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院外,一名白发班驳的老者走进来,步子虎虎生风,裤腿还有仓促急行,溅起泥水沾染出的黄褐色痕迹。 “韩少爷,不如卖老朽一个面子。” 中年幕僚顾不得和自家少爷置气,凑过去低声细语,只有最后一句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像是专门让老者听见。 “这位动手,咱们都要死,四十甲肯定不够护卫少爷安全。” 韩玉树脸色铁青。 “他敢杀我!?” 中年幕僚一拍脑门,都杀干净了还不是随便指摘,现场又有拂水房谍子,凭着离阳王室和北凉之间的糟糕关系,里面大有文章可作,老者说不定还能从容而退,毕竟能恶心北凉,有的是人不遗余力。 “唉,真不是吹,老朽年轻时可是出了名的疯子。” 老者抚了抚垂落胸前的胡须,真是难为这个幕僚了,那自己就可怜他给个台阶下吧,反正看样子日后早晚都得“主辱臣死”。 韩玉树惊疑不定,他看清了那点可怜意味。 “剑经当然是有缘人得之,我代弟子承诺日后决不追究,违者天打雷劈,再者本是外人心生贪婪,韩少爷仗义出手嘛。” “下不为例。” 韩玉树冷冷地瞥了一眼老者,显然记恨之人又多了一个。 中年幕僚向在场来两人拱手告罪,然后带着甲士撤离现场。 老者看着韩家二傻子的背影,津津有味地抚着白须。 “你说他在想什么。” “三五年后,等我晋升一品境,定要在这老头面前虐杀了那少年,再一脚踩爆其狗头。”江源脸色如常,意思估计大差不大。 老者神色尴尬,“狗头什么的,不太善啊。” 江源转身走进老宅,从垮塌大半的地窖里抢救出了两斗小米和两百三十文钱。 “剑经没了。”老者爬在地窖上面说,“复仇可是最心无旁骛的一条大道。” “我像是什么心眼很小的人么。” 江源又从碎石间抢救出了两颗白菜。 “走了,我要放火。” 老者感觉有点别扭,但还是跟在自己无比相中的徒弟身后。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