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兇我做什么?” “你個娘們當初嫌下田苦,求老子給你接替老記分員,老子有本事給你辦成了,但有本事的男人就是脾氣大,能受著也是你的福氣。” “你……” “老子不會委屈跟我的娘們,馬上就能送你回市里上工農兵大學。”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好了,趕緊找傻妞,絕不能讓咱們的事情鬧開,懂?” 郁蔥聽出對話里狠辣的意味,暗道不好。 心跳加速,忙匍匐在地隱藏身形。 大拇指繃直,又再晏銜的人中加把勁! 她趴在晏銜的耳畔,壓著嗓音疾呼,道“小晏哥……晏知青,快醒醒,再不醒咱倆命就沒了,滅口知道不?滅口!” 倏忽,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在鼻尖縈繞。 她又輕嗅幾下。 是豬籠草的味道! 詭異的縈繞在晏銜耳畔。 豬籠草開的小花,葉頂的瓶狀體是捕食昆蟲的工具,同時能分秘香味,引誘昆蟲。 某些昆蟲天性愛鉆縫隙、黑洞。 傾身去瞅。 果然,那蟲子藏在左耳竅深處,且還活著。 楊柳大隊不算富裕,連赤腳大夫都沒有,鎮上醫院也格外簡陋,只能送到市里的醫院。 民間老人倒是建議用油性液體倒入耳道里,讓昆蟲窒息,可這樣會讓昆蟲垂死掙扎勁往里鉆,誰知會不會沖破耳膜? 一旦蟲子穿破耳膜,耳朵也就聾了。 哪怕萬幸及時處理了,殘存個蟲子斷肢,也會引發炎癥。 好陰損的法子…… 不過,難不倒她! 她伸出小拇指,緊緊的堵在他的右耳孔上,嚴絲合縫。 這是土偏方,左面耳道進蟲,堵右面;反之,右耳道進蟲,堵左面,左右耳道的空氣相通,蟲子沒有空氣自己就本能的爬出。 不過喘息間,赫然看到,一只棕紅色的螞蟻搖動觸須爬出。 她眼疾手快,用口袋里的雪花膏蓋扣在石頭上。 為了以防萬一,她稍稍等了一會兒,又出來只小螞蟻。 螞蟻也知道逃命,那小腿搗騰的極快,但也沒逃開她的手速,小鋁蓋扣的板板正正。 介玩意兒都是證據,可不能遺失。 這回小哥哥人沒事了吧? 想法是美好的,大隊長跟狗似的隔著重重的蘆葦愣是能步步緊追。 人啊,要自救,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 她憋著一口氣,忙將晏銜拖到樹下,靠在樹下。 給他擺出一腿伸直一腿半曲的自然隨意姿態,將紅星帽蓋上,壓低帽檐,讓陰暗藏住眉眼。 表演開始了! 她昂著小腦袋站起來,直直指著大隊長楊國祥。 “晏知青,楊大隊長和許知青脫光光,玩親親,被我發現,他們就追我,你看沒騙你吧,他們都追過來了!” 楊國祥與徐紅霞看見豁然出現的傻妞正要沖過去,卻又見晏銜靠樹坐在那里。 頓時,猶如五雷轟頂,眼睛瞪的極大,布滿恐懼與心虛。 徐紅霞兩只眼睛緊張的向楊國祥求救,手里撿得破爛外罩衣啪的落地。 楊國祥腦子也懵著,無數種恐怖的猜想在他心頭纏繞。 這晏知青可不是善茬子,一人敢單挑一大幫,連他這個大隊長都在亂拳里挨過揍,可疼可疼了。 這時再想起晏知青那雙靜默的眼睛,就感覺似是能窺探一切。 絢爛晚霞透過樹影,沐在晏銜周身,眼色很淡的薄唇緊閉,蘊藏著鋒利寒意。 徐紅霞也對晏銜發怵,心想傻妞也沒看到正辦事的那會兒,狡辯道“晏知青,別聽傻妞胡咧咧,我和國祥是清白的!” 郁蔥的確沒看見關鍵,但男人干完壞事,眉毛會豎起來。 如大隊長這像貓炸毛般根根立的眉頭,若是不虧心就怪了。 她雙手叉腰,得意洋洋的昂著小腦袋哼了哼,道“國祥,國祥,叫的這么親,還好意思撇清關系,當我傻妞真傻好糊弄不成?” 楊國祥:“……”可不就是傻子! “啥?”郁蔥似是聽到晏銜說什么,貓著腰將小腦袋湊到他跟前,擰眉深思,道“那樣……不好吧?” 晏銜:“……” 然后,郁蔥就半蹲過去,用身形半遮晏銜,只留自己的側臉給那兩人,口中還在低喃,仿若在與晏銜對話。 楊國祥與徐紅霞仔細的聽了又聽,就是聽不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