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凤绛衣幽幽出声,“许是在提醒我们婚礼的时候,青沐公子会出现吧!” 常相思看着凤绛衣那张在烛光中显得更是完美而立体的容颜,眉头微微蹙起。 “难道常珞对我还真有点儿兄妹之情?以常珞的才华,能够模仿他人字迹也说得过去,不过他这样做就不怕到时候青沐公子怀疑他?锦瑟的存在对青沐公子是极为忠诚的!” 凤绛衣将常相思手中的纸条取回撕成了碎片,连同飞镖扔在了地上,伺候好常相思躺下,这才弹指熄灭了烛火,一下子满室陷入了黑暗。 凤绛衣将身边的女人搂抱在怀里,才道,“谁也不清楚常珞心中所想,他所表现出来的也不过是个假象,在相府里不与你争权,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将你当成他的四妹妹,可他心中如何还真猜测不出来,这是常珞。” “可锦瑟的话,他的武功招数极为凌厉,俨然在南宫涑之上,当初十一王府的那一批下人就是被锦瑟带人绞杀的,我与李易被追杀得走投无路,最后入了满是瘴气的林子才躲过他们的追杀。” “锦瑟与常珞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常珞是锦瑟的话,只能说常珞在扮演别的角色时极为出色。你当初不也说锦瑟还扮演过常相吗?” 一人分饰几个角色,而且没有让人看出破绽,常珞委实是个人才! 他想起青沐公子也是如此,易容为常相的身份便是十年,其中还有琴师青沐公子的身份,也不知这十年里他是不是还扮演过别的角色。 长先是也是认可常珞的能力,正因为他的能力太大,所以更觉得此人危险。 本来对于自己的婚礼还是很期待的,如今虽然期待,但还有一丝忧心。 这婚礼能够顺利地举行吗? 常相思轻叹了声,“锦瑟、常珞、常相,这三人当初觉得身形背影一致,但是三人的声音不同,三人的字迹也不同,那时候委实很难将他们三人联想到一起,如今也算是有了突破。夜已深了,我们睡吧,常珞的事情先放一旁,必要的时候就告诉皇上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好!” 凤绛衣轻轻应了一声,抬手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覆上,这才低低笑出了声,“不想那么多了,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休息了!” 只要他的妻儿都在他的身边,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怕。 常相思无声一笑,偎依在他的怀中。 ** 隔日一早,凤绛衣立即给李易安排了任务。 李易的办事效率极高,一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了,却已经派了人手远远地监视着常珞的一举一动,另外还去了一趟翰林院。 他查出前日常珞确实有去翰林院,而且不少人都有看到,但还是让他查出了点儿破绽。 午膳之后,常珞就不见了,消失大概有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回来之后确实忙得天昏地暗,一直到了天黑之后才回到相府,但是他消失的这将近两个时辰里,却不知他去了哪儿。 李易将这一切都禀报给凤绛衣,凤绛衣心中也有数了。 或许他们的猜测没错,常珞就是锦瑟! 只不过常珞懂得变声,懂得易容,还懂得模仿他人的字迹。 而凤绛衣也更确定那一张纸条乃是常珞留下的,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都提醒了他婚礼上青沐公子一定会出现! 于是这一日开始,凤绛衣又开始忙碌起来,一边忙于新府的修建,一边忙于部署白衣卫与鬼门关的成员。 不过依旧是白天不在,晚上都会回来与常相思用膳。 因为常珞的缘故,凤绛衣更是让玄舞待在常相思的院子里,让玄舞与烈焰守护这院子里所有人的安全。 而住在相府里的长公主也派了十数名侍卫过来,一下子常相思那一处小院子围绕了不少的人,下人看到了这一处院子都会尽量避开,生怕自己被当成刺客给抓了。 也是这一日,后院里的姨娘都请了大夫,二姨娘是浑身都痒,抓挠了一晚上,身上被抓得生疼,不少地方都是血痕,就连指甲缝里都是血迹。 < p>大夫并没有看出是什么问题,以为是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开了止痒的药方,还留下一瓶止痒的药,然而并不起效果,依旧痒得她生不如死。 那一张脸很快就抓花了,身上不少地方也都抓花了,然而越抓越痒,不抓也痒,恨不得让人一棍子将她打晕了,说不定昏倒之后就感觉不到了。 而三姨娘也请来了大夫,昨夜里上吐下泻,此时脸色泛着青白,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大夫同样没看出什么毛病,开了止泻的药物,然而喝了一碗之后,三姨娘又奔向了茅房,出来之后,又将喝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一吐完又觉得肚子一阵阵地抽疼,三姨娘只好又奔向了茅房。 就这样过了三日,二姨娘与三姨娘都没有好转的样子,却已经被折腾得没有人样了。 特别是二姨娘那张脸上满是血痕,有些已经开始结痂有些开始溃烂,让她生不如死,连澡都没办法洗,身上的伤势一碰到水就疼得犹如往伤口上倒了盐巴,疼得她直抽气。 三日之后,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怪异的味道,加上又是流血又是流脓,裸露出来的肌肤没一寸是完好的。 二姨娘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去璞玉楼将常珞找来。 常珞白日里都在翰林院忙碌,每天都需要到天黑才回到相府。 下人过来请他的时候,常珞正在用膳,听闻二姨娘那边出了事情,常珞将筷子放下,随着下人来到了二姨娘的后院。 几日不见二姨娘,常珞差点儿没有认出她来,看到那披头散发,满脸疮痍,隐约可嗅到一股怪异的味道,常珞还是走了过去。 “二姨娘这是怎么了?” 二姨娘浑身又疼又痒,双手相互抓挠着,却感觉还是不够,只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来帮她抓挠别的地方。 随着她的抓挠,双手上满是血痕,长脓的地方也让她抓破,看得触目惊心。 二姨娘听到常珞的声音,朝着常珞望去。 “珞儿,你快救救我,我都快要痒死了,珞儿……快帮我想想法子……” 常珞看到二姨娘惨不忍睹的模样,眉头轻蹙,但见她再这么抓下去定然会伤得更是厉害。 如今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寸是完好的,身上还有那一股腐坏的味道,于是吩咐下去,“来人,去拿绳子过来将二姨娘的手脚给绑了!” “珞儿……不要绑我,我痒,珞儿,我后背好痒,浑身都好痒,你帮我抓抓可好?” 此时她又挠上了脸,血水直流,一张脸早已不能看了。 下人很快就拿来了绳子将二姨娘捆绑好,二姨娘痒得在地上翻滚着,恨不得可以用这样的力度多蹭上几下。 特别是被绳子绑着的地方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忍不住又多蹭了几下。 常珞看到二姨娘的状态,便朝着下人望去。 “二姨娘这是怎么了?” 伺候二姨娘的下人丁香立即应道,“回大少爷的话,二姨娘三日前的晚上就一直喊着痒,一开始也不是这样子,只是掌心开始发痒,奴婢以为二姨娘是触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取了止痒的药给二姨娘涂上。” “后来二姨娘就觉得手背也痒,再后来就是浑身都痒,折腾了一晚上没有见好,隔日清晨浑身的皮肤都被挠破了,奴婢立即去请了大夫过来,可大夫也没看出是什么问题,只说怕是接触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又开了药,可是二姨娘都没有好转!” 常珞看着倒在地上磨蹭时而又哀嚎哭喊的二姨娘,神色有些凝重。 “二姨娘三日前可有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 丁香回道,“奴婢一直都跟在二姨娘的身边伺候着,二姨娘这几日倒是没碰到什么脏东西,她碰过的东西,奴婢大都也有碰过,不过……” “四日前,二姨娘倒是去了一趟三姨娘的后院,去了好些时候,奴婢倒是觉得奇怪二姨娘很少去后院的,特别是大少爷回来之后二姨娘几乎不去三姨娘那边,但那日三姨娘给二姨娘送去了东西。” “什么东西?”常珞问道。 二姨娘虽然被疼痒折腾得半死,但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谈话,突然一下子什么 都明白了,她目眦欲裂地朝着常珞望去。 “一定是常相思那个贱人……珞儿,一定是她害我的!一定是她!” 常珞看了一眼二姨娘,听得丁香道,“是一串成色很好的红色碧玺!” “去让三姨娘过来这边一趟,本少爷有话问她!” 丁香有些为难,“那三姨娘如今也不好过,奴婢听伺候三姨娘的姐妹们说,三日前三姨娘就开始又拉又吐的,折腾了不过三日,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到现在还是一样,大夫也过来看过了,说三姨娘是吃坏了东西,开了药方,但三姨娘喝了那些药之后状况更是惨烈了!” “如今,三姨娘虚脱得躺在床上,吐泻都由下人伺候着,怕是没有办法过来这边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