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離營地不遠處的高地上,有兩個人正趴著觀察下面山谷里的動靜,天色漸暗,營地中已經燃起了座座篝火,士兵們三三兩兩地坐在篝火周圍,他們抱怨著山谷的天氣,讓人頭疼的猛獸,還有摻了水的私釀酒。 然后他們的前輩告訴他們,有摻了水的私釀酒喝酒就不錯了,沒喝死算運氣。 營地的西北角停著幾架馬車,旁邊堆放著一些木箱子,上面用布拉了一個頂棚,看上去像是彈藥什么的。 “老大,我有個問題,為什么我們不能直接跑?”肖恩估計是覺得跪著的腿有點麻,想伸開點,被旁邊的一只手摁住頭。 “頭不要高過那塊石頭。”陳劍秋目不轉睛地盯著下面的營地,心不在焉地回答著黑人的問題。 “來都來了嘛。” 肖恩對這種極其敷衍的回答不以為然,這顯然不是陳劍秋真實的想法,不過他真的不會認為就憑自己這邊三個人,幾條破槍,能替飛鳥的部族報仇吧。 陳劍秋目不轉睛地盯著下面,腦子卻轉得飛快:怎么才能把愛德華單獨吊出來呢? 他的目光又轉向了營地里。 “老大!你看!那邊!”肖恩突然低聲說道。 陳劍秋順著肖恩指的方向看去。 兩個士兵靠近了營地的一個鐵籠子,鐵籠子的角落蜷縮著兩個印第安女人。注意到有人靠近牢籠,年紀較大的那個印第安老太太一把摟住驚惶不定的印第安女人,像一頭母狼一樣死死地盯著兩個士兵。 一個士兵鉆進了籠子,伸手去拽那個女人,女人拼命地往角落里躲,士兵索性直接抓著女人的烏黑的頭發往外拖。 忽然“啊”得一聲慘叫,那個印第安老太太竟然猛地撲向了士兵,狠狠一口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完全不顧她的手上和腳上還綁著鐐銬。 士兵拼命甩動著自己的手臂,但老人死死咬住不啃松口,籠外的士兵見狀,趕緊鉆了進來,拿起槍托對著老人的嘴就是一下。 老人被打倒在地,等到她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滿嘴的鮮血,而她的牙,掉落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血污布滿了老人的臉,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她的聲音近似于低吼,仿佛來自最原始的荒原,她用著蘇族印第安語中最惡毒的語言詛咒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被咬的士兵抬起了槍,他想一槍結果了這個印第安老太太,卻被旁邊的士兵拉住了。 “這老太婆據說是那個跑了的印第安人的媽媽,中尉說她還有點用。” 士兵這才作罷,拖著那個印第安女人走出了籠子。女人也不再掙扎,兩眼無神地望著天空。 兩個士兵把女人拖到了營地的外面,那里有另外兩個士兵等著,還有被綁著跪在地上的疤羽。 疤羽低著頭,他的長發遮蔽了臉,看不清他現在表情。 女人被拖了起來,以同樣的姿勢跪在他的丈夫旁邊。她緩緩地抬起頭,嘴唇微微地張動,哼唱起一首印第安的民謠。 聲音如泣如訴,在山谷中回轉。 “老大,她在唱什么?”肖恩轉頭看了看在一邊的陳劍秋,“我們要不要下去救他們?” 陳劍秋面無表情,但拳頭卻已經握緊了。 “恐怕來不及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