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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著吃飯的女人，掉頭就走。

    女人看著一團亂的臺面。

    只能是彎腰收拾。

    而在她旁邊坐著的邱一鳴，只是在畫自己的畫。

    仿佛眼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你這個死女人，出來大半天了，還沒掙到錢呢是吧？”

    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一把拉開零錢盒。

    看著里面空空如也。

    一把揪住女人的頭發，就扯過來。

    兇神惡煞的問。

    女人瑟瑟發抖。

    “我，我這才出攤呢…”

    “才出攤？我中午飯都沒吃著，你說你才出攤…一鳴呢？”

    男人甩開女人，過去邱一鳴那邊的鋁盒邊。

    從很小的時候，邱一鳴就跟著女人出來擺攤。

    女人賺賣小吃的錢。

    邱一鳴賺給人畫畫的錢。

    到底人畫的真不錯。

    只是這次，男人直接踢開了那只放在地上賺錢用的鋁盒。

    一把抓住邱一鳴的后衣領，扯過來在地上。

    畫架、凳子倒在一旁。

    邱一鳴嚇得渾身發抖。

    男人對著他卻是一頓踢打。

    邱一鳴抱住自己的頭，蜷縮在地上，也不吭聲。

    女人站也站不住卻心疼地過去拉男人。

    “邱峰你這是干什么呀，這是咱兒子……快別打，別打…”

    邱峰一個推搡，女人直接被推開，摔在地上。

    “邱峰……”

    “一個兩個的飯會吃，錢不會賺，不打干什么，留著吃閑飯…

    陸湘湘我告訴你，要是下次還沒錢，我就把你和這里全砸了…”

    邱峰話落又狠狠地踢了邱一鳴兩腳。

    邱一鳴只是悶哼兩聲。

    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個字。

    陸湘湘心疼的爬起來，過去抱住邱一鳴。

    “一鳴你沒事吧，一鳴…一鳴”

    陸湘湘用力地拉開邱一鳴抱著頭的手。

    看到邱一鳴臉上的淤青和紅腫…

    邱峰那個瘋子，他打起人來，根本就沒個輕重。

    “我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

    陸湘湘抱住邱一鳴，一個勁的流淚。

    邱一鳴麻木的看著這一切，推開陸湘湘。

    把到底的畫架和凳子扶起來。

    憑著記憶似的，繼續畫畫。

    陸湘湘看著他背影，欲哭無淚。

    多少年了。

    邱一鳴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她一直覺得他病了，需要治療。

    奈何這些年的錢都叫邱峰給花了。

    她抹掉眼淚，回到攤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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