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這是在讓人好奇。 嬴政清楚的知道,在天下人眼中,如何看待他! “白衍!” 大殿上,嬴政看著少年,緩緩開口。 想起孟於對于這個少年的評價,看著如今這個叫做白衍的少年,嬴政有太多好奇,但眼下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問。 大殿上。 嬴政收起笑容過后,給人完全是兩種感覺。 這一刻,看著嬴政沒有笑容,不怒自威的模樣,白衍回過神,這才感覺到,方才的失禮。。 “臣下在!” 白衍拱手應道,隨后等待嬴政的下一句話。 此刻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似乎也知道秦王嬴政,準備詢問什么,紛紛聚精會神的看向白衍。 其中。 就連文官為首的那名身穿秦國官服的昌平君,羋啟,都瞇著眼睛,看著那個少年。 “寡人問你,當初你為何會在百姓遷徙后,下令焚城?可有考慮后果?” 大殿內,響起嬴政的聲音。 這句話一出。 低著頭,拱手的白衍,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畢竟不知道嬴政是怎么看待焚城這件事。 眼下面對詢問,白衍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回王上,昔日白衍知曉上郡無援,面對匈奴與月氏的大軍入侵,白衍身負王恩,彼時白衍心中只有一念,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唯有焚城毀其勢、率軍死戰,以報王上提拔之恩,并沒有考慮身后事。” 白衍目光看著大殿上的秦王嬴政,拱手說道。 一句話,讓大殿上的嬴政十分意外。 就連大殿內的文武百官,紛紛面色古怪的看向白衍。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這句話一出,此前在宮殿內,那些議論白衍應當率軍撤退的官員,就突然顯得小人起來。 畢竟在王上的詢問下,白衍在大殿上親口說,當時在知道上郡沒有援軍,為報王恩,方才下定決心,率軍死戰,連后事都沒有時間考慮。 這聽起來夸張,但事實誰都無法反駁,因為白衍當時也的確是連命都不要了,留在上郡高奴血戰。 大殿內。 正當白衍等待結果之時,片刻后,大殿上傳來一句話。 “善!” 白衍不知道他的回答是否讓嬴政滿意,但聽到這句話,心里松口氣。 大殿上,嬴政轉頭看向一名宦官,輕聲吩咐幾句,隨后看向大殿下的白衍,其實對著少年的賞賜早已經確定,方才不過是想問一問,親耳聽到少年的回答。 看著宦官拿著詔令,去宣讀對那少年的賞賜。 嬴政目光看向面前桌子上,這卷宦官方才呈上來的竹簡,上面還有一些雨水痕跡。 不明白是何事情,但知道是少年呈上來的竹簡,嬴政還是把竹簡緩緩打開。 “秦王詔令,高奴城城守白衍,此前下令百姓遷徙,至一城百姓免遭涂炭,然其焚城一事,雖有阻擋月氏、匈奴劫掠,卻至一城百姓無家可歸,按秦律盈論,功過相抵,念其護衛上郡有功,特賜白衍爵位左庶長,田宅各七十四頃,另賜五百金!” 大殿內。 響起宦官尖銳的聲音。 文武百官聽到之后,紛紛議論起來,絕大部分官員都點點頭,唯有極少數的官員覺得賞賜過多,或者有些少。 百官之中,胡全與茅焦互相對視一眼,當初在朝堂之中,爭論那么久,沒想到最終還是以秦律盈論而定,怪不得王上會支開孟於。 若是孟於在這里,其他所有官員不說,孟於卻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到時候朝堂內,估計又要爭論一番。 “白衍!叩謝王上!” 站在大殿之中的白衍,聽到詔令里面的內容,并沒有意外與失落。 身在秦國,白衍怎么可能不知道秦律盈論,對于焚城一事,當初在上郡的時候,胡進將軍便說過,最擔心的便是按照秦律盈論,定義焚城。 因為焚毀的是房屋,到時候如何定奪,誰都不清楚。 別說當初白衍是五大夫,在秦國,就是大夫爵位,都已經不是靠敵軍將領首級立功,而是以盈論立功。 例如此戰死將士四千多人,若是殺敵不到六千人,則他白衍無功,低于六千則有過,受罰錢,若是低于四千,降爵。 眼下。 白衍清楚,雖然焚城一事按照秦律盈論,但顯然,秦王嬴政并非不知道他的功勞,而是如胡進所說,他的舉動,不能開頭。 嬴政的舉動便是,雖然沒有爵位,但五百金,便是給白衍的賞賜。 大殿內。 伴隨著詔令,白衍跪在地上,頭貼地,行叩首禮,這也是輯禮之中,最貴重的禮數。 因為與拜見、參見不同,這君王賞賜時,一般大臣為表由衷感謝王恩,都會行此之禮。 對于眼前這個結果,白衍已經十分知足,畢竟眼下是從大夫爵跨越到將爵,跨過那難以逾越的鴻溝,而且還有五百金作為賞賜。 這已經超過白衍的預期,畢竟若真按照清理盈論,不可能還有五百金! 大殿內。 伴隨著文武百官的喧嚷聲消失。 這時候,文武百官方才注意到,大殿上的秦王嬴政,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一卷竹簡,表情格外古怪,似笑非笑。 見狀。 不少官員都一臉疑惑的對視一眼,就連李斯、王綰等人,也都詫異的看向秦王嬴政。 作為秦國重臣,秦王嬴政的心腹大臣,即使是李斯等人,都很少見嬴政居然露出如此表情。 那卷竹簡內,到底寫著什么? “有趣,呵呵,有趣!!” 正當李斯、王綰,以及茅焦等人疑惑之時,突然聽到大殿上,傳來嬴政的聲音。 這讓李斯等人更加不解。 正當李斯等人以為,王上定會如同往常,在閱讀過后,會讓宦官念出來時,卻看到嬴政收起竹簡,似乎并沒有打算說出來。 見此。 別說李斯等人,就是文官之首的昌平君羋啟,都微微皺眉,心中越發疑惑。 整個大殿內。 或許唯有白衍,滿心忐忑著,直到看到大殿上的嬴政,收起竹簡,放在一邊之后,方才松口氣。 “白衍,起來吧!” 大殿上的嬴政,開口說道。 即使是嬴政,此刻看著那個少年,都有一些錯愕,若非親眼看到寫在竹簡上的一個個字,嬴政都不敢相信世間居然有如此離譜之事。 世人以為那少年,是白氏子弟,名叫白衍,結果白氏早已書信告知與他,那少年其實是叫做鄒興。 然而眼下。 當第一次見到那少年。少年卻親筆撰寫竹簡,把來歷告訴說出。 少年并非鄒興,而是叫做衍,一個齊國普通百姓之子,因為被齊國權貴驅逐,而離開齊國,碰巧在前來秦國的路上,結識鄒興。 這也就是說。 其實不僅僅是世人,就是白氏,都全被這少年蒙在鼓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