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将帅之才-《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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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退守内城的官军筑好一道简陋低矮的女墙后,城外上空回响地攻城箭驽的密集声响终于停歇下来,城内一万援军也已赶到加强防守,同时也带来了大批的箭驽、滚木、擂石等军备物资,守门都尉至此一颗悬在嗓眼的心终于放回了胸腔中。

    此刻整个西门已完全陷入一片冲天火海之中,翻腾跳跃的火焰和浓烟,烈日下如同一条条红色与黑色的巨龙,互相纠缠绞绕着朝九宵升腾驰骋,浓浓的烟柱与冲天的火光十里可见,炙热的气浪、汹涌的火舌一波波如浪潮翻涌般不断地向四面八方奔腾蔓延,风借火势,火借风长,这冲天大火是一发不可收拾!!

    即使蓝宇的中军远在三四里之外,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那股股巨烈浓炙的热气与呛鼻刺耳的滚滚烟尘。

    在城墙下不停堆筑沙袋的黑甲士兵,此时也已将一层层沙土袋,密集地堆放在城墙下,很快便在城墙两侧构恐成两道斜斜的土坡,成三十度角,自护城河直到城墙之上,高约十丈,宽约百余丈,犹如两座坡缓平坦地土山,连接于仍然是一片火光浓烟翻滚的城墙上。

    现在已是午时,这场惨烈地攻城战已整整持续了二个多时辰,攻城的黑甲步军也已将所有的箭羽驽箭,包括石火弹全部发射一空。蓝宇也已将空中四处弥漫的怨灵吸收殆尽,左手按着的赤血剑,不时的轻轻颤抖,象是吃饱喝足般猛打饱隔。

    眼见攻城的黑甲士兵已将通上城墙的两座土山堆巩完毕,而城上的大火恐怕一时三刻也不会熄灭,蓝宇准备下令收兵回营,西门经此一战后必定四处残坦败壁,残破不堪,形同一片废墟,再加上两道宽阔的通城土山相助,黑甲骑兵随时可以沿着两侧的土山,轻松自如的跃马驰上城墙,一举攻入内城,今日的战法策略,蓝宇主要目的便是偷学前世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骑兵快速攻城战术,那便是堆土成山,马踏城墙,令雄关险隘变为一马平川,让海原城随时可置于自己的精锐铁蹄之下。

    侧目四望,蓝宇不觉一惊。只见身侧的大将,包括刘海、海熊灿、崔远中,皆是圆睁双眼,张大嘴巴,望着远处熊熊燃烧的城墙,看着城下如蚂蚁般不断搬土堆山的黑甲士兵,眼中尽是茫然震惊之色,似是陷入了极强烈的震憾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嗯!…………”蓝宇闷哼一声,贯注些许真元的声波很快便将一众陷入震惊的战将自神游中唤醒过来。

    “王爷,烈火焚城,火势愈见浓烈,是否让步军稍作休息,待火势缓退后,再行攻占城墙!”刚回过神来的海熊灿拱手道,心中却仍是一片震惊与震憾,自其从军以来,攻城掠地,征战沙场如十载,经历无数攻城守城之战,战况惨烈、杀伐屠戮、横尸盈野早已司空见惯,但却从未见识过如此刚猛无匹、威力惊人的石火弹攻城战法,如此强烈密集的猛烈攻势以及如此稀奇古怪的攻城之法,他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嗯!今日的目标已经完成,鸣金收兵吧!”蓝宇淡然下令道。

    “是,王爷!”海熊灿心中有些不解,此时西门城墙在烈火之中已是摇摇欲坠,所有的守城城楼、角楼、箭楼都已在火焰中焚烧倒塌,城上已再无险可守,也无兵可驻,只须等上数个时辰,待火势稍缓后,黑甲军随时可以登上城墙,攻入内城,海原城唾手可得,却为何要鸣金守兵?虽然心中不解,此时也不便多问,军令已下,便须严格执行,这可是王爷一向的治军严律,绝对不容置疑。

    呜金声一响起,已堆土山置城墙火焰处的上万黑甲士兵,顿时如潮水般向后退却,倾刻间便退至护城河前,与两侧的步军汇合之后,在领军各级尉领地指挥下列队整军,而后缓缓掉头,推动攻城器械,一营一营整齐有序地向大营方向行去,整个过程有条不絮,丝毫无半分混乱,确实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在下令西门攻城军卒收兵回营之时,蓝宇也命刘海发出响箭,传令南北两门围城的云峰与石从虎撤军回营。

    半个时辰之后,三支攻城军队全数归营完毕。大营中炊烟四起,燃火造饭。

    蓝宇知帐下诸将心中对今日之战皆是有所不解,于是令诸将齐集帅帐中用膳。

    “诸位将军,是否心中对本王今日之战的策略有所疑惑?”蓝宇居于帅案后,边用饭,边扫视着帐下两侧食案后的诸位统兵战将。

    “回王爷,末将等心中确有疑惑,请王爷谕示!”海熊灿闻言抬起头来,放下筷著,正襟道。

    “……现在是用膳时间,也不是商研军情,不必过于拘禁,边吃边谈就行了!”

    “谢王爷!今日一战,仅不足三个时辰的攻城,我军已将堪堪将西门攻破,守军伤亡万余,退守内城,而我军伤亡不过千余,折损几乎可忽略不计,如此大胜之下,为何王爷不一鼓作气,拿下西门,攻入海原!”海熊灿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照兵法常理推断,今日攻城之战,明明已方已经大胜,随时可以拿下西门,攻入城中,谁知紧要关头,蓝宇却是下令鸣金收兵??!

    “嗯!确实如此!今日之战,我军确实大胜!不过,未知海将军可知今日之胜胜在何处?”蓝宇慢悠悠地说道,心里也是颇觉得意,这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还真是挺好的!

    “……………………回王爷!末将觉得,今日我军攻城之战胜在一点!即是有大量的攻城利器相佐,又有威力惊人的雷火弹相助,以强大而密集的攻势不间断的攻击城墙,又以爆炸的雷火弹引燃城墙上的守城物资以及城楼箭楼,熊熊地烈火与漫天的箭雨,压得守军抬不起头来,始终无法集聚兵力进行反击,不止给守军带来巨大的伤亡,更将外城与瓮城尽没于火海之中,逼迫守军退入内城!”海熊灿凝神想了片刻,回答道。

    “雷火弹???不错!这名字不错!以后石火弹便称为雷火弹吧!你说的也确有道理!今日之战我军所使用的便是强烈密集、威力惊人的火力压制,而后再不断向前推进、向纵深延伸,一则有效的杀伤守军,二则逼迫守军后撤,让出外城与瓮城!不过最重要的目标却不在此!…………”说到这,蓝宇环视了一眼堂下诸将,见帐下诸将皆凝神倾听,又续道,“不知诸位将军,有谁可以明白今日之战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此言一出,帐下诸将不约而同的停杯止筷,沉思起来。

    半响,坐于帐下左首食案的刘海试探道,“王爷,末将以为今日最大的收获便是焚毁了西门外城与瓮城,令其短期内无法修复城墙,自然也无法有效的阻挡我军日后的攻城战。”

    “嗯!好!说的有理!………………诸位将军可有补允?”蓝宇满意的点点头道,刘海确实可造之才,一点即通。

    “回王爷,末将也同意刘将军所说!末将认为今日一战,我军最大的收获,便是以最小的伤亡,获得了最大的战果,一举将守军重创,而且将西门化为一片废墟火海,为我军日后攻城做好了准备!”谢晋开口说道,旁边的王超也是频频点头,显是心中所想也是一般无二。

    “很好!战阵之道,其实最重要的便是保存自己,杀伤敌人!两军交兵,无全胜之战,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允其量也只不过是惨胜而已!唯有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最大的战果,才是真正的胜利!”蓝宇点头道,乱世生存,或是争雄,或是自保,其最基本的法则,那便是各自的实力强弱,手中的黑甲军便是自己的根基,当然要爱护有加,尽量减少伤亡,否则实力大减,别说争雄称霸,即使想苛全活命也是不可。

    “王爷所言实乃至理明言!末将听后受益良多!”云峰一副茅塞顿开的神色,非常恭敬的拱手道。

    “噢?…………你有所感悟?…………莫不是趁机拍本王的马屁吧?…………呵呵…………”蓝宇玩笑道。

    “嘿…………末将不敢!……末将觉得今日之战,我军共有三大收获,其一,成功试用了新制雷火弹的惊人威力,而且以强大密集三面交叉的火力攻势不断压制敌军,虽未有只兵匹马登上城墙,却已逼得敌军连失外城、瓮城,退守内城,敌军不止兵力大损、两城尽毁于大火中,守军士气也会尽丧,军心不稳,此乃兵家大忌,日后我军再次攻城,守军势必心中惊悸而无心恋战;

    其二,我军以最小的伤亡,获得了最大的战果,杀伤敌军万余人,全军势必士气大振,军心更稳,士卒战意高昂,若再次攻城,势必以雷庭万钧之力一举拿下西门,攻入海原;

    其三,我军已将西门处护城河已被沙袋填平,而且在西门两侧铺垫出两坐斜至城头的山坡,方便大批骑兵直接自护城河下冲驰上城墙,而外城墙与瓮城上的城楼、箭楼、角楼皆已被我军大火焚毁,甚至连其间的藏匿兵洞也几乎全数坍塌,如此一来,敌军占据的地利忧势和兵力忧势将丧失殆尽,我军只需派出两支五千人的骑兵巡守在城下土坡上,便可牢牢守住城墙,一则可以威慑敌军不敢轻易派兵收复和修葺焚毁的城墙,重修箭楼和城楼,二则我军只要有需要便随时可以以骑兵冲锋,马踏城墙,冲入瓮城,继而攻入内城,进入海原。至此,海原之战的主动权便掌握在我军手中。”

    云峰气定从容的侃侃而谈,无一丝紧张之色,颇有几分大将风范,听得帐下众将皆颇颇点头,蓝宇也非常满意,暗忖,帐下众将之中,刘海、谢晋、王超、崔远中皆可算是帅将之才,可以独领一军,独当一面。

    而云峰则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之士,可谓是可遇不可求之将帅之才,稍加点拔,即可将自己的谋划剖析的清清楚楚,而且更为详细慎密,举一反三,真是一名难得的军事人才,小可以领军挂帅,征战四方,大可以统领三军,运筹帷幄,节制帅将,平定天下!只须细心培养,日后定可超越海熊灿与赵康云二将,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很好!云将军不愧是我黑甲军中的青年才俊,后起之秀!所言均字字珠讥,入木三分,正合本王心意!”蓝宇满意地夸赞道,云峰所说不止将他心中的计策会部说中,甚至后续的步骤也是考虑在内,甚为完善周全,确实不得不令人赞叹他敏锐和灵活的军事头脑。

    “王爷谬赞了!末将愧不敢当,末将所言尽是王爷的谋划!王爷运筹帷幄,胸怀乾坤,末将万分崇敬!”云峰见蓝宇当众盛赞自己,帐下众将皆面有羡色,赶紧站起身来谦辞道。

    “不错!不骄不躁,气度从容,确有大将之风!嗯…………巡守西门之事便交由云峰和谢晋负责,各领本部骑兵防守西门两道山坡,只需不时派小队骑兵纵驰巡防外城墙,震慑城内守军不敢轻易修葺城墙即可,如无必要不须与其交战,尽量保持兵马最佳的战力!”

    “是,末将领命!”云峰与谢晋一同起身来到帐中凛然接令。

    “海将军!”

    “末将在!”

    “整顿营中兵马,严加操练,不可懈怠!同时令榴重营尽快修复今日战中损毁的攻城器械,以备不时之需!”

    “是,末将遵令!”

    “其余诸将皆各归各位,统领本部兵马,军中诸般军务,皆由海将军一体节制,直接向本王负责!”

    “诺!!!!”帐下众将轰然应喏,施礼后依次退出大帐。

    众将退帐后,蓝宇单独将刘海留下,“刘海,你认为我军该何时再次攻城?”

    “……王爷,末将以为我军应休整两日,一则养精蓄锐,提升战力,二则待军中损坏的攻城器械修膳好之后,再挥军攻城,界时必可一战而下!”

    “…………呵呵…………你又忘了,本王并不想攻下海原!”

    “王爷的意思是?………………”

    “没错!本王就是想威慑崔呈斌与连全!今日之战其实最大的作用便是一举将西门焚毁成一片废墟,不止令守军胆战心惊,再无战心,更令崔、连二人心惊肉跳、噤若寒蝉,再不敢兴起出城缴战之念;

    而我军也可依靠两座斜达西门的土坡,将残破不堪的西门,随时随地的置于我军精锐骑兵的铁蹄之下!如此一来,西门随时不保,海原也危在旦夕,依你看,崔、连二人会怎么做???”

    “……嘿……依末将看,照崔、连二人的胆小怯战的性格来看,肯定会不断地派人向京城求援!”

    “嗯…………求援是肯定的!不过京城已无援军可派,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江南之军!但现在江南之军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喝风淋雨呢!哈哈哈………………”今日挥军攻城大胜,神功又更为精进澎湃,帐下战将如云,兵精甲利,所有的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天公作美,蓝宇心情也是大好!

    “王爷英明!等江南之军渡江救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依末将看,那崔呈斌倒不如直接开城投降的好!”

    “呵呵…………投降?那倒不至于,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本王要的可不是他投降!本王要的是朝廷主动派员与我和谈!”

    “…………那…………王爷,是否要派兵向城内射几封和谈信?”

    “不必!若是我们主动要求和谈的话,肯定会落在下风,没什么好处!现在就是慢慢磨,慢慢耗,耗到城内守军士气丧尽,军无战心,耗到崔、连二人惊慌失措,到时这两个胆小鬼自会主动请旨与我军和谈!”

    “王爷!我军劳师远征,不止粮道漫长,补给困难,而且士兵也皆是西北各州子弟,若是长时间的僵峙下去,恐怕军中士卒会兴起思乡之情,到时军心浮动………………”远程征战,最忌讳的就是军心不稳,刘海统兵多年,对此深有体会,因而面露忧色道。

    “呵…………这点你放心!时间绝对不会太长,最多也不过一旬之时,朝廷自会派员与我和谈!…………本王就不信,刘定后院起火,江北三州灾祸连结,粮草欠收,乱民四起,势必要开仓放粮,拔银置粥厂,赈济灾民,而且要令各州府守军镇压乱民,而江南之军仍远在数千里之外,又缺饷少粮,如何可以及时集结过江??

    内无锐勇甲兵,外无强力援军,则必无可守之城!海原形势岌岌可危,那崔呈斌肯定会不断上旨请拔饷银粮草,到时国库便会空虚,刘定缺银少兵,京畿后方又不稳定,如何与我军长久对峙下去?他不害怕到时天下大乱,狼烟四起,江山不保吗??”

    “…………王爷,话虽如此!不过刘定必竟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一向心高气傲,狂妄自大,要他向我们低头,恐怕不容易!”

    “不容易??如果他身边有明臣指点的话,他就会明白西北四州与整个天下相比,孰轻孰重,到时如何取舍,他自会有正确的选择!!本王再怎么说也是先皇长子,又是他的兄长,退一万步说,就算让本王割据西北,也算是大魏的江山,但各州的节度使和那些暴动的乱民可就不同了,稍有不慎便会导致大魏江山支离破碎,到时不止西北四州不保,恐怕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你说他愿意将西北四州荒野之地让给我这个皇兄,还是将整个天下都失去??”

    蓝宇虽然口中振振有词,似乎胸有成竹,信心满满的模样,其实心中也是没谱,唯有期望那个便宜皇弟不要太过愚蠢,失一域而保天下的道理都不懂得取舍就糟了!

    到时天下大乱,各州自立割据,乱民四起,兵连祸结,恐怕自己的西北四州也会不稳,自己又率军孤军深入,粮草、兵员、榴重,皆是无以为继,稍有不慎,便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不止无法继续向京师进军,恐怕是想撤军回师也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亲人都远在千里之外,万一有何不测,自己也无法及时救援,到时就是骑虎难下了。不过眼下似乎也只好依此计行事,静观其变了,依自己前世观看影视剧集积累的史料知识来看,历代君王除了雄才伟略的开国帝王和心怀大志的雄主明君之外,其余的帝王最关心的无非是自己的帝位稳固,永享权贵,至于其余的倒并不重要,而魏帝平宗怎么看也不象雄主明君,料想他必定懂得分轻重利害,不会和自己死磕到底!

    而且,蓝宇如此自信,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派入宫中作内应的王若秋!希望他可以起到应该起的作用,使平宗认清形势,主动与自己讲和,解除兵祸!倘若王术秋真的起不了作用,劝说不了平宗议和的话,蓝宇也只好见机行事,实在不行,便率军退回西北,割据四州,到时再作打算,倘若刘定穷追不舍的话,他也只好见招拆招了,只希望自己的功诀可以尽快精进,到时即使无一兵一卒,仅赁手中三尺剑锋,也自可保得家人周全。

    “王爷所言有理,如此,我军只需不断地给海原守军增加压力,逼迫崔、连二人不断向京师求援,到时刘定便会遣使与我军和谈!”

    “…………嗯…………希望如此!……………………”蓝宇轻轻点了点头,思绪却已经飘到了数百里外的天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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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七,天晴云淡,秋高气爽,漫山红叶,层林尽染,温暖的阳光照耀在高大宠伟的天京城城墙之上,整座绵延百里、高耸巍峨的历经千年不衰的三朝古都尽沐在一层淡淡的金光之中,分外庄严肃穆、气势恢宏。

    天京城分为四城,外城驻守十万城卫军负责防守京师九门,内城居住平民百姓、商贩走卒以及各行各业商铺街市,宫城居住达官贵人、文武官员以及各朝中各部办公官邸、会馆、书院、贡院,而居于正中的高大巍峨,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皇城则是大魏最高权力中心,百年帝国的心脏中枢,神圣不可侵犯的刘氏皇权的象征!

    整座皇城方圆近五十余里,大小宫殿上百座,屋宇数千,亭台榭阁,湖池假山,花园山林,数不胜数,美伦美焕,处处金雕玉砌,雕栏画栎,红墙金瓦,奢华至极,庄严肃穆之中尽显九五之尊的高贵堂皇之气。

    天子脚下,京师重地,气象万千。

    内城之中车水马龙,道路宽广,人流如炽,行人涌涌,各式店铺楼阁沿街两旁层次林立,店里店外,楼上楼下,客似云涌,热闹非凡,二层三层的木楼挨檐接瓦,各式牌楼石坊,鳞次密布,各色布幔挑旗如林似海,迎风飘扬。

    贩夫走卒,菜农摊贩,沿街叫卖,街上的行人的衣着服饰也是各种各样,古勒人、魏人、刺雅人、喀丹人,甚至还有忽兰人与罗斯人混迹其中,人流涌动下挨肩接踵,人头耸动,喧嚣热闹之极。

    各式杂耍的、卖武的、说书的、唱曲的、算命的的形形色色,林林种种,三教九流,遍布大街小巷,整个内城犹如身处于一个国际化的都市之中,四处皆是一片繁华盛世的太平景象。

    相比之下,宫城中就显得有些冷清安静,一条条笔直宽阔的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身着华衣高冠的达官贵人似闲庭漫步晃悠着,而且每条街巷中也不过一两座宅院,相同的是所有的宅院府邸都是门高院深,门前级高楼阔,各式凶猛威武的镇宅石兽置于级前两侧,威严肃穆,而且中门楼下多有家仆兵丁守卫。

    各个豪门庭院之中也是华屋豪宇,层次密布,湖水山林遍布其中,景色怡人,环境幽雅。行于宫城中各条街道的也多是颜色各异的华丽官桥、软桥,骏马华车,即使抬桥牵马驾辕的下人也是衣着光鲜,趾高气昂。外出内城采买物什的丫环、侍女,也是个个艳衫罗裙,高鬃银钗,容颜秀丽,颇有几分高贵之气。

    宫城与皇城相连处的几处高门大院的官邸更是守卫森严,这几处官邸是大魏六部官邸所在。进过出出的人尽是朝中各部官员以及驻留京师待缺候补的各地调京的官员,府前空地上的一排排木桩上拴的全是高大骏武的马匹和各式豪华贵气的马车,就连守在府边门房内闲聊等待主人退班回府的下人护卫,也是个个高大健硕,衣着光鲜,红光满面。

    自驻有五千精锐金甲御林军守卫的承天门一进入皇城,一股浓浓的庄严威压与豪贵奢华之气便夺面而来,给人以深深的压迫与窒息的感觉,处处檐牙高琢,金雕玉切,雕梁画栎,琼楼玉宇,金碧光辉,怀宏壮丽,那股尽显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的高贵与威慑的气势,让人不觉有一种想要跪拜朝见的冲动。

    进入皇宫,自承天门至乾清宫太极殿,共要经过三道九座金水桥,桥下是婉延贯穿整座皇城的穴水,三道金水桥上下又各有九层玉阶,每层五十级,每级六寸高,九丈宽,白玉为栏,盘龙为骨,每道金水桥旁又有一座五百丈方圆的广场,共九座,通过三道九座金水桥,沿四千五百级玉阶便可登上乾清宫的正殿——太极殿,也就是皇帝理朝听政的金銮殿——大魏皇权的象征。

    皇城中除各宫殿阁苑外,另设有宗人府,内务府,天庙,司礼监,尚宝监,御马监,御膳间,钦天监,太医院,药膳局,督造局,采办局等十二衙门。

    各宫殿阁苑之间都有高大的宫墙相隔,各主宫间也有自已独立坚固的宫门,前宫与后宫间还有高耸巍峨的城墙隔断,近万的御林军于城墙上布防守卫。每座宫殿也以各自地位、品阶的高低不同,而分别配属多少不一的侍卫与太监宫女仆妇守卫服侍。

    皇城之中各处路面及各宫殿阁苑的围墙则由昂贵坚硬的青砖铺就,高达二丈,宽五尺,红墙黄瓦,庄严贵气。而皇城外高大宽阔的城墙尽是用巨大平整的白石所巩,外墙上依然设有数座高数丈的城楼,以及突出城墙的角楼、角台、箭楼,城墙宽阔平坦,可容百马并行,纵马奔驰。

    高达十丈的主城楼更是壮丽恢宏,金雕玉筑,雕梁画栎,台级围栏,通体皆为白玉所筑,堂皇贵气,城墙外侧则是密集的垛口,一身金甲的御林军手持刀剑枪戈来回巡卫在城墙上,城下则是数百名身着黄色比甲的内廷侍卫,负责守卫宫门,检查进出皇宫的来往官员以及宫中太监宫女所持的各式玉牌和宫牌的真伪。

    整座皇城纵横十八进,设三十六宫,一百零八殿,共计三千零六十八座庭院屋宇,巍巍宫殿,恢宏壮丽,后宫亭台楼阁更是不计其数,占地方圆五里的御花园中更有人工湖六座,其间点缀阁榭亭楼,瑶台阆苑,流红滴翠,美仑美焕,极尽雅致,各种珍禽走兽无以数计,奇花异草遍布其中,繁花似锦,流益芬芒,幽径通幽,碧绿荷叶下,尾尾彩鳞,游曳荡漾,山水园林,湖光山色,如诗如画,令人心神荡漾,神驰而心往。

    宫**有宫女和太监以及各类仆妇共计一万五千零八十六人!内廷侍卫一万人,御前带刀侍卫一千人,二者共同拱卫。内庭侍卫全数是由身家清白、历代从军,立有战功的勋贵子弟中挑选担任,不但武艺高超,而且绝对的忠心耿耿,其中带械侍卫地位更加超然,由于其随侍圣驾,地位尊崇,不但个个高傲骄横,晋职升迁也是比旁人容易的多,因而带械侍卫的职位可是令无人眼红垂涎。

    而担任皇城防卫的则是五万皇家御林军,清一色的金盔金甲,个个高大彪悍,英勇善战,不止弓马娴熟,精通战阵,而且个人武力出众,绝对忠于皇族,忠于皇帝,战斗力也冠绝天下,同等兵力下,即使与名震天下的黑甲军与狼牙军对阵,也是胜多败少,一直以来都是皇帝的保命符与杀手锏,轻易从不出战。

    皇城之后,有一片绵延百里、高茁挺拔、峰峦起伏、雄浑巍峨的山脉,山峰峦起伏,林深古幽,景色秀丽,每逢春夏之交,满山碧树吐翠,鲜花争奇斗艳,。

    这一片山脉被统称之为红山,所谓红山,顾名思义,即可知晓必是红色的山川峰峦。红山之中不止峥石嶙峋,奇峰异涧,溪水清莹,草木茂盛,森林葱郁,花草盈人,飞禽走兽密隐其中,高耸入云的山峰更常年为飘渺毕缭绕的云雾缠绕,犹如神仙境地,山中不止景致奇特,而且其间有数座山峰通体更密布漫山枫林,夏末秋初,漫山红叶,层林尽染,红衰翠减,景色怡人。

    更令人惊奇的是,红山之中有数座连在一起的山峰,这些山峰通体皆是暗红色,山上不止寸草不生,而且无论山石或巨岩甚至是泥土砂砾,全数是焦灼的暗红色,更令人惊异的是山上的岩石全数象被烈火焚烧过似的粘合在一起,甚是怪异,而且还有一处山峰之颠有一个方圆数里的巨大深渊,黑幽幽地深不见底,象一只巨兽张天血盆大口,直指苍天。

    深渊外部囊括整座山体表面皆被厚厚的黑灰以及焦熔的岩石碎烁覆盖,厚达数丈,实乃一大奇特的自然景观,每年三月初三,皇帝都会率领文武百官登上峰顶,筑天台,设香案,焚香烛,献四牲,祭拜天地,以求国运昌隆,,四海升平,天下安定。

    红山山脉中的主峰瑶珠峰,山峰高耸入云,山腰云雾缭绕,犹如一名翩翩起舞的秀丽女子,婷婷玉叶于诸峰之间,漫山红叶,通体金红,山腰更有闻名遐迩的红玉池,池中是水质清彻、甘甜醇香而又温热的泉水,池边石如红玉,晶莹惕透,光泽耀眼,池水终年水气蒸腾,如云如雾,传说是天界诸仙酿制琼浆玉液所用的泉水,在其中沐浴不止可以解乏去疲,滋容养颜,而且可以强健筋骨,消暑清毒,百病不侵,历来便是大魏皇族女眷及后宫妃嫔最喜爱游览胜地。

    红山山脉是皇家拥有的国山,民间又传之为大魏皇族的龙脉所在,地位之尊崇,丝毫不亚于皇权的象征——金銮殿!除皇族或皇帝赐旨恩赏之外,所有人都不得至红山游览,否则是要斩首诛族的。

    因而这冠绝天下、闻名暇迩的独特景观,除皇族及各国特使贵宾之外至今也无人可以欣赏,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远远仰望着这一片绵延起伏、突兀峥嵘、耸入云天、云雾缭绕的奇峰异峦,感叹一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能,过一过干瘾罢了。

    不过此时,瑶珠峰已被漫山枫林染得火红一片、景色怡人的山腰上,却有数队约五千人的金甲御林军正漫山遍野的手持刀枪箭驽全神贯注的警戒着四周,而山脚下也有一营五千人的金甲御林军设置防御工事,严阵以待的警戒防卫。

    整座山峰已被金甲御林军守卫的水泄不通,即使是飞鸟也不能随意进入,而一身金甲的御林军早已溶入了火红的山峰红林火树之中,再难分辨清楚何是人何是物,唯有漫山惊起四散奔逃的走兽与一片片腾空而起转眼逝于虚空的飞鸟,让人感觉到这座山峰此时已充盈弥漫着浓浓熏天的隐然杀气。

    山腰处的一座占地约百丈方圆的六角飞檐朱红凉亭中却有数名衣着华丽,头束高冠的男子,正围坐在亭中的白玉石桌边,对杯换盏,谈意正浓,不时间一阵阵笑声传出亭外,而凉亭四周是数百名身着黄色比甲的内庭侍卫,手按腰刀,四散驻立,全神贯注的小心注视着四周环境,凝神警戒着周围。

    不远处则是一条宽约十丈的平坦山道,通体用白色条石筑成,两侧设有石柱护栏,官道上侍立着近百名身着蓝袍头戴纱帽的太监和身着绿襟衫裙的垂髻小宫女,正中处却是一顶黄色罗盖,一辆六匹白马所拉的龙舆,及各式色彩华丽、盘云绣龙的旗帜、仪仗。

    凉亭正面高挂着一副古香古色的朱木红匾,上书三个繁体古纂隶体漆金大字——观枫亭。

    亭中雕梁画柱,华贵雅致,白玉为栏,红毯铺地,黄绸围桌,锦垫圈登。十数名太监和宫女手持银壶、雀扇小心地侍立在石桌左右,浑圆晶滑的石桌上摆满各式色泽艳丽、款式优雅、芳香怡人的美味佳肴,而当中一名面南背北,四方而坐,身着清黄云纹轻袍,头束翼龙冠的白面长脸年轻男子,却正是当令皇帝——平宗刘定。

    石桌左右陪坐的七人分别是当朝太师张之从,太尉刘协,及兵部尚书陶严智,刑部尚书王平,吏部尚书林海峰,礼部尚书孙成坤,还有一名身披黄色僧袍、头戴僧冠,鹤发童颜,面容清奇、仙风道骨、白须飘飘的老和尚,却正是钦天监监正灵宏法师。

    时已至申,秋风习习,漫山红叶飘零,纷纷扬扬,飘荡于云雾飘渺的瑶珠峰上,令人赏心悦目,神清气爽。

    观枫亭中,酒已过三巡,菜已过五味,酒醇菜美,意兴渐浓,太师张之从也是老当益壮,频频举杯向刘定劝钦,王平也是舌绽莲花,诌词如潮,马屁不停,拍得刘定笑口常开,龙颜大悦。

    而一旁的林海峰、陶严智则不时随声附和,媚笑诌附,孙成坤则是老眼浑浊,昏昏欲睡,刘协眉头紧皱,脸色灰暗,想是在强自忍耐心中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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