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任何時候,都能毫無保留的豁出去。 舍棄所有。 尊嚴算不得什么。 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受了傷也不想讓其他人看出來。 如此坦蕩的跪下,明知道是羞辱,也不在乎。 江稚的眼睛一點點紅了,迎風淚簌簌滑落,臉上被風吹得冷冰冰的。 她身旁的刀疤男嘖了聲,“你丈夫這是為她跪的嗎?還是為你?” 江稚沒有說話。 江歲寧腿上的傷疤還在滲血,一長條血痕觸目驚心,她好像不覺得疼,眼睛通紅,氣憤道:“沈律言,你別跪他!” 沈律言朝她看了過去,目光在她腿上的傷痕停留許久,眼底漸漸變冷,他移過視線,看著趙宏深,語氣陰冷,不怒自威:“你動她了?” 趙宏深怎么他媽知道江歲寧是怎么傷的,但這一點都不重要。 他發現要羞辱沈律言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先前無論他怎么威脅沈律言都無動于衷,現在也是。 是跪是站,對他來說都差不多。 反而還不如江歲寧腿上的傷重要。 趙宏深親自抓過江歲寧,掐住了她的脖子,另只手里拿著匕首,尖銳的刀鋒低著她脖頸的血管,稍有不慎就要她血濺當場。 他命令刀疤男抓著江稚,和他一起退到懸崖邊,崖底是一片幽深的海水。 海風陣陣,海浪拍在礁石上。 趙宏深看著沈律言,“沈總,該你做出選擇了。” 沈律言面色沉靜,冷瞳晦暗如淵,海風掃過他精致的臉龐,壓低的眉眼略顯戾氣。 江稚的頭發被風吹得亂散,她看見他沉默了下來,喉結一動不動,繃緊的下頜線條,鋒利冷雋,他在想什么呢?她猜不到。 江稚渾身都很冷,被風吹得在發抖。 裸露在外的皮膚在顫栗,冰涼的風貼著骨縫往里面鉆。 她想活下來。 她不想死的。 她才二十多歲,她還沒等到媽媽醒過來。 江稚想到了很多事情,如果她真的死了,沈律言會為她掉一滴眼淚嗎?她還沒見過他哭。這個人的心總是那么硬,好像生來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趙宏深將刀子往里抵進了一寸,壓出了血線。 江歲寧硬是抿住了唇瓣沒有吭一聲。 趙宏深興致勃勃:“嘖嘖嘖,真有這么難選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