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章 娘,他是认真的-《悍妻之寡妇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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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兰宁笑着点头,上前亲昵的挽着孟夏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孟姐姐,你可真是厉害啊,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可是兴奋得睡都睡不着。”
孟夏睨着她,疑惑:“你生病啦?”
兰宁跺了跺脚,嗔道:“孟姐姐,你能不能装傻?”
“我装什么傻?”
“好吧!怪我没说清楚。我兴奋自己认识了孟三少,而且还知道孟三少是个女的,重点是孟三少将来还是我的嫂子,你说我能不兴奋吗?”
兰宁说着,一直偏着头崇拜的看着她。
孟夏无奈的笑了笑,道:“现在应该都知道孟三少是女的了吧?”谣言,不管在哪个时空,哪朝哪代,那绝对是传得最快的。
“对啊,对啊!现在外头都在讨论着孟三少,当然他们更好奇孟三少和摄政王的关系。”兰宁说着捂唇笑了笑,扭头瞥了沈望一眼,见沈望嘴角带着笑意,她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
孟夏没有接这一茬话,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伸手做了个请势,道:“郡主,倪兄,坐!”
青杏和青梅见来了客人,早已进厨房去沏茶。
“各位请喝茶。”青杏和青梅端着茶过去。
兰宁惊讶的看着青杏,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孟姐姐,这…她们也都是姑娘?”
“不然,你以为夏儿身边的是男子?”沈望的语气有些不悦,他的目光落在了倪新脸上,对倪新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这小子,从进来就发现他时不时的盯着孟夏看。
“叡安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兰宁急急的解释。
孟夏拍拍她的手背,道:“兰宁,你别理他!我身边当然会有男子近身保护,不然我一个女子怎么在外面行走。”说着,她轻唤了一声,“流田,流光。”
咻咻两声,流田和流光就从暗处纵身出来,毕恭毕敬的行礼,“夫人。”
“行啦!今天不出门,你们不会侯着了。”
“是,夫人。”
说完,两人轻身一纵,来也突然,去也突然。
兰宁回过神来,扭头看着沈望不太好的脸色,忍不住的笑了。
倪新看向孟夏的眼神更深邃了,只觉春心萌动。
沈望轻咳了几声,有些无奈,有些宠溺的看着孟夏。这个世上,她是第一个不把他沈望的美男色放在眼里的女人。
孟氏夫妇提着菜蓝子进来,见院子里坐着两位衣饰华贵的客人,便笑着问道:“夏儿,家里来客人了?”
沈望起身,笑着迎了过去,“爹娘,你们去买了些什么菜?来,我帮你们提到厨房去。”
“好好好!也没买什么东西,就是一些你们喜欢吃的。这若是在家里就好了,屋后面的菜园里,我们种了不少瓜果,这个时节,正是吃瓜果的好季节。”
王氏的语气中,淡淡的透露出思乡之情。
沈望提过菜蓝子,一边陪在孟氏夫妇身边,一边道:“爹娘若是喜欢在田地种些瓜果蔬菜的,那就搬到我城南的别院去住吧。那里地方大,后面也有田地,还有山,爹娘想些什么都可以。”
他早就想让这一大家子的人搬到别院去,如今听王氏这么一说,他便趁机提出。
王氏愣了一下,举目看向孟夏。
孟夏瞪了沈望一眼,“有些约定别忘记了。”
“这事以后再说,你别听你娘的,那些瓜果啊什么的,也不是说种就种的。”孟父在一旁把话题岔开,免得让沈望觉得脸上无光。
这丫头也是的,这么多人在场呢。
“哈哈!没忘,没忘!”沈望不以为然的笑了几声,提着菜篮子进厨房。
兰宁和倪新起身,朝孟氏夫妇招呼道:“孟伯父,孟伯母好。”
孟氏夫妇笑着点头,“好好好!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里做饭,今天中午大家都留下吃个家常便饭。”
“娘,他们没空,他们坐一会就要走,他们还要事儿要忙呢。”沈望从厨房里走出来,抢先替兰宁和倪新回答。
兰宁和倪新面面相觑,两人连忙堆起笑容,点头,“对对对!我们待会还有事,今天就不留下来尝伯母的手艺了。”
“哦,这样啊,那下回有空了一定要来。”王氏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邀请。
兰宁和倪新笑着点头,“一定一定。”
沈望走过去,挨着孟夏坐了下来,见兰宁和倪新还站着,便道:“你们坐啊,喝茶!”
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倪新坐了下来,有点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的感觉。他总忍不住去看孟夏,可沈望又总是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让他瞧着心里又难受。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明知不可为,却没能管住自己的心。
不过,他瞧着孟夏总是和沈望保持着距离,心里又残留了一些希望。他很好奇,从未听说沈望有娶妻生子,为什么孟夏会带着孟晨曦这么突然就出现了?
他朝身后的侍从招了招手,侍从便捧着一轴画卷过来。倪新接过画,双手捧着递到了孟夏面前,“孟姑娘,这是在下的拙作,还望笑纳。”
孟夏笑着接过,“倪公子的墨宝可不是谁都能求来的,如此便多谢倪公子了。”
她欣喜的把画卷递给青杏,“青杏,把它挂
青杏,“青杏,把它挂在我书房。”
“是,夫人。”青杏接过画卷,捧着进了书房。
倪新很高兴,因为可以看得出孟夏很欣赏他的才气,他鼓足了勇气,道:“孟姑娘,现在秋高气爽的时节,正适合在外郊游,登山,诗写秋意,不知孟姑娘……”
“倪公子,你刚没听到青杏唤她夫人吧?这孟姑娘三个字恐怕有点不妥吧?”沈望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提醒。
“这个……。”倪新尴尬的看着孟夏。
倪新是个读书人,被沈望这么一点,顿觉自己的确失了分寸,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
孟夏笑道:“倪公子,这称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咱们年纪上,应该是孟夏年长一些,不如这样吧。你就和兰宁一样唤我孟姐姐吧。这样也对得起咱们前几天生死与共过的交情。”
一席话,即大气又合情理,还给足了倪新面子,化解了他的尴尬。
兰宁在一旁附合,赞道:“孟姐姐真是爽快的人,兰宁最喜欢和爽快的人交朋友。”
倪新深深的看着孟夏好一会儿,见她眸光一片清明,真诚的让人没有办法拒绝。他咽了咽口水,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孟姐姐。”
孟夏莞尔一笑,点头,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来来来!俗话说,不是有缘,不得聚。现在咱们围坐在一起,更是缘分,大家以茶代酒,敬友谊。”
兰宁率先端起茶杯,“孟姐姐说得好,说得对!来,咱们以茶代酒。”说着,她移目看向倪新,倪新也起身端起茶杯。
孟冬豪爽的笑了笑,也端起茶杯。
沈望没有起身,也没有端茶杯,他抬头扫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道:“以我和夏儿的交情,敬友谊这茶便算了。不过,我也不扫大家的兴,我就为你们大家的友谊做一个见证人吧。”
“嗤!”孟夏不客气地谑笑,“你这是扫大伙的兴吗?”
沈望温柔的睨着她,表面很无辜,“我明明就是在助兴啊,我在见证你们之间的坚固友谊。”
“对对对!有当朝摄政王做见证,咱们这些人之间的友谊,一定能天长地久。”兰宁连忙举起手中的茶杯,顺着沈望的话。
“来,喝!”
孟夏率先与兰宁碰杯,几人相互碰杯,意思意思浅啜茶水。
孟冬有些纠结,他瞥了一眼一直含笑瞅着孟夏的沈望,心里不免的嘀咕:“沈望,你就不会早点说那些话吗?人家也不想和兰宁建立友谊。”
……
送走了兰宁和倪新,沈望看着孟夏,问道:“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不高兴!好不容易有新朋友,你却在一旁扫兴,我高兴得起来吗?”孟夏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倪新谦谦君子,兰宁率真可爱,都是值得深交的朋友。想想那天在祝王府,他们曾毫不犹豫的护在她们母子的面前,她就感动。
那天在场那么多人,应该也只有他们会那么做吧。
“朋友间,就该保持距离,再说了,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沈望拉着她往房里走。心里决定了,等他们正式成亲了,等他名正言顺了,他一定不会再防着倪新。
“我要去厨房帮忙。”孟夏抽手,却没有抽开。
沈望笑道:“厨房太小,青杏她们都在里面,用不着你。”
“那我去工作屋。”
“行!我陪你。”沈望拉着她,换了个方向。
孟夏恼怒地瞪了沈望一眼。
沈望却是翘起嘴角,笑了。
进了工作屋,沈望终于放开她的手。
孟夏蹙眉苦恼地抱怨:“我若是早知道你没有续香丸,打死我,也不会踏进栾城一步。”
闻言,沈望用力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肢,狭长的凤眸微眯着,跳跃着危险的光芒。不知为何这样的他,让孟夏有些害怕。可一想到自己只是实话实说,而自己又没有做亏心事,她就抬头瞪着他,不肯示弱。
“干嘛?我连说实话的权力都没有了?”
“夏儿!”沈望无奈的唤道。
“干嘛?”孟夏有些心虚的瞪着他。
他干嘛又换了这样的表情?让自己狠不起心来。
“你帮帮我,求你。”沈望一脸颓败的低头,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说话时热气呵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热热的……
“帮……帮你什么?”孟夏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没办法,这是沈望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无力,这么的挫败,这样的他,难免令她狠不下心来。
“我的胸口痛,很痛,很痛!”沈望捂着胸口。
孟夏伸手去推他,可他紧紧的搂着她,不让她离开。
柳眉蹙起,孟夏有些着急,又没啥好气的道:“你搂得这么紧,我要怎么帮你?你胸口痛,我得去叫穆大夫过来啊。”
沈望低低的道:“穆大夫也没办法。”
“那我让人去找慕云墨过来。”
沈望按住她,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夏儿,你让我就这样静静的抱你一会儿,很快我就可以好了。”
“沈望!”孟夏猛地用力推开他,她迷人的双颊气得鼓鼓的,她怎么会没有识破他是假装的呢?这个家伙他就不能正经一点?
“你在生气?”沈望笑看着她。
“我是生气,我气你拿我
我气你拿我当傻瓜在耍。”
“你不是因为这个。”沈望一脸痞子样,修长的手指摩娑着下巴,细细的打量着孟夏,最后,不怀好意地凑上俊脸,“你是在气自己,气自己会不受控制的担心我。”
“你去死!我才不是担心你!”孟夏一拳挥过去。
沈望握住她的拳头,轻轻一带,她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放开我!”
“不放!”
“放不放?”
“不放!”沈望越抱越紧,在孟夏的头顶轻道:“夏儿,你不知道。我以为老天让我的生命重来一次,只是为了让我避免前世的遗憾,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奸人得逞,眼睁睁的看着大晋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是,我从未想过,再重来一次,老天还给我一份幸福,一份被我遗忘掉的幸福。”
孟夏听着,脑袋真发懵。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老天让他的生命重来一次?什么叫做避免前世的遗憾?
难道他也是……
这怎么可能?
“啊——我的脚!”突然,沈望怪叫一声,吡牙咧齿的抱着脚跳了起来。
“哼!活该!”孟夏一点都不同情他,甚至想再揍他一顿。
“夏儿,你?”
孟夏的脸倏地沉了,抬眼看着他,“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什么生命重来一次?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她佯装得很冷酷,可心却是怦怦直跳。
“夏儿,我怕会吓到你。”
吓到她?
孟夏淡淡的笑了笑,她一个穿越的还会怕什么诡异的?
“我让你说,你就说。难道你说话说一半,就是为了和我玩什么猜对有奖的游戏?”孟夏命令沈望,她最讨厌人家说话说一半,又勾起她的好奇心了。
“好,好,谁叫我已经被你吃得死死了呢?”沈望认命又宠溺的看着她,懒洋洋的盘腿坐下。他伸手拍拍一旁的地板,“夏儿,你也过来坐下。”
孟夏这一次没有说什么,走过去与他并肩坐了下来。
沈望扭头看了她一眼,缓缓启唇,轻道:“其实,我不仅失去了两年的记忆,而且,我还多了两年前世没有经历。夏儿,你相信人会带着恨意和不甘重生吗?你相信,时光会倒流吗?”
“相信!”孟夏点头,看着沈望意外的表情,她又道:“这世上太多诡异的事情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所以,我相信!”
深邃的眸底掠过一道惊喜的光芒,沈望压抑着内心的澎湃,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稳一点,“我只记得自己已死在断头台上,康王成功登基,守业也惨死在他的剑下。我从悬崖掉下去后,被人救起。我忘记了在秦家村的记忆,我的记忆是自己从出使东玉朝开始的,因为连时间都是吻合的。我知道,接下康王会做什么,所以,我急急的联系到安顺,联系了云墨,把前世那一场惨痛改变了。安顺说,我失踪了两年,我却没有在意。我认为,既然我可以重生,那两年或许是什么转拆点,不值去想,去提。我只要不让历史重演就好,我要保住属于守业的江山,我不能让康王那样的小心得逞。”
说着,他顿了顿,扭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孟夏,道:“夏儿,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一定不会让自己那样自负,那样自信的认为那两年无关紧要。我一定不会让你和晨曦受这么多年的苦。夏儿,对不起!我知道,对不起不能弥补什么,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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