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千日醉-《穿越之皇后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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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沙沙地响个不停,属于包拯的那一双大脚开始在屋子里到处乱转。我趴在床底下,也看不到他到底都检查了些什么,只知道他最后似乎是停留在了屋子正中央的圆桌附近。

    “白公子,刘捕头,你们看,这是何物?”包拯似乎找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自己不认得或者不确定,就连忙招呼起了白玉堂与刘捕头。

    “哎呀!白兄!”我听到刘捕头那原本洪亮的声线像是突然抽了筋似的,变得有些尖锐,听得出其中满含的挪揄之情。“不是我说你!白兄你家财万贯,号称江南首富,生意做得那么大,又做得那么红火,单说这聚仙楼,每天就得替你进账多少银子?可你倒是好,平日看着挺大方的一个人,可在这些个营生上怎的就这么抠门呢?”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话说这还是天字号的上房呢!你却配给人家这等质量低劣的蜡烛?瞧瞧、瞧瞧!这蜡都干成什么样子了?……嘿!一捏,还都成粉了!”

    白玉堂是个什么人?是大侠不错,可却是个性子急躁,听不得别人说他坏话的大侠!这第一便是听不得别人说他武艺不如谁,想想后世电视剧里演的《五鼠闹东京》,不就是这么来的么?这第二嘛,便是听不得别人说他小气,说他不仗义!虽然白玉堂不像某些江湖大侠一样,整天都把“义气”二字挂在嘴边上,可也绝对称得上是一条豪气干云的汉子,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要是为了兄弟,那可是头可断、血可流,即使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呢!身边的这些黄白之物,就更是从不放在眼里!别说是为了生意了,就算是平常随意打赏给那些家丁的赏银,都够买好几千根蜡烛了,所以刘捕头这话一出口,以白玉堂的性子,他能不恼吗?

    “姓刘的!你跟我白五爷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五爷我什么时候抠门过啊?嘿嘿……五爷我的生意做得那么大,七十二行里头,行行都有我白家的一份,劣等的东西未必没有,可那也要看是什么行当,什么地方!聚仙楼在五爷我所有的产业里虽然还算不上什么,但那也是打着我白家的招牌,尽心去做的营生!我既然决心要将它打造为江宁府内最好的酒楼客栈,那它就一定是最好的!吃的、用的、住的、玩的!就没有一样不是上品!就连你说的这些个蜡烛,那也都是从吉祥坊里订制的上好红蜡,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问!我白玉堂虽然不敢自称富可敌国,但是,区区几支蜡烛,倒还不至于买不起!……咦?不对……”

    白玉堂方才明明被刘捕头气得厉害,除了他的喘气声,我便只能听见他摇扇子时候的“刷刷”声了。可是现在却又突然声线一转,有些惊疑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对!这蜡烛里让人给混进了东西!”

    “哦?是什么?”这是包拯的声音。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我想,白玉堂现在应该是在仔细察看刘捕头方才用来取笑他的那支蜡烛,半嚷之后才听见他道:“这啦组里面似乎是混进了一种强力的迷药!我记得以前在我大嫂那里见过……对了,好像是叫做千日醉!”

    白玉堂向包拯解释道,千日醉,又称颠麻散,据说配这味药的方子乃是从神医华佗首创的麻沸散中改进而来。算不上是什么毒药,却能当作一味极好的迷药来使,与麻沸散不同的是,它并不需要当事人将其服下,只需将其放入烟火之中,加热燃烧,一经嗅入鼻腔之内,可发挥其药效,令人头脑晕沉、四肢绵软乏力,虽还能令人留有神智,却不能高声说话,也不能动弹分毫,即使是兵刀加身的痛楚,也无法令其摆脱此困境。实乃麻痹他人,以作刑讯逼供的之必备良药。

    此药唯一的缺点便是一经燃烧,便会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气,那味道犹如有人刚刚喝过陈年的烈酒一般,带着几分令人沉迷的醉意。所以才有了千日醉这一个略微显得风雅一些的别名。

    “这便对了!”白玉堂话音一落,包拯的声音便立刻响起!他的言谈之间微微带着笑意,神情像是有些兴奋。“适才我便觉得奇怪,以段誉武艺的高强,怎会如此轻易地便被人杀死?还呈尸在天字十号房内,要知道,那并不是他的所居住的客房,也不是其他什么人所居住的地方,他为什么会去到那里?我们在听到段誉的惨呼之后,便立刻冲了进去,刘捕头,房间的大门是你给踢开的,那么你应该知道,该房间之内,门窗紧闭,从内上栓,那么凶手行凶之后,又是如何离开房间的呢?种种谜团,耐人寻味。不过……至少我已经知道……”包拯顿了一顿,整个人突然蹲了下来,我透过床前的缝隙,看着他用手指在一处地面之上,轻轻摩擦了几下,指尖似乎沾到了一点漆黑。

    “包大人,可是已看出了什么端倪?”刘捕头急急地问道。

    “嘿嘿……”包拯轻笑着重新站起身来,我又只能再次看到他的双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突然没有了下文,从脚下的动作来看,他们似乎把头凑到了一块儿,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之后,竟又纷纷站起身来,拉开房门,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刘捕头在跨出门槛之后,便顺手将门扉关闭了起来。

    我有些不解地侧过头,同范纯佑对望了一眼,他的脸上,也写满了与我一样凝重的疑惑。

    我有些想不明白,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刚才还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呢?范纯佑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有什么话也得先从床底下爬出去了之后再说。我朝他点了点头,手脚并用,立刻就从床底下一弹而出。

    “哈哈……世人常说隔墙有耳,这回倒好,在同一间屋子,却里也藏着个爱偷听别人说话的鼠辈,哼!竟敢在你白爷爷面前算弄这些个小花招,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站定之后,还未来得及拍去沾染在衣衫之上的灰烬,便见那扇已经让刘捕头小心关好的门扉,被人猛地一脚踹开,“哐啷”一声摔在两旁的墙壁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地撞击声,一道白影旋风地席卷入内。

    听对方说话的口气和声音,我立马就知道闯入的人正是我那嗜白成瘾的良人,他自然不会再对我构成什么威胁,心里初时升腾起来的那些个惊诧之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这时我反倒担心起范纯佑来,并不是说他的武功不够高强,打不过白玉堂,而是因为他本是赵祯身边的人,跟白玉堂打过不少照面,要是这时白玉堂看见我跟他呆在一起,指不定他会误会成什么,我连忙一个转身,横移一步,将正想从床底下冒个头儿出来的范纯佑给遮挡了起来,故意装出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失声叫道:“啊玉堂!你要死啊!大白天的又是踹门、又是拔高的,还拿着把剑到处乱晃,想吓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