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吃吃喝喝到將近晚上十二點。 程安喝了不少酒,意識不太清醒,靠在江稚的肩膀上胡言亂語,“明天都是二十九號了誒!” 外面下著雪,每年冬天北城都有下不盡的雪。 江稚扶著她,怔怔看著木窗外紛紛揚揚的鵝絨大雪。 明天是二十九。 今天原來是二十八號。 她和沈律言去民政局領證結婚的日子。 她都差點忘記了。 沈律言肯定也不記得。 江稚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了聲結婚紀念日快樂。 這一年來,快樂和痛苦幾乎持平。 除了他心平氣和與她商量在醫院手術的事情,大半時間,她都很滿足。 唯有這一件,每次想起都是錐心刺骨、萬箭穿心。 她應該要釋懷,不能像個祥林嫂,反反復復的提起。 她也應該要習慣,被放棄、被割舍。 主管去前臺結了賬,又好心開車幫她們依次送到家,江稚不敢讓她們知道她住在哪里,隨便說了路口,下車之后又重新打車。 她到家的時候,剛好十二點。 沈律言比她晚回,他手里提著個很小的紙袋子,身上卷著淡淡的酒氣,喝得不多,莫約只有兩杯。 沈律言不喜歡身上的酒味,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江稚的目光還停在那個紙袋子上,好像是寺廟的文創品。 他從不信這些,卻也有心甘情愿讓他去求神拜佛的人。 江稚沒忍住好奇心,小聲地問:“這是你在寺廟求的嗎?” 沈律言嗯了聲,簡潔明了:“送人。” 江稚笑笑,沒有接著問下去。 送誰都不重要。 總之不會是她。 她和沈律言的新婚紀念日,還真是糟糕啊。 這場婚姻都過去了整整一年。 他依然不愛她。 沒有關系,她習慣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