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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亦言感覺自己就是個要被宣判死刑的犯人。

    明知道結局，不敢奢望，但心底……還是存了一點點的希望。

    然而就在秦亦言要張口說什么的時候，柳心愛很干脆地提出要求：“以后除非必要，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吧。”

    柳心愛的聲音，依舊很溫柔。

    但她的話，卻讓秦亦言的心，墜入谷底！

    他用帶著渴求的目光，盯著柳心愛：“你是不能原諒我嗎？”

    “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每次一看到你，我就會想起那些痛苦，我沒那么強大……”

    柳心愛已經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

    但是她的手指在顫抖，聲音，也無法保持冷靜。

    秦亦言自知他不能有太多奢求，他垂下眸子，輕輕地說：“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們……都付出了該有的代價。”

    是啊，他們的確付出了代價。

    秦亦言閉了閉眼，然后強打精神地說：“能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陪著你，我已經很知足了，如果你想離婚，我會配合你辦理手續。”

    “好，我們約個時間吧。”

    “根據你的時間來，我都可以。”

    “那……就這兩天，我們抽時間去趟民政局。”

    “……可以。”

    柳心愛點了點頭，就想結束這場讓人壓抑的對話。

    但在她轉身的時候，秦亦言問了她一個問題：“這段時間，你對我有沒有產生過感情？”

    柳心愛沉默了瞬，才說：“現在談論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但是對我有意義！”

    秦亦言一錯不錯地盯著柳心愛。

    他在渴求她的答案。

    可柳心愛……終究沒有回答，轉身離開。

    秦亦言則失魂落魄地站在那，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兩個人會是這樣的結局。

    心里也早有準備。

    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的心，又在止不住的疼……

    那撕心裂肺的感覺，簡直讓他無法呼吸……

    秦亦言的胸膛用力起伏了幾次，他才腳步沉重地走出后臺。

    再穿過狹窄的過道，一步步和柳心愛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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