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一口咬了蘇槐嘴角,嘗到點腥甜味,好不容易脫離他的唇,剛一張口,便是抑制不住的凌亂的喘息。 在狹小的馬車空間里聽起來格外的惹耳。 陸杳瞪著他,低低咬牙道:“蘇槐,這是在外面,馬車上!” 而且前面還有個人駕車呢。 他不要臉,她還要。 陸杳悶聲氣道:“我不是又黑又綠嗎,相爺真是不講究,這也下得去口。” 蘇槐道:“我不僅下得去口,我還下得去手。” 陸杳招架不住,嗓音也有些變了,道:“我身上都是藥粉,也不怕毒死你。” 蘇槐道:“我試試看能不能毒死我。” 她身上沒有異味,她腰間佩戴的香囊倒是香氣濃郁,都是戴著防他的。 唯有貼近她肌膚他才聞得到一縷她本身的藥香與女兒身雜糅的香,極其幽淡,又上癮。 劍錚在外面駕車,聽得都頭皮發麻。 不過隨之又有異樣的聲音傳來,劍錚一臉麻木地繼續駕車。 他內心也很焦灼,恨不能快點到家,又恨不能跳下馬車去。 陸杳咬著牙沒吭聲,有些難忍的時候就張口咬蘇槐,手里也不客氣地掐他擰他。 不過這點程度他壓根沒反應,就是陸杳往他身上劃兩刀,恐怕他也得先把事辦了來再跟她算賬。 劍錚盡管努力閉上耳朵,可他一個習武之人,想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可真是太難了。 后來,蘇槐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一如平常一般,對劍錚道:“馬車前面停靠。” 前面正好有一處街巷口。 劍錚立馬答應,快速地把馬車駛過去,在昏暗的街巷口里停靠。 蘇槐道:“去把她的鞋撿回來。” 劍錚如獲大赦,又立馬應道:“是!屬下這就去!” 先前半路上,劍錚被只鞋砸到了頭,他現在突然很感激那只鞋,必須得沿途回去仔細找。 若有若無的月色從巷子口斜斜照進來,恰好落了幾許進窗畔。他低頭便看見她眼里依稀潮意漫上來,醉紅了眼角。 宛如春光滟瀲晴艷,滿眼山野桃花夭夭盛開。 真是又美又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