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沈律言把自己不由自主總是要跑來見她稱之為難以改變的習慣,他需要時間來適應。 習慣的確很可怕。 往往失去了之后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反應過來那種陣痛。 總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里。 比如沈律言半夢半醒間偶爾還是會伸出手臂去撈枕邊并不存在的那個人,下了班之后還是容易開車開錯方向,往棠苑的那棟別墅開,晚上睡覺之前也總是習慣性倒一杯牛奶。 陣痛姍姍來遲。 強迫他漸漸適應。 沈律言望著那兩個消失的人影,他坐在車里,咬了根煙,薄薄的煙霧繚亂了男人眼前的視線,熬了整夜的雙眸布滿了紅血絲,眼眶脹得有些疼。 酸得好像要掉下淚來。 沈律言平靜的抽完了整支煙,離婚之后,戒煙這件事都變得毫無意義起來,她不可能再有他的孩子。 回憶起前段時間他試圖用孩子留住她,也變得萬分可笑。 沈律言在車里坐了很久,直到中午才看見她下樓。 穿著寬松的家居服,打著哈欠,好像很困。 頭發松散落在身后,襯得臉小小的,眼瞼惺忪,好像沒有睡夠一樣。 看起來乖軟又容易靠近。 沈律言下意識打開車門,行動比腦子更快,等她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穿著黑色的大衣,周身好似還有凜凜的寒意,眉眼似刀鋒般銳利,他的氣色有些蒼白,若無其事站在她面前。 相隔不遠,都能聞到還未完全散去的煙草氣息。 江稚想當做什么都看不見,她也不是神仙,好吧,她承認,在看見沈律言的時候,現在還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付出感情是漫長的過程。 抽離出來依然需要很漫長的時間。 她往左邊,他就跟著往左邊,好像刻意在擋著她的路。 幾次下來,江稚這種好脾氣也沒有了應付的耐心,她停下來,抬起小臉,也不問他想做什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