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一边说,一边深深地叹着气:“非是我不心疼谦儿,实在是这商队并非我一人所有,只是大家看我看纪大,公推我来话事,若是我提出这种要求,只怕没有谁会同意。” 眼见那少妇面上戚容更甚,眼泪像珠子一样无声地落下去,令人怜惜不已。 洛千淮便二话不说,以手撑着车辕爬上去,掀开车帘便进了车厢。 那少妇露出了惊讶之色,转头看向自家叔父,就见严叟冲她点了点头:“她就是郎中,你且让她先给谦儿看上一看,说不定就能治好了呢?” 那女子看着洛千淮仍挂着水草的零乱长发,以及湿淋淋脏兮兮,每走一步都会滴下水的裙装,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位是方才刚从水中救下来的?” 她方才也听见了营地外面的动静,大致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因着自家夫君的病,没心情去理会其他。 “不错。”严叟说道:“也是巧了,这位娘子恰好擅长针灸之术,便是眼下没有药草,也应该能缓解一下谦儿的症状,待五六日后我们进了沧州,就可以去寻医问诊了。” “五六日”少妇的眼泪又滴落了下来:“不知夫君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他们俩在窗内窗外絮絮叨叨,洛千淮却已经替躺在车内,高热不醒的年轻男子,把过了脉。 把过一边,又换了另外一边,又翻开了眼皮看了看,最后捏开了他的嘴,察看了舌苔,心下已有了计较。 “发热这几日,你们可是给病患喂了姜汤?”她开口问道。 “喂过的。”那妇人抹着泪道:“煎得浓浓的煮作一碗,前日还喂得下,这两日却是一口都喝不进去了。” 洛千淮点点头,又道:“发病之前,可有生气上火?” “夫君是四日之前,刚离开咸阳原的时候,晚上吹了一夜凉风,早起上路便开始发热。先前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以为喝点姜汤就好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那日无论如何,也会拖着他折返至阳陵邑,起码那儿还能寻到个郎中,不至于将性命折在路上” 她说了好一会儿,也没讲到要领,洛千淮不得不打断了她:“你夫君为何吹了一夜凉风,你可知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