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洒泪回师-《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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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老夫身体一向硬朗,有劳大将军挂念,私下情谊容后再叙!今日本官乃代圣上宣旨,李信接旨!”张之从微微点了点头,就当还礼,口中依然打着官腔道。

    李信闻言迅速翻身下马,跪地叩道道,“微臣李信接旨!”

    身后千余亲兵也跟随其后,整齐划一的跃身下马跪于地上,俯首叩头。

    张之从再次清了清嗓子,端正了一下官威仪容,挂着很是威严地表情,庄重严肃的声音宣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镇东大将军李信久驻边关,屡立战功,保我边疆安宁!其威名郝郝,实乃军中诸将之楷模,朕心甚慰,今特赐白银万两,以示嘉奖!

    宣尉过后,开始斥责,张之从话锋一转,语气也阴森起来,“然李信此次未奉宣诏,便领大军私离边关,返回京师,置军务和边地安危于不顾,其实在罪责不轻,但朕念在李信一直以来保疆卫边,屡立功勋,此次也是心挂京师安危,才会急于返京护驾勤王,便不予追究!

    着李信,旨到起,即刻率军返回狼牙关,继续驻守边关,靖绥边地,不得有误!钦此!孝平元年八月初九………………”

    李信听完圣旨,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又气又急又愤,猛地直起上身,仰头望着城墙愤然道,“太师大人,前方战事紧迫,逆军随时可能攻占海原,京师危在旦夕!请太师大人转奏圣上,末将愿领军前往平叛,剿灭叛军,保京师安宁……………………”

    李信话未说完,张之众已不耐烦的挥挥手,严词厉色道,“李大将军!如何平定叛军,隶清西北,朝庭自有方略,皇上已有定夺,不劳将军费心!还不领旨谢恩,速速回师边关,莫非你想抗旨不成??!!”

    “………………末将不敢,末将————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信顿了半响,方才满脸无奈的叩首谢恩,无可奈何的接下了这道荒唐的圣旨。

    片刻后,城门守军放下吊桥,几名御林军纵马驰过护城河,将圣旨交给仍跪在地上的李信手中,而后径直返回城中,吊桥也快速地升起,城门依然紧闭,城墙上的守军依然严阵以待,锋锐的箭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虎视眈眈”地望着护城河外的李信等人。

    “大将军,回师吧!”李晃厌恶地看了眼城墙上那红袍老头,朝刚刚接过圣旨站起身来的李信说道。

    李信沉着脸点了点头,将圣旨塞进怀中,又朝张之从远远拱手一礼,语气诚恳地说道,“太师大人,末将素闻黑甲叛逆常年征战边关,战功彪炳,悍勇异常,绝非一般军队可以抗衡!还望太师大人禀明圣上,剿灭一事定要慎之又慎,务必谋定而后动,集结优势兵力,一战而下,否则战事拖延,必生变乱!如若前方战事有变,圣上只需一纸诏令,末将必将千里回师,护驾勤皇!”

    “大将军不必忧心,剿灭叛军一事,皇上圣明,已早有打算,绝对万无一失!皇上天威之下,兵将将勇,众志成城,天兵一至,刘秀跳梁小丑之辈必定土崩瓦解,一击而溃!大将军只需牢牢守住狼牙关,不使蛮族轻易犯边,以致京师腹背受敌即可也!”对于李信的忠心明志和委婉劝导,张之从只是轻蔑地笑了笑,朝北拱了拱手冷冷地回道。

    “如此,末将便祝大师大人可以早日平定叛军,旗开得胜!末将这就率军回师边关,告辞了!”李信望着张之从那副张扬不屑地表情,无奈地叹口气,拱手施了一礼,转身便跳上马背。

    “大将军一路好走,本官就不远送了!”张之从暗暗松了口气道。

    李信也不说话,自马背上拱手一礼,扭转马首,打马前驰,率一千亲兵返回后方骑兵军阵之中。

    须臾,悠远而低沉的起兵号角声响起,城下骑兵军团各个军阵中,令旗飘舞,备军应声随旗而动,十万狼牙骑军一队队秩序井然、队形严整地缓缓掉头,一鼓之时便重新排列成行军队列,而后各营各军依次打马前行,缓缓离开京城,之后各军迅速提升马速,迅速向关州方向挺进。

    半个时辰后,十万如狼似虎的狼牙骑兵已离开京城,如海如山的枪林旗海,渐渐消失在漫天掀起的滚滚尘烟中。

    李信率领亲军骑兵位于全军之后,已远离京城近十里之遥,却突然勒马止步,扭首后望,那片高大巍峨的天京城墙,在阳光下散发着一层淡淡地金光,近一些是漫天飘舞着纷飞的落叶,一叶而知秋!

    天京城已迎来了金风送爽的秋天,却不知历尽沧桑的大魏皇朝是否也步进了秋风萧瑟的季节…………

    李信的心中允满了无穷的感慨和苍凉,自己空有满腔热血与一身本领,却始终得不到施展,千里回师勤王,却又被皇帝猜忌,严旨斥责,虽未惩戒,日后恐怕也难再得到重用,唉……只怕从今而后再也没有机会返回京师了,想到这里,他一双虎目中竟隐隐有泪花在闪动………………

    凝凝地望了半响之后,李信长叹一声,打马扬鞭,向远方驰去,很快,最后的一队狼牙骑兵也迅速地消失在地平线上……………………

    一场短暂的小插曲,却使原本早应已远在百里之外的十万战意高昂的近卫军,又莫名其妙的返回京师,而后停留了足有三日之久,直到张之众派出的斥候探马分批回报,狼牙军的确已返回边关驻守之后,刘定这才将悬在嗓子眼的心脏重又放回肚中,命令大军起行驰援海原。

    十万来回折腾的近卫军,这才重又继续踏上征程,朝海原快速行进,而此时已是八月十三。

    ……………………………………………………………………………

    海原城各个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城楼上的金龙旗有气无力的左右摇摆,呼拉拉地响个不停。

    城墙上一队队青甲士卒,手持刀枪箭驽来回巡视,城下十里处,则是一望无际的黑甲连营,白色的帐顶如波浪般,密密麻麻,随风上下起伏,营外四周皆用粗圆巨木围栏,正对城门处,是高高飘扬着黑龙旗帜的前营辕门和两座箭楼。

    营地四周则是数十座高达数丈的哨楼望楼,营内营外四处战旗飘舞,迎风朔扬,猎猎作响,数千骑步护军来回巡卫大营。

    而更多的黑甲士兵则于城外四处砍伐树木、采集巨石,打造攻城车、移动箭楼、抛石车、车驽等攻城器械,三万黑甲精锐士气如虹,气势惊人,冲天的战意和弥漫的杀气十里可闻,城墙上的守军则是各个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原本海原仅有一万守城士卒,在接到圣旨后,崔呈斌派兵全面征召城中健硕的壮丁和民妇,编入军中,参与防守城墙,眼下也有近三万之众,不过虽然人数众多,却派不了多少用场。

    这些青壮民妇,允其量也只能打打杂,干些粗重的活计,比如搬抬兵器军械箭驽,烧水煮饭,搬搬滚木擂石,熬熬火油什么的,真让他们上阵与黑甲军短兵肉搏的话,纯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所以,虽然城墙上守军也是人山人海,刀枪如林,战旗如海,却无半分杀气盈天,反而时常会因为新编入的士兵不懂战法、不懂军纪搞得城墙上四处守军混乱不堪!

    各门守将虽头痛无比,对此却也是毫无办法!!皇上已下旨严守海原,绝不可失,而且援军据说很快就会赶到,眼下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先将就着用了。

    正当崔呈斌与边全犹坐在府衙中心焦如焚之时,一名亲兵几乎是冲着进入了堂中,大喊道,“禀崔帅!京师援军已经赶到城外,请崔帅前去接收兵马!”

    崔呈斌刚想斥责这个不懂礼法的亲兵,不过一听有援军到,立马眉头舒展,大喜过望,一把抓住亲兵袍领,有些语无伦次道,“什么?真的?…………有多少人?”

    可怜的亲兵被崔呈斌揪着衣领,几乎透不过气来,脸上憋的通红,“……大…………大帅!”

    崔呈斌终于缓过神来,松开了亲兵的衣领,“慢慢说!有多少兵马?”亲兵大喘了几口气,“回大帅,有十万兵马!其中还有五万是骑兵!”

    “好!好!好!……嘿……这下我们有救了!哈哈哈!”崔呈斌闻得援兵已至的喜讯,乐得连连击掌而庆,险些就要翩翩起舞了。

    “嗯!事不宜迟!崔帅,你我还是快些前去接收兵马吧!”还是连全比较镇定,出言提醒道。

    “不错!走!”崔呈斌一拍头顶直晃悠的乌纱帽,领先便大步迈出了内堂。

    一个时辰后,崔呈斌与连全将城外十万“精锐”的近卫军接收入城,分散布防于城墙四门,每门二万人,其余二万人则允做亲兵,护卫府衙。

    此时,海原城四门之上,总共有十二万兵马,无头无脑的崔呈斌将八万近卫军,全数塞上城墙,此时四门之上当真是人头涌动,摩肩接踵,犹如一片片银色的海洋,很快便将原本的青色小流淹没!

    一队队来往奔行接收防务的近卫士卒川流不息,那高耸密布的刀枪黑压压的一片片,铺天盖地的各军各营认军旗、令旗、将旗、战旗,更是密集不堪,乱糟糟地插满了城墙上各个角台和城楼上,花花绿绿的,格外的刺眼!

    几乎每个垛口都有一面字样不一的将旗战旗,密密麻麻的士兵将城墙上挤的是水泄不通,几乎是人挨人头碰头了,不时有撕扯打骂之声由城上传来,把城下观望敌情的黑甲斥候几乎笑破了喉咙,这也叫摆兵布防,纯粹是赶集一般毫无章法!

    幸尔守城之将,总算是懂得一点守城布兵之道,临机应变,将每门之上的四万兵卒,减到一半,一万在城墙上布防守城,二万驻于城下瓮城中,以待敌军攻城时,可以互换休息,又在城墙四处加建藏兵洞,将多余的士卒通通塞进去,每门城墙之上仅留一万士卒防守,至于原本的海原的守军,也就是那些青甲的城防军卒,则单独防守一门,如此一来,各门守将也可以方便统御指挥,不致引起两军兵卒将佐间的磨擦和争端。

    混乱了二个多时辰后,海原城上的守军终于安静下来,此时已近酉时,日落西山,秋风萧萧,漫天的红霞映红了天际,红彤彤的云朵如火烧似的炫丽无边,海原城也很快沐浴估一层薄薄的红光之中,灿烂的晚霞映射下,这座不算太过高大恢宏的古城池也显得格外肃穆庄严………………………………

    城中四处皆飘起袅袅炊烟,如迷雾般笼罩着整个海原城的上空,城外黑甲军营中也是饭香四溢,一阵阵朴素的香气,阵阵向外飘散,各营军卒均按建制一伙伙围坐成一圈,边聊天,边吃着简单的晚餐。

    中军帅帐中,蓝宇却独自坐在内帐中,非常孤单的用着晚膳,昏黄的灯光中摇曳,似乎可以隐隐看到二张嫣笑如画的娇美容颜在不时的闪动,蓝宇心中又酸又痛,触景而生情,顿时便想起了仍静静躺在银棺中陷入深深地沉睡的春夏二女,此刻她们远在青川城中,但蓝宇却觉得二女依然陪伴在自己身边,往日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挥之不去………………刘倩呢……萍儿呢……不知现在她们是否也在想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想念她们……………………

    蓦然,正陷入哀思愁怅中的蓝宇被帐外亲兵高声的禀报惊醒过来,“启禀王爷,刘统领求见!”

    “传!”蓝宇高声回了句,放下碗筷,自内帐走出。

    “末将参见王爷!”刘海已大踏步入帐,干练地扎了个军礼道。

    “嗯!起来吧!”蓝宇坐在帅案后,勉强打起精神道。

    “谢王爷!城下斥候来报,朝廷援军已经赶到,据军兵也城的顺序和建制来看,来援之军总数应在十万左右,所有援军已经全面上城布防,海原四门现在防守严密,不过各门守军军纪散漫,纷乱不堪,战力实在不怎么样!”刘海对海原守军,包括这批刚刚抵达的援军的整体观感,实在是很差,连带着一向严谨的语气也有些轻视之意。

    “噢?十万?本王这个皇弟还真是富家翁呀,刚灭了他三十万大军!这么快就又送来十万!真是个败家子!”蓝宇听到这个消息,郁结的心情竟然顿时好了起来,微微一笑道。

    “王爷,何时开始攻城!”刘海见蓝宇心情渐好,也有些兴奋地问道。

    “攻城?嗯!攻是要攻的,不过不是现在!待后军赶到,补允粮草榴重之后再说!这两日传令各军各营,抓紧时间赶制各种攻城器械,如果缺什么东西,就派兵自周围村镇征缴,反正是别家的东西,用不着客气!!!”蓝宇愈见英气的脸上竟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这笑容让极为熟悉他的刘海都觉得有种毛骨慑然的阴森感。

    “是,王爷!不过………………”刘海欲言又止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帐内也没外人!”对于刘海,蓝宇还是非常放心的,其对于唐王刘秀的忠心绝对不容置疑,因而也一直将其视为心腹。

    “是,末将以为兵贵神速,我军现在应该尽快攻占海原,而后以最快的速度进逼天京,如此方可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占京师,一举平定战事,逼狗皇帝妥协才是上上之策!”

    “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攻下海原容易,只是京师却不是那么容易围困的,想要占领京城更是难上加难!即使不算城外仍驻有的二十万近卫军,仅城中城卫军就有十万,再加上五万御林军,不止兵力允足,粮草榴重也是数之不尽,用之不竭,天京城又城高墙厚,内外三城,城高河深,坚固无比,如此坚城即使守上一年半载也丝毫不成问题!“

    蓝宇连日来一直在研读兵法,并将亲自指挥和参与的诸次战阵经验总结归纳,更将原本残留在脑中的刘秀兵法谋略的记忆和征战杀伐的经验彻底溶合,再加上前世累积吸收的兵略攻伐常识,此刻早已非吴下阿蒙,已经完全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统兵大将,当然,距离他成为一名优秀的统兵元帅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他所欠缺的也只是火候而已。

    顿了顿,蓝宇表情凝重地接着道,“京师之地有重兵把守,防卫森严,易守而难攻!再加上镇守东北的狼牙军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京师被围,皇帝只需一纸诏令,十万狼牙骑兵三日内便可回师天京,到时我军必定两面受敌,陷于重重包围之中!

    更何况,即使可以在短时间内不计代价攻占海原,我军也必定是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到时不止兵力不足,兵械粮草榴重等都会陷于匮泛之境!兵法有云,倍五则攻之,倍十则围之!现在我军兵不过八万,将不过八百,其中精锐之军也只有勉强三万之数,如若挥军强行攻占海原,又会折损不少兵员战将!试问以如此少的兵力,又是人疲马乏之军如何将城高河宽,兵精粮足,固若金汤的天京城团团围困?即使是攻城陷池,实力也远远不足!!”

    “那王爷的意思是?”刘海又何尝不知劳师远征的坏处,现在不止是兵疲马乏,更重要的是粮秣榴重运送的难度大大增加才是最重要的,并州毕竟仍是朝廷之地,强行征集粮草榴重已经非常困难,短期尚可,若是战事拖延下去,恐怕后方有变,进而拖累前方战事!

    开定府仅有王玉虎率领的五千骑兵防守,万一城中百姓哗变攻城,则后果不堪设想,到时不止粮草榴重无法运出补给大军,出征兵马的后路也会被截断,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那么现下这七万大军便会成为彻底的孤军,更何况七万大军中仍有近半数乃是沿途招降的各城守军,不止战力平常,而且军心不是很稳,战事稍有不利,很容易便会影响士气,即使是临阵倒弋也不是不可能!

    “我的意思是尽可能用最小的伤亡,最小的代价,最短的时间,逼刘定妥协,与我们签订城下之盟,割让西北四州由我自治,当然最好是可以将并州一起拿下,到时便可与朝廷分庭抗礼,隔州而治!而有了并州这片缓冲地隔离带,倘若刘定日后反悔或是官军有任何异动,我们也有充足的时间应警,征集兵马攻入中州!”

    与皇帝共享天下,这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尊荣,何等的风光,何等的气势…………试问这样的诱惑,有谁能抵受?蓝宇也不例外,如果真能实现这个战略目的,那他的复仇大业的进行就会更加顺利,更加快速,而且还可以尝尝做一方霸主的滋味!

    “王爷深谋远虑,末将佩服!不过,在末将看来,想要逼迫刘定妥协也并非易事!恐怕不给他点苦头吃吃,他也不会轻易退缩,毕竟朝廷现仍有三分之二的江山,十数州之地,数百万兵将,又岂会轻与王爷签订盟约?”

    依刘海来看,刘定毕竟是九五之尊,若是向一个起兵判乱的谋逆藩王妥协,而割裂疆土的话,不止朝中言官会群起弹劾,御史大夫也会在史册上重重地记上一笔,百年之后,这位平宗陛下就会千载留名,而且是那种丧师辱国的昏君,这种严重而恶劣的后果,刘定绝不会不考虑!!

    而且,就算刘定不在乎自己百年后在史书中的声名,也要考虑此举会造成的后续影响,江南的安王会有什么想法??各地代天牧守的封疆大吏,一方使君,他们又会怎么想??日后,万一这些手握军政大权的节度使,甚至是摒藩江南的安王殿下,他们也有样学样,稍有个风吹草动,便要起兵清君侧,而后与朝廷签盟立约,割据一方,那这大魏江山岂非朝夕不保??

    种种推断下来,刘海料想平宗就算再昏溃无能,也断不会轻易低头妥协,与唐王秀签订盟约,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和给后世之君留下无穷隐患!除非,除非将他逼上绝境,退无可退之时,才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出此下策!

    “不错!想要逼迫刘协妥协确实不是一件易事!不过黑风岭和青川两役之后,我军已将近卫军二十万精锐一举全歼,消灭了大量官军有生力量,大大震慑了刘协的傲气,也使得京畿之地兵马空虚!

    现在京城除御林军之外,再无可与我黑甲军一战之兵,今日前来驰援海原的十万近卫军想必也不过一帮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而江南各地驻军远在千里之外,又有大江天险相隔,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全部征集起来,更勿论过江作战,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眼前唯一令我担忧的便是驻守东北李信的十五万狼牙军,狼牙军与黑甲军一样是百战边军,常年驻守边关,与外族蛮夷征战杀伐,军士悍勇善战,兵法战事阵娴熟,可谓兵精将勇之虎狼之师!统帅李信又精通兵法谋略,统兵有术,练兵有方,实在是我们最大的劲敌!”

    自从知道东北边关,有李信这位如同军中战神一般存在的当世名将和他统帅的百战之师狼牙铁军之后,尤其是知道他往日的战功和战法之后,蓝宇便忧心仲仲,这位善长以奇兵和骑兵取胜的大魏名将,其性格脾性、用兵韬略,乃至练兵带兵之道,都与前世史书中的记载的那一代军神太为相似了,简直是如出一辙,令蓝宇深感忌惮,不止是惧怕他的统兵阵战之才,更多的是出于对伟大而杰出的历史伟人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拜而引发的莫名崇敬和畏惧!

    “王爷所虑甚是有理!倘若朝廷真的征调狼牙军回师京城,又或是派李信引军前往海原与我军一战,那胜负真是难以预料!”刘海闻言,眉头瞬间紧皱成团,忧惧之色溢于言表,对于李信他也是闻名已久,可谓如雷贯耳!!潜意识里,对这位百战名将可是畏惧甚深,人的名,树的影,立下郝郝战功的镇东大将军闻名天下,扬威四夷,大凡军中将士,多有崇拜敬仰之心,这种强大的心理压力下,又有几人有勇气与其一战??

    “难以预料?哼!如果狼牙军回师海原与我军一战,恐怕十之七八我军会战败!”蓝宇莫名其妙的就脱口说出了明显有些丧气的话,对于李信,虽然未增谋面,但盛名之下无虚士,他可以在名将如云的大魏军中脱颖而出,成谓最耀眼最夺目的一颗将星,一代名将,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再加上受前世记忆的影响,蓝宇原本强大的信心也在迅速的消退,想要在战场上击败这位战神级的将帅,实在是很难很难。

    “王爷此何解?我军三万骑兵皆精挑细选,各个皆悍不畏死的彪勇之士,不止精通阵法,更身经百战,弓马娴熟,即使与马背上长大的古勒蛮族骑兵作战,也毫不逊色!如何轻易败于狼牙军手上?”刘海颇有些不服敢地说道。

    看了看有些面露恐惧之色的刘海,蓝宇也明白自己的话有些失当了,这明显是在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将乃兵之胆,如果未战而帅先惧,那这仗也不用打了,更何况刘海这类自己的亲信之将,他们战斗的勇气和信心,大半是出自对于自己那莫名的崇拜和信任,如果自己都没有信心,呵……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当下略一思量,方严肃地分析起来,

    “道理很简单!其一,眼下我军三万主力骑兵中有近一万人是自降军中收编而来,勇则勇矣,但士气与战力以及沙场搏杀的经验绝不可与昔日黑甲军相提并论,若战局有利,当然是锐不可挡,但万一战局突变,我军势弱,攻势受挫,那么这一万骑兵很可能会一溃而散,甚至有可能临阵倒弋;

    其二,我军千里征战,劳师已远,前后历时近一月之久,撕杀征伐数场,转战数千里之地,不止军士疲乏不堪,战马也是不堪重负,眼下虽然士气如虹,锐不可挡,气势惊人,但其实已如强驽之末,后力乏继,倘若强行挥军进攻,战势稍一受挫,则士气必尽丧!

    其三,持续长时间的连续作战,必定会使后勤粮草榴重的补给变得越来越困难,一是粮道漫长,不易运送;二是自西北四州征集,其间耗费太巨,而自并州征集又难以持久,而且时间一长很容易引发民变;因此我军倘若陷入长期苦战之中,后勤补给必然无法及时供应,到时不止军中缺兵少将,士气不振,而且连最基本的粮草榴重都无法及时补允,又如何继续作战?

    其四,我军已成久战之师,将士疲乏,而反观狼牙军则是养精蓄况,蓄势而发!朝廷兵精粮足,各军战力允沛,后勤补给也将是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又有当世名将李信统领,到时征讨之军自然是上下一心,士气如虹,势不可挡!

    如此两军实力兵力比对之下,此战胜负已是呼之欲出!蓝宇一口气说完之后,刘海脸上已是愁云密布,对于蓝宇,他确是充满莫名的信心,在他心中刘秀本就是不世之名将,勇冠天下,威震四夷,领军以来,身经大小百余战而未曾一败,早已在他心中留下了不败战神的印象,但对于李信,这同样是边军战神的当世名将,蓝宇却毫无战胜他的把握,甚至对于尚未开始的战局持悲观的态度,这让他如何不心生忧虑??

    蓝宇见刘海听了自己的仔细分析军情之后,已是愁容满面,忧心仲仲,好象已经打了天大的败仗似的垂头丧气,忙又出言鼓励,“呵呵……你也不用太过担忧!本王只是就事论事,根据敌我双方实际的实力比对来分析而已!但战争之道,最是变幻莫测!又岂会是纸上谈兵这么儿戏,仅赁推断演变就能决定战局胜负!?”

    刘海闻言眼睛一亮,旋尔又黯淡下去,“王爷不必安慰末将,两军交战,胜败一定,输赢自然明了!王爷放心,不论此战成败如何,末将誓死追随王爷,无论如何也会保得王爷周全!”

    蓝宇听得刘海决绝的表情,和那番明显是表明心迹的话,心下暗暗点头,虽然他想法实在太过沮丧,太过悲观,但其对自己的一片忠心却着实可嘉,也许有必要抽空传他一招半式,作为奖励,当下,蓝宇故作轻松地笑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情势却不一定会如同你所预料的那般不堪!”

    “哦?…………王爷此话何解?”刘海有些疑惑地望着神情从容镇定的蓝宇。

    “你可了解张太师与平宗刘定的性格品性?”蓝宇伸手示意刘宇坐上,此时终于有识眼色的亲兵端上了冲泡粗躁的一壶香茶,令蓝宇不禁又想起春、夏二女的万般好处。

    “末将所知不多,仅略知一二!”刘海有些拘谨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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