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奔波之時,一名男子掀開車簾,對著孇谷詢問道,目光之中滿是擔憂。 往打開的布簾往里面看去,赫然能看到一名將近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臉上帶著絲許胡渣,面色透露著一股病態的蒼白,坐在馬車內伴隨著馬車的移動,身體不斷晃動。 咳咳~! 伴隨著咳嗽。 另一名男子連忙攙扶著,轉頭看著布簾外的孇谷,一臉擔憂之色。 此前尚未抵達陽矅,他們便聽聞新鄭已經被秦軍攻破,韓王安已經降秦。 等抵達陽矅之后,孇谷曾說過,注意到一名韓卒見到他后,急忙離開。 也是這般,他們在陽矅都不敢多做停留。 “未曾見到。” 孇谷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詢問,正想說話,然而方才轉頭,赫然看到馬車身后,很遠的地方,幾名韓國騎兵,正在朝著他們這里追來。 “不好!” 方才掀開布簾的男子見狀,也連忙轉頭看向馬車后面, “將軍,韓國騎兵已經追來。” 男子看到韓騎追來,轉頭對著馬車內的男子說道。 聞言,此前面色蒼白,閉目養神的男子,瞬間睜開眼睛。 身著布衣,牽著馬繩的孇谷,此刻忍不住怒罵一句。 “暴福小人。此前還助將軍殺白裕,秦國方才攻破新鄭,暴福便翻臉不認人。” 孇谷話音落下。 馬車內。 此刻項梁方才睜開的雙眼之中,怒意絲毫不掩。 其余兩名男子對視一眼,都有些擔憂,此刻將軍身負重傷,馬車根本跑不過韓騎。 咕嚕咕嚕~! 正當項梁與那兩名男子不知所措之際,馬車在進入一個山谷之后,孇谷連忙勒住馬車。 “項將軍,快下馬車,暴福定是知道吾乘坐馬車,知道車內定非尋常之人,暴福知吾,吾去引開韓騎。” 馬車緩緩停下,孇谷便著急的對著項梁說道。 孇谷在告訴項梁,此前暴福知道就他一個人,如今暴福知道他乘坐馬車,已經猜到他的目的,以及馬車內乘坐人不一般。 暴福定是想抓人降秦。 “不可。” 項梁聽到孇谷的話,搖搖頭。 身為項燕之子,項氏子弟,項梁數年前便認識在屈氏門下的孇谷,自然清楚孇谷深得屈氏信任。 此番是他一意孤行,要殺白裕。 如今屈氏門客孇谷前來救他,暴福也是因為他而派兵追來,想抓他降秦,他怎可看著孇谷因他而死。 “時間不多,項將軍莫要推辭,若是此番孇谷無法脫身,還望項將軍回到楚國,照顧孇谷妻兒一家。” 孇谷下馬車后,對著項梁拱手說道,提及妻兒之時,似乎想到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眼睛有些微紅。 說完。 孇谷不等項梁說話,看向那兩名死士。 “吾不善武,暴福知吾,若不見吾,定不會善罷甘休。歸楚之路不易,項將軍便托付二位。” 孇谷說道,看著兩名死士面色猶豫,便拱手打禮:“二位莫要猶豫,韓騎已快追上,吾等既是不懼死之輩,眼下項將軍危,何不抗命?” 這時候,那兩名死士也明白孇谷的意思,明白孇谷說的不假。 既然身為不怕死的死士,眼下項梁都已經有姓名之危,為何還要擔心違抗命令。 項梁此刻也被孇谷的話給驚到了。 “將軍!” “將軍!!” 兩名死士看向項梁,拱手打禮,隨后‘便攙’扶著重傷的項梁,走下馬車。 “將軍,告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