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海军突击队的问题解决了,张海诺第二天便登上了开往奥地利的火车,他要到那里去解决另一个问题――在啤酒馆暴动中,戈林大难不死,随后被纳粹党徒送到奥地利养伤,这段漫长的疗伤过程将是戈胖子最脆弱、最无助的一段时期,但是熬过4之后,他将重新在国社党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从此一飞冲天直至权倾朝野。 与张海诺同行的,是准备去奥地利传达希特勒指示的汉夫施坦格尔,听到张海诺要去探望戈林,他显然有些惊讶,要知道戈林在国社党内部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角色,他虽然在整顿训练冲锋队上有一套,但他总是以高人一等的气势骄傲而又显示宽容和友善的声调对待像鲁道夫.赫斯、阿尔弗雷德.罗森堡这样的“党内朋友”。 尽管如此,汉夫施坦格尔还是与张海诺一同去了戈林在因斯布鲁克的藏身之所――一家由奥地利纳粹份子开的饭店。在二楼靠拐角的房间里,他们见到了憔悴、狼狈、看似发福其实是周身浮肿的前纳粹冲锋队长。 从套房的陈设来看,它属于这家普通酒店最好的房间,窗台旁地花瓶里插着一束淡黄色的小花,但是它们少得可怜的芳香却被房间里的廉价香水味道所遮蔽,与戈林同住在这里的,还有他的妻子卡琳――两人之间的故事令人称奇,卡琳大戈林5,是一位瑞典女伯爵。早年与一位瑞典军官结婚并生有一子,1920年春天飞行员一职的戈林,自此陷入爱河并以情人身份与戈林回到德国,直到1923年卡琳才正式和自己的丈夫离婚并 在张海诺看来,这位戈林夫人远远称不上美艳绝伦,她身上最吸引人地也许就是娴静大方的贵族气质,如今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和哀愁,当她痴痴地看着病榻上的丈夫时,张海诺几乎不愿去想那些即将前来的猎取戈林性命的猎人们。 “元首请我代他向您问好!” 汉夫施坦格尔客气的转达了来自兰茨贝格监狱地问候。然后将希特勒的一封亲笔信转交给他。 “谢谢!元首近来可好?”戈林在接过信之后迫切的将其打开,至于汉夫施坦格尔随后介绍元首近况的话,他似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信不长。两分钟即可看完,戈林却花了足足有5钟时间,生怕漏掉其中某个重要字眼似的。最后,他小心的叠起信纸,问:“元首只托您带了这一封信来?” “是地!”汉夫施坦格尔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戈林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片刻之后,他才想起这里还有另外一位客人。对于张海诺的到来,他或许比汉夫施坦格尔还要惊讶,尽管有意掩饰,但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睛还是向这位观察细致入微的来访者透露了这一切――也许,他会觉得此人纯粹是来看自己笑话。甚至是来趁势奚落自己的。 不过,张海诺并没有那样做,尽管他打心里对这个人感到厌恶。 “戈林先生,这么晚才来探望真是过意不去!起义之后我在丹麦呆了两个月,审判之前又在慕尼黑徘徊了一段时间,这次好不容易赶上汉夫施坦格尔先生要来,便冒昧的请求同行!” 很显然,张海诺那种贵族式地礼貌并不能完全打消戈林的敌意。他很勉强的冲他点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谢谢您,冯.芬肯施泰因先生!您的到来让我深感荣幸!” “戈林先生太客气了!您的伤势恢复得怎样了?”自从进来之后,看戈林从沙发上起身和走路的姿态来看,张海诺推测他大腿上的伤基本已经康复。只是在来的路上,汉夫施坦格尔告诉他,最初几个星期为了减轻病人的痛苦,医生在治疗过程中给戈林注射了大量地吗啡。尽管在当时,这给戈林带来了暂时的轻松。但如果长期注射这种药物,就将成瘾。并无法停止使用它,而这时使用地目的已绝不是为了治疗疾病,完全是为了满足一种病态的需要,这种人也就成为吸毒者。 注射吗啡,会使中毒者在当时产生幻觉,感到精神亢奋,想象力受到激发,变得思维敏捷、口齿伶俐。但是,吗啡的作用消失之后,在注射者身上便会出现四肢无力、疲乏嗜睡,甚至意识模糊等现象。更有甚者,吗啡中毒者会由于在注射药物时受到的巨大的刺激,产生一种在医学上被称为“奇特虚荣”的思维方式,往往表现得自负、狂妄和贪婪,做出一些常人感到可笑和难以置信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吗啡中毒者的症状,人们大概就不会对戈林在日后的生活中表现出的种种病态的行为,感到困惑不解了。 戈林看看身旁的卡琳,哼哼的苦笑几声,“外伤是好了,却几乎丢了半条命!” 这话颇有意味,张海诺不禁要想,这家伙难道真如传闻的那样因为这次受伤而丧失了正常的男性功能? 这时,身材苗条,也可以用消瘦来形容的卡琳,用慈母般温柔的目光看着戈林,左手轻抚他的头发。戈林忽然握住她的手,用他厚厚的嘴唇献上深情一吻,这一切是那样的自然和温馨。 这时。张海诺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如果卡琳不是在1931年早早去世,后来的戈林还会是那个狂妄自大和贪婪地戈林吗? 这样的假设是虚弱无力的,卡琳的病据说既有先天成份又有跟随戈林之后清贫日子的积弊,这也许是对他们之间那种奇特爱情的一个讽刺――如果卡琳仍然在瑞典过着她富足的贵族生活,可能压根就不会尝到这种苦日子的滋味,身体也不会早早垮掉。 张海诺很快收起了自己的同情心,在这里,陪伴戈林地不再是大群冲锋队员,柔弱的卡琳也许连开枪都不会。只要谋划妥当,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麻烦人物并不难。 对于知晓历史并且志在振兴海军地张海诺来说,这绝对是个巨大的诱惑。“趁你病。要你命”,他仍然记得这句古老的东方俗语。 以汉夫施坦格尔、张海诺与戈林之间的微妙关系,谈话不时的陷入尴尬境地,好在卡琳是个很有内涵地女性,她总能将谈话的主题引向令人愉快的方面。在这里呆了大约有三刻钟。汉夫施坦格尔和张海诺起身告辞,戈林夫妇礼貌的挽留他们共进晚餐,在被婉言谢绝之后,他们起身将两位客人送到门外。 “我不日将离开欧洲,期待下一次见面能够在自由的慕尼黑!”张海诺礼貌的说到,但他这句话地却是有意说给汉夫施坦格尔听的――一个已经离开欧洲的人。一个和戈林既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利益冲突的人,会出手干掉他吗? 也许,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路顺风!”卡琳嘴角露出宜人的微笑,只是在戈林那种颓然神情的衬托下,这个笑容实在有些勉强和无奈。 从戈林那里出来之后,张海诺和汉夫施坦格尔一同去了火车站,两人的目的地各不相同――汉夫施坦格尔要去萨尔茨堡和阿曼等人碰头,张海诺则买了一张前往柏林地火车票。他告诉汉夫施坦格尔,自己将在下周一之前乘船离开德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