上风的位置,然而,在经济建设当中,看似强大不可一世的大辽却远远不是大宋的对手。就我所知,在辽国的历史上,他们甚至没有使用过由自己国家出产、铸造的货币,在大辽市面上流通的,甚至包括当时所有能与中国通商的地区和国家,他们唯一所认同,认为最为硬性、可靠的货币,就是大宋所铸造的铜币和发行的交钞。在当时的国际贸易之中,除了使用黄金、白银兑现和大宋的货币之外,其他国家所发行的钱币,在商人们的眼中连一块石头也比不上,所以他们一概不予以理会,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而且我还发现,貌似向来看不起宋朝汉人契丹人,尤其是契丹的贵族们,他们在私底下却很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汉人模样,穿上一身用上好绸缎所制成的宽袍大袖长衫,拿着一把画满花鸟鱼虫、提满唐诗宋词折扇招摇过市,有些甚至把他们从出生开始便修理过的头发都特意留长,以便在闲暇的时候可以梳成一个漂亮、工整的发髻,以便使他们看起来更加像个汉人。

    俗话说得好,极度的自卑会使人产生极度的自尊。相信听说过如今的韩国抢注“风水”、“针灸”等等事物或言论是他们国家财产的人,都应该能够了解这个时候契丹人这种堪称古怪、甚至有些自相矛盾的心情。一方面他们看不起汉人的酸腐、文弱;而另一方面,他们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民族是一个野蛮的民族,毕竟他们被人叫做“野人”至少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而成为大辽人,却不过只有短短的、不足百年的时间而已。而且他们现在所掌握的文化,也几乎都是从汉人所创造的东西里学习来的,稍微往上面加入了一些少数民族色彩,可不能称之为原创,顶多也就是抄袭而已。

    更何况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正朔永远都是正朔,至少在名义上,它凌驾于一切之上,而这个天下的正朔,在中原;中原的正朔在大宋,大宋的中心在一个被称作东京汴梁的地方,而那里并不是契丹人的天下。

    基于他们这种矛盾的、甚至有些像是现在国内“哈韩”、“哈日”族般年轻人追求时髦时的怪异心态,我坚决拒绝穿上卢方等人提供的契丹服饰,并对前来劝说我的韩彰说道:“三哥你就别瞎操心了,您压根就不懂得流行趋势对一个时代所造成的影响!”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的时候,我便又开口道:“好了好了,我也不跟您多说了,我还有事儿,这就先告辞了,麻烦三哥告诉大嫂一声,晚上不用等我吃晚饭。”说罢,我几步窜回卧房,换上一套汉族男装,便大摇大摆地晃悠在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上。

    就建筑风格而言,上京城比起汴京城来显得要大气、宏伟得多,看不到做工精致的雕梁画栋,入眼的只有属于北方狼族的豪迈大方。这里的路面休整得非常宽敞,人流熙熙攘攘、穿行不息,虽然远没有汴京来得繁华,可是在这个年代却也算很不错了,好歹人家也是一国的首都嘛,转头四处看了看,在大街上闲逛的,除了穿着契丹服侍的汉人和穿着汉人服饰的契丹人之外,还有不少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当然,这个时候,咱们称呼他们为西域人或者胡人。

    看到这种情况,我不禁得意洋洋地晃起了脑袋、摇起了手中的折扇,心说多亏我有先见之明,没听他们的话去换上一身契丹服饰,否则还怎么冒充契丹贵族?瞧见没,现在的贵族可都流行冒充汉人呢!不过话说回来,好在咱们都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否则冒充起来,倒也蛮困难的。

    什么?你们说改变外表容易,可语言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瞧瞧这都是些什么问题?我这么聪明的人会考虑不到这点呢?没瞧见我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么?一个是男装打扮的小翠,当然,我带着她不是因为她有什么语言方面的特长,而是因为她是我的贴身丫头,我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想甩掉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另一个是何可人。

    白玉堂的身体不好,我又当了整整七年让人服侍惯了的皇后,就算我有心要去照顾他,想来也做不周全,于是我干脆在离开江宁的时候,顺道带上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同行,其中一个便是何可人。

    带着她北上辽国,除了刚才所说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就是她会说契丹话。

    关于这一点,起初我也觉得很纳闷,心说契丹话在这个年代那可算得是一门具有相当难度的外语啊!她何可人不过就是一个农夫的女儿,一个普通宫女的妹妹,且先不说这个年头肯让女孩去读书的家庭本来就少,就算何可人她爹愿意送自己的女儿去读书、识字,也得要有那个闲钱才行啊!要知道这年头想为自己的孩子请个家教,那价钱可不便宜!而且还是花钱去学什么鸟语……哦不,是辽语!你说你要不是碰上了我,估计这一辈子都出不了国,再说了咱们大宋也没设立外交部,你学那玩意儿干嘛呢?这不存心没事儿找事儿干吗?

    不过眼下却不是我向她追问其中缘由的时候,谁叫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正好她又能帮上我的忙,要是真不把她带来,那也太浪费资源了,我岂不成了傻子?

    穿过大街、迈进小巷,不停地移动着脚步,左拐右拐,走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我站在了一家人声鼎沸的赌坊门前,抬头看了看挂在大门之上的黑色匾额,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销金窟。

    上京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销金窟,当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窟!这个地处偏僻,却豪客云集的上京第一赌坊,是出了名的只见金,不见银。庄家脚下的地板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坑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金元宝、金块。当一支大竹档把桌上的金子全都扫落那坑中时,发出的声音,简直令输家心痛。再珍贵的宝物,只要赌客押下桌子,立刻就有专人估价。输了,一样用档子扫进坑中;赢了,哪怕十万八万两黄金,哪怕只是押一记就走,都付得痛快无比。也正是因为这个痛快,使得城中无数的达官贵人、富商大贾、江湖豪客,纷纷来此聚赌,享受那一掷千金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