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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寶文生拉著洛千千的手，她要為娘親背誦今天在學堂外學到的東西。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

    瑯瑯的讀書聲吸引來其他幾個幼崽，洛千千拉著他們坐到了門檻上。

    “知道這些話的意思嗎？”

    文生一背就是半個時辰，這不由得讓洛千千感慨這孩子的記憶力。

    “大部分知道，有一些先生沒講。”

    洛千千感到奇怪，師者傳道受業解惑，怎么還藏著掖著？

    “先生說，有些話還是不求甚解的好，否則會讓自己很痛苦。”

    也對，有些語句太過理想主義，在封建王朝談這些，無疑會給人帶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憂愁。

    洛千千這下對私塾的先生產生好奇了，按理說這么有見地的人，怎么會屈尊在這小小的魚水村呢？

    當下的大洪王朝內憂外患，皇權專政，氏族林立，北有草原大國頻頻翻邊，東有小鬼國隔海相望。

    國家內部，氏族聯親樂此不疲，十大宗族掌控王朝興衰，族內子弟不管善惡，全部身在要職，寒門子弟難有出頭之日。

    雖然大興科舉，但是也就做做樣子，實則早就內定好了。

    在這樣的積弊之下，大洪王朝國力衰退，已經一年不如一年，而皇帝和眾官員還不自知，依舊沉溺在天朝興盛的幻想中。

    “文生，人和人之間并沒有什么不同，大家生來就是平等的，皇帝子孫和氏族高閥不比乞丐高貴多少，你們想想，一個沒有壓迫和歧視，人人自由生長的年代，會是什么樣的呢？”

    幾個幼崽眼中閃著光芒，尤其是文生，在這正午時分就連太陽也不能與其爭輝。

    “你這些話讓別人聽到，恐怕我們都得被捉去砍了腦袋。”

    夜墨白不知何時來到洛千千身后，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洛千千轉頭看他，眼中流露著悲憫，“一個深受封建思想洗腦的古代人，你不理解，我不怪你。”

    夜墨白滿頭黑線，她這是……什么眼神？

    封建……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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