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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扬瞥他一眼，将他给扯了坐下。

    “你安静待一会儿吧，再走多几步也帮不上什么。”

    小虎子和薛扬都比较晚睡，他们仍在客厅讨论合作的合同初稿，所以他们接到消息马上赶去主卧，身上穿着休闲服，并不是睡衣。

    其他人都是薄外套加睡衣，因为根本来不及换。眼下心情焦急，谁都没在意这些外在的小细节。

    小虎子刚坐下，薛扬就歪倒在他身上。

    “兄弟，借我……靠一会儿。”

    小虎子微愣，发现他的手正在颤抖，无奈叹气将他搂住。

    程焕崇双手托着脑袋，大半天也没换一下姿势。

    林清之让助理去医院仓库取了几张崭新的被子过来，分给他们一人一张。

    接着，他坐在程焕崇的身边，跟他合盖一张。

    程焕崇身上冷得很，不知道是紧张害怕还是因为医院外方的山风太大，本能缩了缩身子。

    林清之搂住了他。

    程焕崇裹着被子，靠在他的肩上。

    “……多久了？”

    林清之答：“半个小时而已。”

    顿了顿，他低声：“叔的情况不严重，刚刚我已经跟医生聊过。”

    程焕崇仍是不放心，往检查室的方向张望。

    “妈不在家，大哥也不在。爸出了事，我们……我们好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心里特别慌。”

    林清之眉头微动，问：“我们要不要告诉阿姨一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做出决定。

    “等等看吧。”薛扬答：“爸如果只是一点儿小毛病的话，那就瞒着妈，省得她担心。”

    陈新之忍不住提醒：“肯定只是一点儿小毛病。爸他每年都有体检，身体健康情况一直良好。”

    “对！源叔的身体向来好……没事的。”

    “爸连感冒都少，几年都感冒不到一两次。他肯定会没事的！”

    众人互相安慰着彼此，也安慰着自己。

    薛扬转了转眼睛，低喃：“我……好像记得以前爸也闹过一次心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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