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她試咸淡的時候,燙的嘶了一聲,可還是舍不得吐出,呼哧呼哧的咽下肚,香的瞇起杏眸。 刀削面柔中有硬,軟中有韌,澆上鹵汁拌均,那味道絕了。 肉香味兒在這常年不沾葷腥的地方根本藏不住,即便郁蔥用的小心,還是其它幾個院的知青發現了。 聞著味道就往外邊查看。 郁蔥趕緊用破布把窗戶縫堵上,這才各自散去。 晏銜也力所能及的在一旁幫忙。 郁蔥分好兩個鋁飯盒,遞給他。 晏銜謝過。 刀削面入口外滑內筋,軟而不粘,越嚼越香,道“小蔥不愧是郁家這輩里最優秀的存在。” “沒有,沒有,郁家祖上可是做御廚的,祖傳的手藝,我學的連皮毛都不算。” 不是郁蔥謙遜,而是她的手藝都是魂回現代后自學的。 當年大舅是郁家唯一的男丁,大舅母小產傷了身子,好多年都沒有子嗣,她媽媽只能招婿。 只是在她爸入贅的當年,大舅母就有孕了,哪怕十月懷胎生下女兒,那也是郁家正經的獨苗。 她爸立馬就不吃香了,就更別提她了,那真心是處處留一手。 是以,她郁大舅才是郁姥爺廚藝的唯一傳人,人家現在是國營飯店的大掌廚。 憑心說,倘若她真有那手藝,日后就是想躺平擺爛都不可能,畢竟身上的擔子重,無論如何內卷,都要將祖傳手藝發揚光大。 索性郁大舅耙耳朵,不可能教她的…… 郁蔥做飯利索,吃飯也速度,麻利的把碗罐都洗刷干凈,什么不該留的都沒留下。 晏銜還沒吃完,小姑娘已經將鍋都刷干凈了。 這是他首次覺得自己吃飯慢的一次,以前也沒覺得自己動作慢。 剛把最后一口吃完,拿著碗的手就又空了,見她要洗,忙又奪了回去,道“以后小蔥只負責做飯,我來刷碗。” “好的呀!”郁蔥脆生生的應下。 她正不喜歡刷碗那粘膩的感覺,而且刷碗傷手,時間久了皮膚可就很難養好了。 天幕由淺轉深,夜色寂靜,月華如練。 郁蔥吃飽喝足,就回到西院。 她屋里同住的女知青都不在,她也不關心。 最里面是一整張大通鋪,靠外擺著破柜子,下面凌亂放著幾雙破舊的臟鞋,散發著腳臭味。 誰說女人本性就勤勞愛干凈? 屋里四個有一半是汗腳,住在一起汗臭味里還混著亂七八糟的酸腐味。 還好她都洗干凈了,要不就更接受不了…… 天一黑就冷的快了,她沒撿到柴,也燒不了火炕,蓋著舊棉被,冷風毫不見外的往人身體里鉆。 她緊緊縮成一團,瞅著屋頂大大小小的縫,透著細碎的光。 料峭的涼鳳吹過,好像有女人扯著破鑼嗓子哀嚎。 嘴角有些苦澀。 憑心說,這里還沒有東院的廚房好,待那李白潔幾個人回來,還不知道要怎么鬧呢! 要想個辦法找個舒適的小窩。 人活不過百八十個寒暑,做啥那么努力? 躺平,擺爛,混吃等死不舒服嗎?! 單獨蓋房子是不可能的,且不說沒錢,單說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太扎眼,容易惹人惦記。 對了,東院的那六大位全都被公安抓走了,一旦案子審下來,他們就算沒有大罪,也難免要下放到更艱苦的地方。 如此,東院里晏銜住的對門,就空出來了。 正方便她登堂入室,不僅能尋求些庇護,還能有個安樂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