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薄姑。 在齊國臨淄以北的一個城邑,靠近齊水大河,往東邊走,不過五六日就能抵達海邊。 薄姑城的名字,傳說起源兩百年前左右,因為一個女子,后面齊王以女子之名,讓那座城改名為薄姑。 這個是薄姑城內的傳說。 代代相傳下來,那女子曾經做過什么事情,早就五花八門。 有些老者說是與良人有關,也有一些老人說是齊王沒有繼位前,還是公子之時,那身材單薄的女子,把最后的糧食用來救齊王。 也有一些所說在海邊....... 種種傳說,口口相傳,早已經不是最初發生過的事情。 但不管如何。 那女子的姓名,卻是實打實的,成為這座城的名字,在經歷兩百年后,依舊沒有被更改。 而且在城門處,還有一塊石碑。 每當第一次來薄姑城的人,都會來石碑哪里看一眼,據說很有靈性。 “打死他!” “用力,給我打死他!” 薄姑城門,伴隨著一個男子喊聲,遠處周圍早已經聚集無數人。 其中行人、商賈,以及不少城內的男女老少,都滿是同情的看著遠處躺在地上,不斷被毆打的男子。 “你說他怎么會得罪哪位大人!” “聽說是大人的愛妾著急看石碑,在眾多人之中,那支卒維護秩序之時,沒注意碰了一下,那大人的愛妾差點摔倒。” “原來是這樣!” 在無數行人以及其他為官的百姓的議論聲中,越來越多的人,得知前因后果。 此刻看著那名男子,所有人都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看個熱鬧。 畢竟只要眼睛不瞎。 他們都清楚,那名模樣妖嬈的女子身旁的中年男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若是一般人,怎么會有如此多的持劍扈從,甚至連城守都來到城門,在那男子面前低聲下氣。 “打!打死他!” 中年男子一臉發福之色,顯然大魚大肉沒少吃,此刻男子伸著手,指著地上的士卒,不斷讓扈從用力。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 五六名扈從,更是用盡全力,狠狠提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滿臉是血的男子。 “再打下去,那水壽估計沒命了!” “可不是!” 周圍一些年紀輕輕的齊卒看著這一幕,皆是不斷皺眉,呲牙咧嘴,一臉害怕。 對于水壽。 他們這些人年輕的齊卒自然是不陌生,畢竟當初入伍之后,他們不僅在一起操練,更是后面一起調來這薄姑守城門。 這一年多的相處下來,他們都知道皮膚蠟黃的水壽,為人老實,家中不僅有父母,還有一個弟弟。 而且在半年多前,過元日的時候,聽說水壽的父母,還給他尋了一個親事,水壽也回家成了親,有了妻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水壽這半年來,提及家里,那笑容可從未挺過。 眼下看著水壽挨打。 他們也不由得感慨這水壽運氣不好,他們自然也清楚,水壽并非有意,方才是那美艷夫人自己沒站穩而已。 但這話他們在心里想想還行,他們可不敢說出來。 畢竟他們可不會為了一個地位低下的水壽,去頂撞哪位大人。 城門處。 看著周圍的行人越來越多,一些進出薄姑的行人都被堵在城外而全聚集過來。 身穿齊國官服的薄姑城守陳時,悄悄來到一身綢衣的中年男子身旁。 “大人,這里人多,那士卒的生死不過是螻蟻,但屬下擔憂大人的名譽受損,大人若是想要其性命,交給屬下,今晚屬下便讓他消失。” 三十多歲的陳時,一臉掐媚的對著男子說道。 其他人不知道這名中年男子的身份,但他陳時可是知道的,曾經齊襄王之子,齊國的公子假,如今齊王建的親弟,田假。 “大人~!” 陳時的話方才落下,另一邊一名身著綢衣薄紗的妖嬈女子,便靠在田假伸臂上,嬌軀不斷發抖。 方才女子沒有被摔倒,但這副模樣,似乎是被嚇一大跳。 愛妾如今讓人心疼的模樣,更是讓田假眼中的怒火更甚。 “給我打斷他的腿!既然不會走路,那便給我一輩子跪著走!” 田假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其他諂媚的扈從,紛紛爭搶著立功,有些去搶奪一些商販的木棍,有些見搶不過,便直接去其他齊卒手中,搶奪劍、戈。 隨后這些扈從、仆人,爭先恐后的來到那名渾身是血的士卒面前,不顧士卒求饒,接連不斷的用手里的木棍、長戈,乃至利劍,對著男子的腿砍去。 其中一名仆人更是舉劍朝下,一劍刺入大腿之中。 “啊~! ” 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水壽,突起上半身,忍受著劇痛,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淚水。 最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走!” 田假看到那名滿身是血的齊卒已經昏死過去,看著懷中的美人怕血的模樣,便冷哼一聲,帶著愛妾轉身。 四十多的田假,對于自己的這名愛妾,可是心疼得緊。 當初在為了得到愛妾,他可是不斷哀求王兄,更是搬出已亡故的母后,最后王兄才幫他從其他人之中,搶過這名愛妾,賜予給他。 “把他拖走!” 陳時看到田假離去,連忙轉身囑咐其他士卒,把這地上的士卒扔掉。 說完,陳時便急匆匆的跟上田假。 “大人,如今烈日炎炎,陳時已在府中背后酒菜,另外已讓人備好船只,延水而下,一路盡是美景!” 陳時來到田假身旁,彎腰側頭看著田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