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画皮坊-《穿越之皇后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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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身站过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赵祯脸上那明显的表情变换,笑得得意之极。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活该要受这些活罪,你就慢慢享受吧!
我挑了一下眉头,想坐到桌边一边看戏、一边继续喝酒,哪里知道刚一转身,便听见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门扉突然打开,负责在外看守的两个打手立刻倒飞了进来,直直落到我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巨变,令房里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下,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范纯佑已经拨剑在手,并且抵在了我的胸口之上,一股冷冰冰的气息从剑身上散发而出,配合上范纯佑望着我时那冰冷的眼神,不由得令我的额头、后背,冒出些许冷汗。
我在心里大呼那个后悔啊!差点没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千算万算,咋就没能想到,我这武功高强的挂名师傅要是醒了过来,那该怎么办啊?为什么我没有给他下点蒙汗药或者派一大堆人守在他房门口?现在好了,打,我是肯定打不过他的,更何况我所有的武功都是他教的,这要一出手,不被认不出那才真叫奇了怪了。
范纯佑朝躺在床上的赵祯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更显阴晦,握在手上的剑立刻又向前递了一分,锋利的边缘立刻在我的外衣上面开了个口子。“还不快让他们将我家公子解开!”
“你们聋了?没听见这位大爷说的话么?还不快放人!”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三尺青锋,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心说这才多久没见啊,这人的性子怎么就全变了呢?瞧瞧他现在那模样,那眼神,凶狠得跟个杀手似的,以前的温柔体贴都扔哪儿去了?我不就跟赵祯开了个玩笑吗?又没真把他怎么样,你就算再怎么护主心切,也不能拿剑指着我呀!你也不看看这剑有多锋利,要是你一不小心,握着剑的手抖了那么一下下,就有可能把我的小命给报销了。
打手们见我被人给制住了,连忙七手八脚地替赵祯解开束缚住他手脚的绳子,其中有一个甚至还想献媚地扶他起来,却被赵祯一手拍开。
“公子,你没事吧?”范纯佑连忙焦急地向他问道。
“没事。”赵祯脸色有些不悦地回了一句,目光有些阴冷,似乎是在怪他何以现在才来,令他平白受了许多刁难。“张……雪娇呢?她人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范纯佑皱了皱眉头:“属下担心公子安危,刚一脱困,便前来营救,所以……”范纯佑也不是傻子,他见赵祯面色一沉,连忙将目光移向我处,大声呼喝道:“我家夫人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我一听这话,便知她还未能找到被关在柴房里的张美人,心下顿时生起一计,暗道我正好可以借此扳回眼前的劣势,连忙朝他苦笑道:“大爷误会了!我真没藏你家夫人啊?您看看,我这开的虽然是青楼,但是向来只经营男色,昨日将你们卖来的那帮人,确实也带了一个昏迷的女子一起,可是我拿女人来没用啊!所以就只买下了你们二人……大爷,你要是不相信,你你你可以去搜啊!我敢拿我的性命担保,整个后庭欢里,就只有我一个是女的。”
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我的心脏跳动得异常激烈,噗通噗通地,听在耳里让人心里感觉慌乱得很,生怕他真的拉着我一同去察看,若真是那样,我就要做好暴露身份的准备了。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范纯佑虽然真有些想要在楼里到处察看一番的想法,可是赵祯却显然是信了我的话。他整理好了衣服,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这才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将我夫人带到哪里去了。”
我连忙答道:“画皮坊!他们说了,要把那个女的,卖到画皮坊去做妓女。”
虽然我早就知道史书上所记载的那位,仁宗年间,后宫第一宠妃张美人,指的就是曾经被我推落水中的那位,可是当时的我宠冠后宫,自信满满,风光无限不可一世!打心眼里认定自己能够改变历史,消除烙印在郭湘婷这个名字上的一切厄运,所以我早就对这个早早便隐入地下,似乎再也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小小美人失去了打击的兴趣,自然不会再想进一步了解她,以致直到今天,我才从赵祯口中得知,她还有一个叫做雪娇的闺名。
心里没来由地闪过一丝不快!哼!我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你都没叫过几次我的名字,现在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一口一个雪娇,这么亲热干嘛?也不觉得害臊么?
范纯佑委婉地请示赵祯,应该怎样处置我以及我手下这一群冒犯圣驾之人?
我本以为,以赵祯的秉性,就算他还未宽宏大量到,会把我之前得罪他的事儿一笔勾销,最多也只让范纯佑将我押到衙门,交给当地官吏,按律治罪,毕竟看样子,赵祯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当然会以拐卖人口的罪名将我送交官府就完了,哪里知道,今天的他却是动了真怒,起了杀心!冷冷地朝我笑了一笑之后,便对范纯佑吩咐道:“关一眼而知全貌。这人平日里定是做惯了欺男霸女、鱼肉相邻的恶事!怎么处置?嘿嘿……难道你还想留着她在这世上害人不成?杀了吧!”
“是!”
本来听赵祯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已经有够慌乱了,心说这小子怎么了?我记得他以前可伪善着呢!满口仁义道德,心里明明恨一个人恨得要死,嘴里却绝不会吐出半个字来。这回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却才一张口就要杀人,难道他还真的转性了不成?正当我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又看见范纯佑竟然连一点惊讶的表示都没有,就点头遵守了他的命令,轻描淡写地一挥手,锋利地剑尖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前一递,若是我再这么站着不动,胸前非得被他一剑刺个窟窿不可。
就在我准备冒着被人识穿身份的风险,想与范纯佑作全力一搏之时,转机突然出现了。一群手持各种兵刃地白府家丁,在孙大的带领下,一边嚎叫着,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兵器,犹如不要命了一般,向房中涌了进来。
事后我才知道,被我找来假扮嫖客的王三,是在飞云庄做过多年的老人。他外表看似笨拙,实则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他见形式予我不利,连忙利用他身处门边的优势,偷偷溜了出去,招来了孙大等人,前来救援。
只见孙大率先冲到赵祯面前,认得他便是欠我钱的小白脸,当即二话不说,举刀就砍!范纯佑大惊失色,连忙飞身过去,挥剑挡下他的一刀,猿臂一伸,拉着赵祯的腰带,将他护在身后,随即使出一记漂亮地侧身回踢,干净利落地将孙大给踹得倒飞了出去。
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遇,我连忙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身子贴着地面一滑,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之下,一溜烟,钻到了床底下。看着家丁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朝赵祯和范纯佑冲过去,又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地被踢飞、打趴,我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不是我不愿意为大家出头,而是我也实在不是我这个便宜师傅的对手,要真教我和他过招,还不如直接让我拿刀抹脖子,最起码这样来得比较痛快,不用再看赵祯这小子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