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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揚沉默了好一會，直到他再次抬起頭，“你一邊嫌我普通，一邊又說我有野心，你不覺得自己很雙標嗎？在我看來其實這些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最大的原因還是你打心里瞧不起我，還是你那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作祟。

    末世前我要和你站在同一個高度可能需要很久，但如今末世降臨，我以后的高度你必然無法企及。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注定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林揚仔細想了想章余暉說的話，有些他同意，有些他卻無法接受，章余暉也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說著他認為對的話。

    但他已經沒有在辯論的欲望了，說這些也只是想把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罷了，結果其實并不重要，他就沒想過兩個人有冰釋前嫌的可能。

    林揚將目光看向了章敏，眼神帶著說不出的復雜，有一絲希冀，也有一絲坦然。

    “小敏，你想好了嗎，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遵從你本心就好，不用考慮任何事。”

    林揚情緒已經恢復到一開始的樣子，似乎和章余暉之間已經沒有任何交集了。

    對或者錯只是觀看的角度問題，林揚和章余暉一直都是在自己的角度看待所有事情罷了。

    林揚這一刻突然想通透了，表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章敏雙手攪在一起，臉色非常糾結苦惱，看看章余暉又看看林揚，嘴唇張開閉上周而復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說不出來那就搖頭點頭吧，點頭就是跟我走，搖頭……我一個人離開這里，永遠不在回來打擾你。”

    林揚能看出章敏的為難，能看出她的糾結，雖然不知道她糾結的是不是離開這件事，但他還是說出最后這句話。

    他說了讓她遵從本心，不受任何外物影響。

    自己剛才殺人也是影響她的因素之一，他不想章敏最后的選擇有恐懼因素存在。

    安靜。

    倉庫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章敏。

    林揚的眼睛投影下，章敏的腦袋緩慢的搖了搖。

    隨著章敏搖頭所有人心臟再次提起，仿佛下一刻殺人魔王就要再次爆發一樣。

    呼～

    林揚吐出一口氣，笑容說不出包含了多少情緒在里邊。

    “張博文父子一死這里應該已經安全，算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了。

    雖然我們只是相戀半年多，但還是感謝你陪我度過了這段日子，感謝你曾經給我帶來了不少快樂，今后……好好活著吧。”

    林揚伸手輕輕摸了摸章敏那蒼白的臉，后者本能的閃躲了一下，也許是厭惡也許是害怕。

    但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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