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吳惠文抿抿嘴唇:“以后,只有我們倆的時候,你也叫我姐好不好?” 喬梁心里一顫,不由停住,低頭看看吳惠文,她明亮的目光正看著自己。 吳惠文讓自己叫他姐,喬梁知道,這毫無疑問是吳惠文對自己的高看和抬舉,也是親近的表現,不由感到榮幸,甚至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但又思忖著,叫吳惠文姐,前面加什么前綴好呢?惠文姐?惠姐?文姐?或者干脆就叫姐? 想想都似乎不大妥。 看喬梁一時不語,吳惠文道:“你不樂意?” “不不。”喬梁忙搖頭,“我很樂意,非常樂意。” “那你叫吧。”吳惠文溫和的目光看著喬梁,帶著幾分鼓勵和期待。 喬梁猶豫了一下:“吳姐。” 吳惠文點頭答應著,又道:“你叫張琳琳姐,為什么不按那種模式叫我呢?” “這個……”喬梁覺得一時不好說,撓撓頭。 看喬梁如此,吳惠文善解人意地道:“不要為難,這樣叫也很好。” 喬梁點點頭。 然后兩人繼續往前走。 一會吳惠文道:“小喬,從參加工作到現在,你覺得自己順利嗎?” 喬梁想了下:“頭幾年比較順,后來死去活來折騰了幾番,甚至連飯碗都被敲了,現在似乎又比較順利。” 吳惠文點點頭:“你還年輕,今后在圈子里的路還很長,一個人,如果想真正獲得成長成熟,想真正實現自己的奮斗目標,不經歷幾番沉浮,不經歷挫折和磨練,是不可能的。” 喬梁道:“但也有的人,從起步到成功都一帆風順。” 吳惠文搖搖頭:“那種人大多要么靠出身,要么靠關系,他們沒有得到真正的磨練,不是真正的成功,只有在沉浮中磨礪而出的人,才會具有強大的內心和與之相匹配的能力,換句話說,沉浮的都是精英。” “沉浮的都是精英……”喬梁喃喃重復著這話。 吳惠文點點頭:“是的,有的人,沉下去,就此頹廢,再也浮不起來,而有的人,不管沉到何種程度,都不灰心不放棄,都永葆樂觀和堅定,都執著堅信自己為之奮斗的東西。 這樣的人,經歷幾番沉浮,會變得越發強大,對他們來說,在他們看來,所經歷的沉浮不是磨難,而是人生寶貴的財富,這種財富的價值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會終生享用。 在我們的社會上,在我們的圈子里,不乏這樣的佼佼者,他們無疑是我們這個社會這個圈子里的精英,而那些沉下去一蹶不振的人,則只能為這些精英服務,則只能處在底層,帶著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仰視精英……” 喬梁不由覺得吳惠文這話很有道理,點點頭:“吳姐,其實我覺得你就是精英,是我們這圈子里的精英,是女性中的精英。” “我?”吳惠文淡淡笑了下,“其實我和真正的精英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這說明你的心態很積極向上,說明了你的一種奮斗和執著精神。”喬梁道。 “你在表揚我嗎?”吳惠文似笑非笑道。 “我在仰視你。”喬梁道。 “你不需要仰視我,既然我們私下以姐弟相稱,我希望你能平視我。”吳惠文真誠道。 喬梁不由點點頭,又覺得吳惠文很瞧得起自己,還覺得自己有些高攀。 喬梁接著道:“吳姐,雖然你說我不需要仰視你,雖然我也答應,但心不由己,我還是……” 吳惠文微微一笑:“等你內心強大到一定程度,有了相當的底氣和自信,做到一定的位置,站到一定的高度,你就不會這樣了。” “或許那需要很久。”喬梁道。 “凡事都要有個過程,成長成熟同樣也是。”吳惠文頓了一下,接著道,“其實你經歷的每一件事,都在鍛煉著你的思維和心智,促進著你的成長成熟。” “比如……” “比如最近你正在經歷的。” “吳姐說的是……” “你懂的。”吳惠文意味深長道。 喬梁眨眨眼,似乎明白了吳惠文的意思,她指的應該是關新民江州調研后發生的事情。 吳惠文接著道:“昨晚我和老安在江邊散步的時候交談了一些東西,回來后又思考了良久,我分明感覺到,江州目前的態勢很微妙,老安目前看似淡定,但他的內心應該并不平靜,他似乎也在思考一些東西。” 喬梁點點頭,說這些都是關新民離開江州之后發生的。 吳惠文道:“小喬,你有沒有預感到什么?” “我……”喬梁雖然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但因為視野和思維的局限性,腦子里一直很迷糊,此時面對吳惠文的問話,他有些迷茫,搖搖頭,接著道,“吳姐,你預感到了什么?” 吳惠文沉默片刻:“我似乎感覺,有一股暗流正在涌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