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还是一个妒妇-《穿越之皇后要改嫁》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55章:她还是一个妒妇
当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连忙微笑着牵过她的手,和她并排坐在文德殿的龙椅上接受百官的朝贺。意外地发现,握在手中那只雪白的纤掌微微地发着抖,还流了好多汗,粘粘呼呼地汗液,似乎快把我俩的手掌粘连在一起。
我有些不满地微微皱了皱眉,亏得大娘娘还说她有大家风范,不就是一场册封吗?竟然就紧张成这副样子!“别紧张,很快就结束了。”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出言安慰她,只知道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似乎转过头来对我笑了一笑,虽然隔着面纱看不真切,我却能强烈地感觉到,她的笑容里,不带有丝毫的感激和羞涩,我不禁有些心惊地想,天啊!我究竟娶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她很漂亮,是真正的漂亮,和张家小姐那种温婉美貌截然不同,那张精致而艳丽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几分英气,除了天波府杨家那几位女将军,我很少在女人身上感到这种气质。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除此之外,她浑身上下还透着股邪气,尤其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如此。想来,我早年之所以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她,除了她是大娘娘为我选定的皇后之外,她的笑脸,也算是一个原因,虽然她笑起来真的很漂亮……
她还是一个妒妇!
大婚一个月之后,我为自己立了一位美人,她也姓张,长相一如张家小姐那般柔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我最喜欢的类型。自从张美人进了宫,我便夜夜宿在她的宫里,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寻常男人尚且可以三妻四妾,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皇帝!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她呢?这位被大娘娘盛赞为,具有大家风范的皇后,竟然就因为这个,对张美人下了毒手!虽然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我还是生气了!
我到中宫找她理论,哪知她却对我说,正是因为她爱我,所以才会嫉妒。哼!荒缪!这种歪理邪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的话,我的心底却渐渐生出一丝喜悦,该死!这是不对的!我还高兴个什么劲?
对了,她还有点喜欢神出鬼没。她常常不在自己的寝宫里呆着,经常跑得不见人影,一出现,又总是在找其他嫔妃的茬,可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能惊奇地发现,她竟然穿着宫女的衣服!还有一次,她偷跑出宫去玩,竟然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侍卫,还被我身边的护卫当作刺客给抓了起来。只要一想起她当时那副狼狈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大笑!哼!谁叫你出去玩的时候竟然不把我带着一起去,活该!
也是在那一次,我将这支碧玉簪送给了她。
当这一抹翠绿,穿过她那一头黑亮的青丝时,我看着她,慢慢呆住了。谁能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支发簪,竟能将清丽和妖艳在她身上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等我回过神来,却发现她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直愣愣地,把刚才那种心动的感觉完全破坏了。
哼!竟然在我送她东西的时候想其他的事情!想到这里,我不禁狠狠一甩衣袖,离开了湖心凉亭,连她之后在亭子里又蹦又跳地喊了些什么话,也没听得清楚。
“难道官家不想和臣妾永结同心么?”
话犹在耳,人事已非。我把那支碧玉簪重新收进衣袖里,拿手紧紧抚住:“傻瓜,朕怎么不想……”
只要一想起这句话,我就忍不住黯然神伤。还记得,当天空中出现佳偶天成,永结同心这八个大字的时候,她曾歪着脑袋对我说,这是天意。
天意……我也希望这真是天意。
五年前,乾元节寿筵上的那一场行刺,一直悬而未决。
谁也不会想到,其实那场行刺,最开始作着安排的人,就是我。人人都道我是亲政之后才得知刘太后并非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其实我在许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我无法容忍那个不是自己亲娘的女人,总是挡在我的前面,替我指挥朝政,发号司令。我要亲政,就必须先除掉她。
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原本安排的刺客并没有出现,出现的却是另一拨武功高强的家伙,大娘娘正是他们的目标,当然,还有我。在他们的眼里,仿佛置我于死地,比杀死正在掌握超政的刘太后更为重要。
我不会武功,掩藏在屋顶上刺客看准了时机,朝我投来一把飞刀。侍卫们飞快地朝我涌来,却始终慢了一步。正当我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的时候,她扑倒在我怀里,替我挡下了那直奔心房来的飞刀,我震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她满面痛苦地朝我投来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当时感动得差一点就哭了出来,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她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唯一真心爱着我的女人,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地对她,只要是她想要的,我统统都会给她。
往事不堪回首,只因我食言了,我亲自命人传旨中书,废了她的后位。
我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在福宁宫里发生地那一幕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我想不明白,我当然究竟是怎么了?这才多大点事?她又有什么错?我为什么会在一怒之下废了她?如果我没有和杨、尚两位美人同榻棚淫,如果事后我能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如果我没有听从吕夷简的建议,我还会废了她吗?如果我不废了她,她还会死吗?……
后悔不能为我挽回任何东西,而且,身为一个帝王,我从小便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悲伤虽然无法抑制,但我却不能再把那种情绪表露在自己的脸上,这种表情,会让我看上去非常软弱,我是一个皇帝,一个已经亲了政的皇帝,永远不能在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我默默转回福宁宫,挥退了身边所有的内侍,只留下了阎文应一人。
“阎文应,替朕磨墨。”
“是。”
铺好一张金花龙凤笺,我挥笔填了一首《江城子悼亡》:姻缘七年中,两情浓,几回通!咫尺天涯,兀自不相容!纵使淘干四海水,难洗尽,恨千重!幸知有处可相逢:海云东,阁朦胧,憔悴伊人,惆怅卧琼风。从此梦魂常聚守,鼍起舞,鼓嘭嘭。
待墨迹干透,我才吩咐阎文应:“将朕的这首词,拿到郭皇后灵前烧了,也算是朕给她留下的一点儿念叨吧!传旨中书,金庭教主要重新恢复皇后身份,以皇后大礼安葬。”
“遵旨。”我发现阎文应在退出去的时候,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嘿嘿”我有些自嘲地苦笑了几声,也不打算去询问他心中的想法。走到窗边,望着天际那抡即将落山的夕阳,我眯起了眼睛:“湘儿,朕现在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