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意外-《我的隱身戰斗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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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溫度合適,貓一年四季都會求偶,只不過春天是最集中的日子,母貓求偶時的叫聲高昂尖銳,公貓的叫聲倒是稍微低沉一些,如果沒有公貓出現,母貓就會一直叫到嗓子嘶啞還叫個不停,聲音詭異又難聽,屬于聽了之后令人毛骨悚然絕對不想再聽的那種。
趙曼母親剛才在打盹,在沙發上睡覺總比在床上睡得香,所以被吵醒之后還想繼續睡,但一聲接一聲的貓叫令她根本睡不著,聽聲音貓好像就在客廳窗戶外面。
她心說,忍一會兒野貓就走了,沒想到那貓就像是認定她家里有公貓似的,死活賴在外面不走了,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聲音就像是嬰兒在用哭聲說話,抑揚頓挫的。
其實……她家里還真有一只“公貓”,她也是這么安慰自己的,哪個貓兒不偷腥?只要別做得太過分,她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知道那是貓叫,但腦子里總會浮現鬼片里女鬼的樣子,披頭散發,臉白的嚇人,所以遲遲不想離開沙發,生怕往外面一看,看到真是一個女鬼站在窗外,更怕……那女鬼是女兒變的。
女兒離家出走超過半年時間,這半年時間她的心態也發生過數次轉折。
蘇曼剛離家出走時,她很生氣,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丟人,被老師打電話詢問,在班級家長群里被一大堆家長安慰,但在她看來那些表面上的安慰,實則都在心里偷偷笑話她家,笑她不會教育孩子,笑她家的女兒沒家教,成了全校聞名的叛逆少女,現在更是逃學并離家出走了。
當時,她認為蘇曼只是一時沖動,等身上帶的錢花完了,過不了兩三天就會乖乖地滾回來,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星期。等蘇曼再次出現在家門口時,她一定要狠狠揍一頓,用手打不過癮,最少也要用拖鞋抽,否則這死丫頭覺得長大了、翅膀硬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她覺得這次女兒離家出走,就是因為她太縱容了,因為那只“公貓”的原因,她可能出于某種補償心理,無論女兒是抽煙、喝酒、逃課、在外面鬼混,甚至紋了一個青面獠牙的鬼臉回來,她都沒有多說什么,平時零花錢給得也多,她覺得就是這樣才把女兒慣得無法無天,不把大人放在眼里,所以等女兒回來,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死丫頭,把那些臭毛病全都打沒了!
等過了兩三天,女兒沒回來,過了一周、兩周,女兒還是沒回來,她心里開始有些慌了。她因為受不了那些虛情假意的關心而退出了家長群,但老師偶爾還是私聊或者打電話過來。她想過要不要報警,但報警之后怎么說呢?哦,你女兒離家出走半個月了,你想起報警?
就這樣在思想斗爭中一天天拖延,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拖到一個來月的時候,她就徹底放棄了報警的選擇,而面對老師的詢問,她則推說女兒去親戚家住了,暫時不會返校上課。
從那時起,她心里就隱約開始擔心女兒會不會出事了,畢竟這社會還是挺亂的,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未成年少女很容易就被別有用心的人拐賣到大山溝里去,甚至殺掉,但她安慰自己,這樣的機率很低,更可能是女兒徹底墮落了,被那些社會人士引誘到會所里,從此開始靠出賣身體換錢……那樣的話,就算女兒哪天回心轉意,她也不打算讓女兒進家門了,她丟不起這個人。
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師也不再詢問了,直到今天那個老師來家訪,她才想起暑假來了,一個學年結束了,老師也換成新的了。
女兒在她腦海里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其實這倒也好,家里清凈了,不至于再因為“公貓”企圖偷腥而鬧得雞飛狗跳,只當是……沒生過這個女兒吧。
或者是有那么一點兒心虛,今天老師和學生來訪,不僅重新令她想起女兒,更是喚醒她覺得女兒是不是已經死了的預感,否則半年多的時候音信全無,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這也太不正常了……她始終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從沒以女兒的角度想過,這樣的家值得女兒留戀么?就算是死在外面,也比回到這個家里強吧?
剛才躺在沙發上睡著的時候,她就夢到警察上門來告訴她女兒的死訊,說是在哪哪發現女兒的遺體,好像是自殺,而且死之前還詛咒她和她老公——現任老公,對于這樣的女兒,她當然氣不打一處來,正想像電視劇里一樣冷冷地說那不是我的女兒,就被貓叫聲給吵醒了。
現在大半夜的聽著外面凄厲的貓叫,她不知怎么的就跟夢聯系在一起,唯恐夢會成真,女兒真變成厲鬼前來向她索命。
“滾!滾開!死貓別叫了!去別人家叫去!”她沖窗外吼道。
但是沒用,貓叫聲頓了一下,然后又變本加厲地叫起來,聲音之近就像是貼著玻璃在叫。
她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午夜。
什么鬼不鬼的……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鬼?
她安慰著自己,終于把屁股從沙發上移開,站了起來,在屋里東翻西找,先翻出一支手電,然后去廚房拎了根拖把,走向正門。
老實說,江禪機他們一度懷疑過這棟別墅是不是隔音效果特別好,否則怎么米奧叫了這么久,趙曼母親還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
在趙曼母親做思想斗爭的過程中,江禪機果然看到有人影從二樓趙曼臥室的窗邊出現,甚至還撩起窗簾向外看了看,但以假亂真的貓叫沒有引起她的警惕,隨便看了一眼之后就放下窗簾,人影并沒有消失,像是在書桌前翻找東西。
在那一瞬間,江禪機借著室內燈光,認出那人正是趙曼,和22號曾經偽裝過的那張臉幾乎一模一樣,要說有什么不同,頂多是氣質上的些許改變。
這時,趙曼母親終于拎著拖把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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