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求首订】-《名门挚爱之帝少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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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小手不自觉紧了紧,看他时眼底已经没有惊慌,而是如他一般慢慢浮起了一点寒气:“有钱了不起吗?”
她说得很平静,仿佛没有半点气愤,不过,肖湘和她在一起那么久,她知道可可现在是真的很生气,她似乎从未见过可可这么气愤的一面。
名可的生气只在心里,她这个人其实是极为收敛的,就这一点上,只怕连那些男人也比不过:“我是不是要离开北冥夜,这事大概还轮不到你管,如果你想做什么,不如直接去找他,你找我,我无能为力。”
慕子衿蹙起了眉,视线锁在她的眼眸深处,想要看看她这一刻说的是真话还是虚假的话语。
半响他浅浅嗤笑了一声,笑意里头满是不屑:“每个人都有一个价,你说吧,我成全你又如何。”
“你……”肖湘气得想要向前跟他理论。
名可却扯了扯她的手,浅笑着说:“没事,他们有钱人的观念和我们不一样,走吧,该回去了。”
肖湘又瞪了慕子衿一眼,才和名可一起举步往外头走去。
身后却传来慕子衿淡言的声音:“我说你走不掉,你就一定走不出去,不如回来和我好好谈谈,你再拖拖拉拉,等会我就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耐性。”
这算得上是名可和肖湘见到慕子衿之后,他说得最长的一段话,不过,两人根本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依然举步朝门外走去。
慕子衿就这样看着她们慢慢走出宴会的大门,那道眼眸里头泛着幽深的颜色,让人完全看不透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
终于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电话,拨通之后淡淡说了两句:“水绿裙子、额角受伤的那个女孩,今晚我要她。”
北冥夜和东方辰甚至南宫烈他们都被其他宾客一直围绕着,有点难以脱身,至于慕子衿,他是慕家二少爷,因为慕家大少爷来了,所以他找了个借口便退出了人群之外。
等北冥夜他们回到席位上的时候,才发现名可和肖湘走了,就连慕子衿也不见了影踪。
“该不会是子衿带着那两位小美人儿**快活去了吧?”东方辰往椅子上一坐,抬头看着北冥夜,看似在开玩笑,可却密切地关注着他脸上的表情:“那两个女孩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个叫名可的长得这么漂亮,你不会已经弄到手了吧?”
北冥夜冷冷瞟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优雅地坐了下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名可和慕子衿都不见了,忽然就有几分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怎么?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你和那两个女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东方辰依然盯着他,半点没有放过他眼里那一点烦躁:“那可惜了,子衿长得这么好看,比起你来又儒雅温婉,是个女孩子都知道要选择谁。”
北冥夜完全不理会他,身旁的俞霏凡向侍应要了杯红酒递到他面前,他抓了过去,扬手一口气灌下。
这举动,就连刚回来的南宫烈看到也忍不住挑了挑眉,视线锁在他脸上:“不会真被东方辰这小子说中了吧?你和那两个女孩有染?是水绿裙子的那个还是另一个?”
“奇怪吗?”北冥夜往椅背上一靠,长臂搭落在俞霏凡的肩头,看着两人,一副慵懒的口吻:“长得好看拿来玩玩,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不过是个学生。”身旁的俞霏凡抬头看了他一眼,言语里头明显有一丝责备:“她们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不应该……”
“那你觉得我会喜欢些什么类型的?”
俞霏凡迎上他的目光,莫名便住了嘴了。
认识这么久以来,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女人是他喜欢的,别说喜欢,连好感也没多少,他的生命里除了工作,似乎也只剩下工作了。
女人对他来说算什么?玩物都称不上,顶多是一件发泄的工具吧,再加上他的冷情,这个工具也是可有可无的。
她扬了扬唇,浅浅笑了笑,回头看着东方辰,一丝责备:“你拿他来开玩笑有什么好玩的?我见刚才那个水绿裙子的女孩长得也不错,你要真这么喜欢,有本事把她追回来看看。”
那女孩看起来长得不错,样子也温顺,但依她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那绝对不是一个好追求的对象。
她样子看起来温顺,如绵羊一样,但骨子里头透着的一种淡淡的冷,冷得不出众,可却由始至终存在着。
“怎么?你觉得我追这么一个小女孩,还会追不上手吗?”东方辰也靠在椅背上,拿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南宫烈皱了皱眉,杨仪立即说:“烈不喜欢闻这种香烟的味道,掐灭吧。”
东方辰瞟了他们一眼,忽然就有点烦躁了起来:“好好好,就你们这两个都有女人在身边,我孤身寡人一个,敌不过你们。”
拿来烟灰缸把香烟掐灭,他才又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们:“等回头我就把那个女孩追到手,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功力。”
“你最近很闲吗?”北冥夜盯着他,目光暗沉,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声音仿佛又蒙上了一点寒气。
东方辰眸光微闪,有些什么在眼眸底下淌过,他不动声色迎上他的目光,笑道:“我闲不闲你应该很清楚,不过,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优点,那便是对着女人的时候,再忙也能抽出时间。”
北冥夜的脸色阴晴莫辨,仿佛有几分寒意,又仿佛有几分淡言。
在俞霏凡招来侍应拿来红酒之后,他把杯子端了过去一口一口尝着,仿佛刚才东方辰所说的话与他毫无半点关系那般。
东方辰是很想在他脸上看到任何异样的表情,可是,他的表现叫他失望了,他扒了扒头发,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事先说明,你最好告诉我那女孩是不是你的人,如果不是……”
“是。”北冥夜把杯子搁下,无视俞霏凡震撼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我的女人,在我玩腻之前,你别动。”
他霍地站起,举步就朝门外走去,就连身边的俞霏凡也不理会了。
后知后觉的俞霏凡站了起来想要追过去,可他已经走到会场的门口,这么远的距离,她要追上去除非用跑的,但她一举一动都在所有人的关注之下,用跑的去追一个男的,自然是不成。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久久没有从他那句话里面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穿水绿裙子的女孩居然真的是他的人,她真的想不到,他什么时候染指上这种小花儿?
“瞧你现在是什么表情。”东方辰斜睨着她,笑得不以为然:“他若不承认才是有问题,他若承认了,你就能笑得安心了。”
俞霏凡盯着他,红唇微动,却没有说话。
东方辰又笑着说:“这女孩我见过,跟他回过帝苑,肯定是他的人,他若不承认,只怕这女孩在他心里的位置还真不简单。既然他承认了就没啥事了,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在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可我没见过还有其他不相干的女人去过他的帝苑。”俞霏凡声音沉了下去,连脸色也变得沉寂。
他居然带女孩回帝苑,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事,那些不相干的人,他怎么可能带回去?
东方辰又想抽烟了,那根食指在椅子上轻轻敲着,但一想到南宫烈和杨仪还在这里,他没办法,只好又扒了扒刘海,有点不耐烦地向她解释:“上次我看到他带了两个女孩回帝苑,其中一个就是这个水绿裙子的女孩,名可,另外一个好像也是他们学校的。估计最近流行小清新,连他也看上这种小鲜肉,你都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见过有女人在他身边留得久的?这点醋都吃,有没有一点出息?”
俞霏凡被他抢白了一通,心里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才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回到位置上坐下,端起红酒慢慢浅尝,依然是一副优雅高贵的模样。
至于南宫烈,整个晚上心情都有点恍惚,也不知道在找谁,一杯红酒下去之后他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杨仪立即跟着站起,向东方辰和俞霏凡说:“烈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东方辰摆了摆手,这种宴会只要一开完,大家肯定会散会。
他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好好聚一聚的,却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一个都急着走了,最让他意外的是慕子衿和名可他们一起离开。
刚才一直没空注意这边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三个人是不是同一时间离开的,想给慕子衿打个电话,不过又很清楚那家伙,当他不想理你的时候,你给他打电话他连接都不会接起。
见大家都走了,只有他和俞霏凡两个人在这里闷闷地喝酒,他忽然扬了扬眉,坐直身躯,一双桃花眼微微眨着,盯着她的脸:“他们都走了,要不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好好过吧?”
俞霏凡瞟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夜的女人你也敢碰吗?”
“你真是夜的女人吗?”他一点不生气,反倒笑得轻松:“你什么时候做过他的女人?何年何月?哪一日?你若说得出来,我以后都不打你的主意。”
俞霏凡顿时涨红了一张娇俏的脸,既是生气,也是无奈。
她确实不是北冥夜的女人,但却比那些被北冥夜要过的女人,和他的关系要亲密太多。
“夜只是尊重我。”她冷冷哼了哼,在东方辰开口说话之前,沉声说道:“再胡说八道,我立即走。”
“好,不说,喝酒成不成?”东方辰抿了抿薄唇,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果真不再多说了,只尝着酒水。
他现在还走不了,等会还要见两个人,这时候要是连俞霏凡都走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无聊不无聊?
但没过多久,他的八卦虫又开始爬起来,禁都禁不出:“说真的,这么多年来,他真的没有碰过你吗?吻呢?有没有吻过?”
北冥夜离开宴会,上了车才想起来掏出手机,看看那女人有没有给他发短信之类的。
刚才人多,他没空注意手机有没有响过,居然一声不哼走掉,胆子倒是不小。
打开手机一看,名可果然曾经给他发过一条短信,不过,子衿忽然离开……
“刚才有没有看到名可从这里出去?”他问。
“没有,只看到她和另一个女孩进去,一个多小时之前。”佚汤一直待在这里,偶尔到车外抽根烟,所在的地方离大门口隔不了多远,名可要是出来,他应该能看到。
北冥夜蹙了眉,沉默片刻,才又问:“慕子衿的车子离开了没?”
“慕二少……”佚汤稍作沉思,片刻后回话:“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九点过一刻离开的,我那会正好在外头抽烟,本来想去跟他们打个招呼,但车子走得很快,我还没过去就直接驶走了。”
北冥夜两道剑眉拧得更紧。
佚汤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长指落在方向盘上,只是等候他指示。
“走……等一下。”不经意看到在前院里行走的那抹身影后,北冥夜让佚汤离开的话嘎然而止,他一把推开车门,修长的身影跨了下去。
佚汤微微愣了愣,一回头就看到和名可一起进来的粉衣女孩在院子里走动,仿佛在找人那般,他立即拔了钥匙,下车跟了过去。
肖湘确实是在找人,已经找了近二十分钟了,只是走开一会会,人居然就不见了,名可也不是这么没交代的人,所以她才会越找越心慌。
忽然感觉到一股森寒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一抬头,就看到趁着一张脸来到自己跟前的北冥夜,这么近的距离,吓得她差点尖叫了起来。
“北冥……”
“名可呢?”北冥夜语气似乎不怎么好,平时挂在唇边的那些笑意这会已经完全不见了。
肖湘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分明没有真心,却还是喜欢把浅笑挂在唇角,因为他不笑的时候,尤其是板起脸的时候,整个人真的很可怕,那份藏不住的寒气,让他成了全世界最美的魔鬼。
魔鬼……她居然想到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北冥夜……
“名可在哪里?”北冥夜的耐性本来就不怎么好,见她只是盯着自己发呆,他瞳孔一收,身上的寒气更是慎人。
“可……可可可……她……她……你……”犹是平日里话最多人最开朗的肖湘,这会也完全架不住他逼人的冰冷气息,大脑在对上他利眸的一刻已经停止运转了,哪里还能说得出完整的话来?
“先生,你吓到她了。”佚汤适时闯入两人之间,将肖湘微微拉开,让她远离北冥夜的气息范围里,这丫头总算清醒了些,他问:“你和名可一起进来的,现在她人呢?”
肖湘眨了眨眼,看了他好一会,才终于想起来刚才自己在做什么,她立马说:“我刚才去了一趟洗手间,让可可在门口等我的,但等我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佚汤皱起眉,明显感觉到身后那股气息又冷了几分。
“是……是不见了。”肖湘点了点头,想起名可,心里也是一阵惊慌:“可可从来不会这样,一声不哼自己走掉的,我刚才回大堂里找她,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那你们离开之前见过什么人?和谁说过话?”佚汤又问。
“我们……”肖湘想了想,忽然眉眼一亮:“那个……那个叫慕子衿的男人。”
佚汤脸一沉,急问:“他和你们说了什么?”
“他跟可可说,要可可离开北冥……离开北冥先生……”一旁的北冥夜在听到她的话后,长腿一迈,人已经往他的车子走了过去。
佚汤想要跟上,肖湘却拉着他的袖子,一脸焦急:“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怀疑有人带走可可?是不是慕子衿?还有,你们……你们找可可做什么?”
名可什么时候和他们这些人这么熟了?居然还要北冥夜亲自来找她?
“慕子衿是慕氏二少爷,人家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什么带走不带走的,你小说电视看太多了吧。”佚汤急着要跟上北冥夜,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她打发:
“先生本来就剧本上的事还要找名可谈谈,既然她已经走了,那我们也先走了。”
“等一下。”见他要离开,肖湘又追了过去揪上他的袖子。
总觉得事情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他这么焦急来找名可,刚才又问她,她们刚才见过什么人,还有,北冥夜身上那寒气,她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怎么事情忽然就变成这样了?真是她想多了吗?
“还有事吗?”佚汤跟在北冥夜身边这么久,深知他的耐性比什么人都差,见他快要走到车子那边,他也焦急了起来:“说不定名可已经回学校了,你回学校找找她吧。”
“可是……”肖湘还想说什么。
佚汤却浅浅推了推她的手,将她揪住自己衣袖的手推了出去,笑着说:“先生之前给名可说了一点意见,说不准她现在急着回去做事去了,你也知道她工作起来是个极其认真的人,你先回学校等着,没准她晚点就自己回来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也矛盾重重,但佚汤已经不理她了,推开了她,转身就追上北冥夜。
看着两人钻进车里,车子快速从院子里离开,转眼消失在门外的大道上,肖湘抓了抓脑袋,还是觉得不对劲。
可可真的是因为北冥夜和她说了什么,所以急着回去干活了吗?
可是,她就算要回去也该给她个电话,或者给她留个短信,再说她不过是去了一下洗手间而已,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她也等不及吗?
还有那个慕子衿,他为什么要可可离开北冥夜?难道可可和北冥夜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思前想后还是想不透,无奈,只好又回了会场再寻找去了。
至于北冥夜,一上了车就拨了名可电话,可话筒里提示的却是她关机的信息。
他把电话摁下,扔到一边,看了前方景致一眼,忽然沉声说:“去子衿海边的别墅。”
名可修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脑袋瓜晕乎乎的,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二少,真的要这样吗?”
没有人回应。
过了没多久,又有一把男声响了起来:“那我去拿摄像机,要开始了吗?”
还是没人说话,大概那个被称为二少的人只是以眼神示意着什么。
噪杂的脚步声在房间里来来去去,很快,出门的人便又回到这里来,然后,有一只大掌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要脱她的衣服。
名可吓了一跳,意识迅速回到脑际,一睁眼便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孔离自己十分近,他的手在她身上探索着,似乎在研究她身上这一套裙子要怎么脱下去。
名可还来不及惊呼,角落里一把低沉清冷的声音已经响起:“直接撕掉。”
那个趴在名可身上的男人顿时眸光一沉,大掌落在她领口上,就要把她身上的裙子撕下来。
名可眉眼一睁,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抬手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别碰我。”
“啪”的一声,力气不大,却是把人打得怔愣了下来。
“她醒了。”那个男人站了起来,离开了她,往角落里望去。
“醒了更好,更刺激。”角落里,那把声音依然是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名可惊慌失措地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上,身边一个年轻男人坐着,不远处有个同样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扛着摄像机,正对着他们。
至于角落里,一抹白影坐在那里,他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的姿态,那双湛蓝的眼眸在懒懒地盯着他们。
慕子衿,居然是这个在宴会上见过一面的男人。
眼下的情形最清楚不过了,这个叫慕子衿的男人,居然把她弄晕了带到这里来,想要让人当着他的面强曝她,甚至还让他的人把她被强曝的一幕拍摄下来。
思前想后,人总算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看着慕子衿,怒道:“就算你把这些片子给他,你以为他就会相信我背叛他吗?”
慕子衿清冷的目光落在她分明害怕、却还在佯装镇定的小脸上,唇线抿了抿,眸光微闪。
这女孩脑袋瓜还不算笨,一下就想明白他要做什么,他斜斜倚在椅背上,目光扫过她整个人:“就算你没有背叛他,只要这身体被其他男人碰了,还被这么多人看着,你猜他以后还想不想要你?”
手里拿着的杯子轻轻晃了晃,杯中猩红的酒水慢慢晃动,好看,但却如血一样恐怖。
名可不说话,只是下意识往身后退去,如同受惊的兔儿。
北冥夜还想不想要她,她更愿意的是他最好从此不想再见到她,但如果是用这样的方法,她绝对不愿意。
不过,她很清楚慕子衿不会在意她是不是愿意,他和北冥夜佚汤,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根本不会管事情是对是错,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为达目的,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她依然在往身后退去,不动声色地靠近**头柜那边,那里,有个骑士装饰物……
“站在那里做什么?”慕子衿凉凉的目光扫了坐在**上的男人一眼,目光不算太冷,也不森寒,但,就是这样微凉微凉的,反倒让人心里顿时毛骨悚然。
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那颗心却如此可怕。
“别过来。”见**上的男人看着自己,大有一副要扑过来的架势,名可惊呼了一声,迅速往身后退去。
坐在**上的男人也没什么耐性了,更怕自己的迟疑惹得二少爷不快,所以不再理会名可防备的目光,长腿一跨便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已经退到**角的名可忽然拿起**头柜上的骑士雕塑,用力往男人头上砸去。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那人被她一砸,额角顿时冒了个血窟窿,人哀嚎了一声,慌忙退了几分。
名可心里其实很慌,伤人,这真的是第一回,尤其在看到他额角溢出猩红的血之后,人更慌得差点要落泪。
但,这时候她根本没有时间任由自己继续惊慌失措下去,砸了人就从**上爬了下去,迅速往门外闯去。
奇怪的是,身后的人并没有扑过来将她拦下。
慕子衿只是安静坐着,好整以暇地看着被名可砸伤的男人,一双好看的清冷眼眸微微闪烁,薄唇抿成一条线,这副沉寂淡然的模样,让人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扛着摄像机的男人站得笔直,安安静静的,也没有任何举动。
只有被砸伤的男人吓得面如土色,手忙脚乱地从**上爬了下来,走到慕子衿跟前,差点要跪下去了:“二少爷,我……我这就去把她抓回来。”
“滚。”他淡淡丢出一个字,吓得那男人赶紧退到角落里,再不敢哼一声。
慕子衿搁下手中杯子,站了起来,慢悠悠往门外走去。
名可闯出去之后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急着追出来,原来他们居然是在一艘游轮上,她就算从房间里逃出来了,到这时候也根本无处可逃。
她居然被带到游轮上来了!
人靠在栏杆上,海风一吹,刚才还有点昏乎的脑袋瓜此时此刻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看到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慕子衿慢步从船舱走出,向她靠近,她咬着唇,握紧还沾了一点血迹的骑士雕塑,盯着他在灯光下越来越清晰的脸:“我根本没办法从他身边逃开,是他不允许,你如果真的有能力,让他放我走,我会感激你。”
“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了你和他叫板?”慕子衿对她的话完全不在意,名可却听出来了,他根本不相信她是被逼留在北冥夜身边。
他靠近,她只要又往身后退去几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你把我和那些人的画面拍下来给他,他会查不出来是你做的吗?”
如此,未免太轻视北冥夜的能力了,就算她对北冥夜还不算很了解,但也知道,那男人如果连这点事都查不出来,他也没能力管理这么大一家帝国集团。
“查到又怎么样?你觉得他会为一个女人和我闹僵?”他往前迈步,海风吹在他身上,吹乱额前点点刘海,让他整个人在灯光和月色的交集之下显得更清冷无尘。
明明是好看到让女人疯狂的男人,偏偏拥有一颗和北冥夜一样邪恶的心,是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全都这么黑心?
她又往身后退去,见他还要靠近,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长腿一迈,往栏杆上爬了上去:“别过来,再过来,我从这里跳下去。”
不想慕子衿没有因为她的话受到半点威胁,反倒眉眼亮着,眼底闪过几分戏谑的光亮,继续向她走来:“让我见识一下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可以到什么地步,跳,我看着呢,快跳。”
名可咬着唇,脸色死灰一片。
这个**的男人,怪不得可以和北冥夜他们走在一起,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居然真的想要逼她跳下去!
“怎么?不敢跳么?”慕子衿又往前迈了两步,看着她时,眉宇间全是不屑和鄙夷:“这里离岸边至少十几海里,你觉得你能游回去?”
名可不说话,事实上,她并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游回去,因为,她根本不会游泳。
跳下去,真的是死路一条。
“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死我?”人都是怕死的,她回头瞪着他,下唇几乎要被咬出血了:“你这么做,就不怕担上杀人的罪名?”
“我杀了谁?”他丝毫不为所动,波澜不惊的脸上,除了不屑再找不到任何表情:“是你自己跳下去的,就算查起来,和我也没有半点关系。我不过就是带着一个想色诱我的女人上船,但我拒绝了,那女人看不开,自己跳下去自寻短见,你说,外界会相信我欺负你,还是你**未遂?”
“你……”她小手紧握,本来苍白的小脸上被气出了一片红晕。
这世界就是有这样的人,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女孩一个又一个被祸害,他是慕氏二少爷,要什么女人没有,谁会相信他强迫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学生?
是不是有权有势,在这世上就可以横行霸道?
“你别过来!”他还在靠近,名可忍不住又往栏杆上爬上几分,长腿一跨,整个人已经坐在栏杆顶端,只要轻轻一跃,人就真的可以跳下去了。
“你根本不想死,别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慕子衿见她危危险险地坐着,一双冷眸不由得微微眯了眯。
他根本没想过她会跳下去,为了钱留在北冥夜身边的女人,现在来跟他谈什么贞洁不贞洁的闻言,嫌不嫌太可笑了些?
但她坐得这么危险,他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担心,怕这愚蠢的女人会一不小心掉下去,到时还得要他们的人去救她。
杀人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他嘴上说得这么不在意,事实上也不是真的能做到这地步。
闹出人命就不好玩了,谁也不喜欢这种麻烦事。
“你别过来。”名可又低叫了声,成功让他住了步。
她是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但要她和他的人上演一处大戏,还要被拍下来送去给北冥夜,她却是宁愿死也不要做这种事。
“你究竟想怎么样?”慕子衿眯起星眸,眼底淌过丝丝不耐烦。
身后,两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站得笔直,其中一人被名可伤了额角,这时候正拿毛巾摁着额头,但一双厉眼还是一瞬不瞬盯着名可。
名可咬着唇,这话是不是该由她来问?莫名奇妙要她离开北冥夜,莫名奇妙把她弄晕带到这里来,现在,还要问她想怎么样。
慕子衿这个疯子,连脑袋都是坏的么?
名可看着慕子衿,最后一点希望:“放我回去……”
“除非你答应离开北冥夜。”他闲闲地开口,看着她又往栏杆外移动了几分,目光顿时沉了下去:“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你帮我离开他,我一分钱不要。”她说的是真的,如果他能做得到,她真的愿意和他合作。
但很明显,她的真心话,慕子衿只当是对他的戏弄。
“你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么样?”他沉了脸,又开始向她靠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直接把你上了,看他还要不要一个被他朋友上过的女人!”
冰冷的唇抿紧,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拉她。
“别过来!”名可尖叫了起来,但,慕子衿的步伐丝毫没有停顿过。
看他还要不要一个被他朋友上过的女人……他真的打算毁了她,用这种恶劣的手段,让北冥夜抛弃她。
在这里,毁了她……
“不要!”在慕子衿的手刚要碰到她手臂的时候,名可吓得心脏一顿收缩,想到自己接下来会逃不过被他强的命运,还是当着其他人的面,还要被拍成片子……
她根本想都不想,潜意识带动身体,迅速往栏杆外跳去。
慕子衿完全没想到她真的会跳下去,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怎么可能为了保住清白往死路上走?
所以在她跳下去的时候,他微微怔了怔,就这么一个迟疑,人已经在他视线里落下,等他反应过来要去拉她的时候,她已经扑通一声,跌落在凉凉的海水里。
“二少爷!”身后两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和他一起站在栏杆边,看着海面上巨大的涟漪,眼底同时闪过几分焦急。
他们也没想要把人逼死,尤其还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女生。
慕子衿看着慢慢平复下来的海平面,本来没有任何波澜的脸,渐渐生出了丝丝淡然之外的裂缝。
该死!居然不会游泳!
“还不下去救人!”回头瞪了身后的两人一眼,语气里藏不住一点平静之外的焦急。
这是两人跟随他这么长的日子以来,第一次见二少爷会焦急。
当下,两人啥都不敢多想了,同时脱了鞋子和衬衫,扑通扑通两声全都扎了下去。
今晚海上的风浪不算太大,顶多就是一点小涟漪,但,人在他们视线里落水,居然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
慕子衿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都没想到她真的就这样跳下去了,不会游泳还跳下去,简直就是找死!当然他也没想起来,自己那些手段用来对付一个女孩,对她来说,似乎和死也相距不远了。
他真的没想到,名可和那些那会见钱眼开的女人区别这么大,原以为她会向他求饶,那一笔钱答应离开北冥夜,以后再不会纠缠。
现在才发现,什么都是他原以为,一切却都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二少爷,找不到人。”下头,阿豹的声音传回来,杂着不安和焦急。
“再找!”他大掌落在栏杆上,修长的五指将栏杆紧紧握着,见两个人在海里浮浮沉沉,依然没有任何收获,他脸色沉了又沉,终于忍不住脱了自己的上衣和鞋子,正要跳下去的时候,才忽然发现那艘向他们开来的快艇。
转眼间,快艇已经到达,站在前头的人,正是一脸绷紧的北冥夜。
月光打在他脸上,这一刻,他脸色说不出的森寒慑人,就连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慕子衿,也自问从来没有见识过他这么吓人的一面。
“人呢?”北冥夜没来得及上游轮,看到阿豹和阿虎在海里,心头已经莫名拧紧了起来。
“跳……下去了。”
慕子衿的话才刚说完,站在快艇上的北冥夜已经把鞋子蹬掉,一把扯下衬衫,扑通一声扎到海里去了。
佚汤闻言也吓得变了脸色,虽然不知道先生心里对名可有多重视,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他很清楚,名可是第一个让先生真心笑起来的女孩。
这会先生下去了,他哪里还敢耽搁?和北冥夜一样,连快艇都没有停好,踢了鞋子扯了衣服便纵身一跃,随后扎进大海里。
慕子衿也管不了了,一跃而起翻过栏杆,仅仅慢了佚汤两秒钟,也跳下海救人去了。
搜救的行动没有持续太久,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天注定,阿豹和阿虎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人,北冥夜下去后不到两分钟,已经把人抱了回来。
但,被抱上来的名可已经陷入昏迷,一双眼睛紧闭,连鼻息都没了。
“该死!”北冥夜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在她背脊和腹部同时用力压下。
腹腔受到压迫,名可小嘴一张,哇哇地吐了好几口海水,但,人却还是昏迷的,连呼吸都停止了。
“把游轮开回去,叫救护车!”北冥夜将人放在甲板上,一边给她做人工呼吸,一边怒吼着。
佚汤和慕子衿都被他如同狮吼的声音吓了一跳,片刻的失神后,佚汤立即掏出电话拔通急救号码,慕子衿也反应过来,让阿豹立即将游轮往岸边开去。
谁也不知道北冥夜这时候在想些什么,他沉着脸,连一双眼也是黯沉的,萧索的气息把一身寒气都盖了过去,不冷,却比寒冷还要让人难以承受。
看着他给名可做人工呼吸时那张萧条的脸,以及已经说不清是焦急还是愤怒抑或是绝望的眼神,慕子衿忽然就有点后悔了起来,似乎眼前这个女孩要是真的死了,北冥夜眼底的光亮从此也不会再出现了。
她对他来说是不是真的这么重要?
绝望……这样两个字,怎么会出现在北冥夜的人生里?记忆中,就算失去一切,他也不会绝望,因为他还活着,只要活着,他就相信自己什么都能做好,一切都会回到他的手里。
可现在,他近乎绝望……
北冥夜依然在给名可做人工呼吸,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十次不行,便再来二十次,可是,掌下这具小身板却越来越冰冷,她的呼吸,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寻回来。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他要把这女孩救活过来,如果救不活……
如果救不活,他让这么所有人陪葬!
北冥夜的大掌在名可完全没有起伏的胸口上一下又一下摁落,他低头,捏着她的鼻子,对着她的薄唇,一次又一次将空气渡给她,心,却一寸一寸冷绝了下去……
就在大家真的要绝望的时候,完全没了气息的名可忽然皱了皱眉,“哇”的一声,竟又吐了一口水。
她吐了!她有心跳了!她又活过来了!
佚汤兴奋得在两人身边蹲了下去,差点忍不住把名可抱起来往半空抛去,高呼万岁。
刚才先生的脸色,那眼神……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名可真的死了,先生会不会把这里所有人亲手撕碎!
幸好,她活过来了。
慕子衿一直紧握的大掌终于在她吐水的那一刹狠狠松开,连同那颗心,也在一瞬间轻松了起来。
终于,活过来了……
名可眼睛还没有睁开,便先张了嘴,大口大口喘着气。
然后,在她意识没有回笼之前,有人将她抱了起来,那两条困住她的长臂异常有力,将她紧紧抱着,抱得她连呼吸都感觉不顺畅。
但幸好在她快要再一次窒息之前,他放开了她。
她活了,在被海水淹得绝望了之后,再一次活过来。
哪怕睁眼看到的是自己毕生最害怕的男人,但,她还是很庆幸他来了,更庆幸她还活着。
小手抬了起来,想要触碰一下视线里那张越来越不清晰的脸,只想用他的体温证明自己真的还活着,但,手才刚抬起来,忽然便觉得眼前一黑,那只手,也迅速滑落下去……
……
名可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睁眼时才发现自己睡在医院的病**上,这回醒过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一种莫名的孤单顿时便袭上心头。
她下意识揪紧衣襟,才看到自己所穿的衣服已经被换去了,现在穿的是医院标准的病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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