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東北大地,黑水白山。 黑水奔騰,白山巍峨。 白山山脈,大頂子山。 南峰北坡,是一溜慢坡。此處坡勢平緩,如似平地。 值此深秋時節,漫山黃草枯葉,人畜途徑,腳踩枯葉而過,都會發出清脆不絕的響聲。 在東北,這叫響葉子。 今日,就在此山林之內,那踩踏枯葉發出的脆響聲不絕于耳,更有犬吠之聲,與“吩兒”、“吼”異響交雜其間。 但見那慢坡上,一頭體重將近三百斤的大野豬,鼻口發音,腰身發力,一股巨力自豬脊上涌,沿頸而起,至豬首之處。 蓄力已滿,野豬狠狠一甩頭,巨力勃發,豬首如棒,豬嘴似錐,直將在它左前方的一個年輕人抽飛了出去。 年輕人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遭野豬一擊,整個人如破布口袋一般,被轟飛出兩米開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落地更是不停,直往坡下又滾了一段距離。 “汪汪汪……” “嗷!嗷……” 戰場中。 兩道犬聲交錯,聲音中充斥著憤怒,一黃、一花兩條狗兇狠狠地殺向了野豬。 黃狗兩條后腿使勁蹬地,往上一竄,一雙前爪搭住豬身,歪頭張最嘴就是一口,這一口正咬在野豬右前肘下,那一大塊軟肉上。 野豬吃痛,甩頭攻向黃狗。 而這時花狗也至,只見它三縱兩撲,便來在野豬身后,狗身靈巧的一側,狗頭往前一探,張嘴就咬了在野豬屁股上。 “嗷……吼、吼!”野豬吃痛,嘶聲慘叫,再也顧不得那黃狗,調轉原本向右的豬頭,猛地向左一轉,二百七八十斤的豬身轟然輪轉,硬是將吊在身上的黃狗、身后的花狗,都給甩了出去。 野豬轉身,鼻噴白氣,“吩兒”、“吩兒”響鼻,一雙小眼睛死死盯緊那掏它后門的罪魁禍首,低頭便向花狗發起了沖鋒。 花狗尾巴一甩,靈活地躲開了野豬來勢洶洶地沖擊,并將這憤怒的野豬向旁邊引去。 野豬撲空,順勢就追,對花狗窮追不舍。而那條黃狗又自一旁竄出,張口向著它就咬。 山中野豬,常年以肩膀、脊背磨沙土、蹭松油。 長年累月之下,松油和沙土在野豬肩膀、脊背形成了一層堅固的保護層,其堅硬無比,刀斧難傷,山中獵人稱之野豬掛甲。 但這兩條狗,哪個也不往野豬掛甲之處下口,一襲腋下,一掏后門,這兩處可全是豬身柔弱之處。 特別是那花狗,一口掏的野豬菊門火辣,它那大腸堵頭就好像被火燒一般,疼痛感直往里鉆,竄的五臟六腑內的腸子都疼。 這樣的疼痛實在難忍,疼得它暴跳如雷,怎奈速度不及二狗,反復尋機與狗貼身纏斗,卻也不能。 這時,不遠處,那被野豬抽翻在地的年輕人慢慢轉醒。方遭野豬一擊的他,此刻只覺得頭暈腦脹,身上更是如散了架子一樣,使不出半分力氣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