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拳擊場出來,景阮又恢復成了沒有感情的殺手。 她走到實驗室,她和張博士的關系還算不錯,有事沒事都會來這里和張博士聊聊天。 "呦,大忙人今天不忙了?"張博士正在調試著他的機器,他正發明著一種忘記記憶的機器,這樣的話以后對手家抓過來的殺手,只要清洗掉他們的記憶就可以為他們所用了,只不過這個機器還在調試中,沒有活人嘗試過。 "對啊,你說你這破機器真的能清除記憶嗎?"景阮摸了摸那黑色的機器,若有所思。 "怎么,你想試試?"張博士沒好氣的說,他的機器居然被質疑了,就算是景阮都不可以。 "你說能忘記對一個人的喜歡嗎?"景阮發出感嘆。 "你在說什么呢?別在我這礙事了,走走走。"張博士拍了一下景阮的頭,就下了逐客令。 "走了。"景阮拍了拍手,就打算出去透透氣。 "快走,首領讓我們趕緊過去,那位小姐又出事了,唉,也不知道首領怎么想的,一個沒有記憶的女人就帶回組織,還當命一樣看著。"這時組織里的醫生急忙的從景阮的身邊跑過。 當命一樣看著。 這句話一直盤旋在景阮的耳邊。 呵呵,景阮看著跑出一大截的醫生笑出了聲,只不過是自嘲。 她有點小傷都要讓醫生跑過去看看,我就算當初右腿差點炸廢,你對我的要求都只是完成任務。 景阮還是不死心的跟上去看了看,到了陸深的門口,就聽到醫生說。 "首領,只是發燒了,沒事的,我已經給她吃了藥,等到明天就可以退燒了。"醫生放下了聽診器。 "嗯,好。"說話的時候,陸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一臉的關切。 景阮只覺得渾身發冷,她看著他抓著女人的手,貼在了臉上,明明他有潔癖的… "陸深,你手沒事吧?"有一次陸深做任務,不小心傷了手,景阮一臉心疼的抓著他的手想要查看,可是陸深則是甩開了她的手,然后拿出酒精消毒了很多次,像是摸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景阮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看著屋子里的溫情,就顯得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她突然覺得有些站不穩,她要逃,逃開這讓她心疼的一幕,逃開陸深帶給自己的傷害,只要離開了,就不會疼了,對不對? 景阮有些狼狽的轉身離開,她的手在發抖,如果不離開,她害怕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所以她只有離開。 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為什么從他出去了一趟,帶回了一個失憶的女人開始,好像什么都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他的房間只有自己能進,她以為自己是那不一樣的存在,以后也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可是那個女人的出現,讓陸深變得越來越不像他了,他會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到她笑,他也開始笑,看見她哭,他也跟著難過,她闖禍,明明是她的錯,憑什么最后受罰的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