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祁谨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祁承序嘭的一声拍上石桌。 “蠢货!你在书院里就是这么学的?这注疏的都是什么狗屁东西!” 他脸色青红交加,话简直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 李氏这才僵住了笑容,“怎么了?行哥儿注疏的不对?” 祁承序把正确的注疏讲了一通,花厅内寂静无声,一股尴尬无声蔓延。 方才笑的最欢的李氏,眼下当属她最尴尬,本来丢脸的就祁谨行,怪她嘴快也暴露了本性。 李氏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儿,瞪向纪舒: “都怪你!你怎么做母亲的,行哥儿注疏说错了你还夸他!成心的是不是!” “他也才七岁,敢张口就不错了,自然是要先鼓励一番。只是这般天资,很难与其他人争国子学的监生名额。” 祁谨行红着眼,“我、我只是不擅此文!往常夫子布置的课业,经义注疏、算学我都是一甲!夫子说我必能上国子学!” “那我问你,隔墙听得客分银,不知人数不知银,七两分之多四两,九两分之少半斤。这算学问题之中,共有多少客人,多少银两?” “……” 祁承序拧起眉,他算学不精,听得也是云里雾里。 李氏愤愤然说道:“你这题目也太难了!分明是刁难行哥儿。” “这题目是我兄长当年考国子学时,夫子给出的问题。” 纪舒瞧着祁谨行一脸懵,摇摇头说:“答案是六人,银四十六两。” 她白葱节似的指尖点在石桌上,描出计算方法,娓娓道来声音婉转如莺啼。 祁承序望着她的侧颜一出神。 抛开别的不谈,纪舒的确是位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 “行哥儿这样的基础,甭说考国子学,就近一个书院都难。”纪舒如是评价。 李氏瞬间跳脚:“你胡扯!说行哥儿能上国子学的,可是青云书院的朱夫子!膝下学生无数!他的话岂能有假!” 纪舒笑了,“我也没说他一定不行。或许行哥儿只会写,不会说,是吧?” 祁谨行埋进李氏怀中,不再看纪舒的眼睛,又慌又怕委屈的直掉眼泪。 “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带行哥儿回去午歇了!” 李氏带着金孙愤然离开,纪舒施施然起身走出花厅,没出多远,便听身后有人跟了上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